()白暖撫著心口,隻覺著那裡鈍痛不已,渾身虛脫了的感覺更是自己法力消失的緣由,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甚至沒有注意到咕咕嚇的也跑到自己身邊。咕咕問:“娘、娘你怎麼了?”君疏影微微動彈了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當那雙墨色深潭一般的眸子落在癱軟在地上的白暖以及身邊的咕咕,最後又落在自己的雙手。他握了下拳,感覺氣力居然比平日還要漲了幾分,原本隱隱在心頭圍繞著的魔魘似乎也忽然間消失。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君疏影狠狠的閉了下眼,再回憶起方才的一幕幕,似乎就在將才他體內的魔魘發作,險些入魔,好像還對白暖出了手。這之後呢?這之後他完全一點記憶都沒有。君疏影扶著牆緩緩站起,走到白暖身邊,“你……”“你將我娘的法力還回來阿!她居然還想救你!險些自己又送了命!”咕咕大聲嚷嚷著,如果不是剛才白暖伸出一指反彈出自己,恐怕現在早就一命嗚呼了。君疏影奇怪的挑了挑眉,難倒方才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似乎比以前的修為要漲了許多,運轉了下周天,更是不同尋常的舒暢,居然是白暖的法力都被自己吞噬了。君疏影蹲了下來。咕咕大喊:“你彆碰我娘,你這個……這個……”君疏影冷冷的目光投了過來,方才此人發狂的情景突然間出現在眼底,咕咕嚇的立刻不敢說話,隻拿著一雙恨恨的眼睛看著對方。君疏影伸手牽過白暖的手,搭在她的腕上探視了下。此時的白暖體內虛無,更是氣血兩虧,小臉慘白慘白的,顯是受創過大。君疏影歎了口氣,俯身要去抱她。咕咕一把撲上前,像個老母雞護著自己的犢子,可惜他實在太小,兩腿一空就被拎到了旁邊去。君疏影淡淡的說:“不想救她了?”想……咕咕這句話沒出口,他望見君疏影的時候,莫名的還是會有點膽怯。君疏影俯下身來,把白暖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白暖的手中滾出了一瓶紅色的瓷瓶,就看她原本虛弱的小臉上頓時呈現出了緊張,自己也害怕的要死,死死的盯著君疏影不敢開口。君疏影愣了下,隨手拾起,瓷瓶在他手中搖晃了下,發出叮叮好聽的聲音,他哪怕不打開也能聞見當中的味道,這就是那白玉蓮。君疏影的眸子沉了下來,難怪他的魔魘會突然間消失,原來白暖是將這白玉蓮煉化出的玉蓮丹給他吃,但是君疏影一點感激的意味都沒有,甚至聲音都冷了下來,“果然是你。”白暖掙紮了片刻,試圖解釋兩句,但是始終不知道要如何說,玉蓮丹的確就在自己這裡,她根本無從抵賴。咕咕見這等情形,又是火冒三丈的想要上來撕咬,奈何當君疏影的餘光投到他身上,他又萎靡了。方才這個君叔叔昏迷,完全是因為他神誌不清,此時此刻,這個人感覺太厲害,咕咕直覺自己搞不定。“咕咕,你彆過來,在那裡坐下。”白暖努力的動了下唇,先保護好咕咕的安全為妙。君疏影冷聲問:“怎麼,這般不希望我拿到白玉蓮?”白暖自知於此事上自己理虧,哪裡敢回應,隻好默不作聲的低頭說:“此事都是我錯……我法力……”說話間白暖的臉色都灰敗了,顯然是想到自己好容易攢起來的法力,居然同時消失,不禁哭了出來,“如今我也受了懲罰了,身上的法力也沒了,你總該滿意。”“不。”君疏影如玉的麵上皆是寒意,那等看著陌生人的疏離感令白暖心頭一片灰暗,他說:“你一個人根本取不到這白玉蓮,何況還有個白玉珠,去哪裡了。”白暖囁嚅了下雙唇,白玉珠根本不在自己這裡,而已經去了虎族楚漠的手中,她瑟縮了下,“我並非故意要取這白玉蓮。”“你說個理由來聽聽。”君疏影坐到了旁邊,卻並不焦急救治白暖。眼看著那小臉越發的委屈,自是有苦難言的很。白暖取這東西從來不是為了自己,雖然她也想成仙,但煉就完畢後的第一時間,給了墨瀾與葉雲笙,自己卻從未想過要獨占這天才地寶,九仙聖品,可如今卻被誤會成這般,隻感覺到無比難過。她說了下當初不過是想替自己的哥哥取藥治傷,全沒有獨占的想法,而白玉蓮與白玉珠當日取出,另外一樣便已經讓楚漠拿走,按理說應還沒有煉化,因為那天象奇觀隻有當日自己那裡出現過。說完之後,房中又是一陣靜謐和沉默。君疏影的手忽然間伸到白暖的下頜,強迫的勾住她的臉龐,讓二人對視。墨盈的麵龐本就豔如桃李,如今再配上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迷人至極。隻是君疏影雙唇微微勾起,口中的話卻並非那麼好聽,“原以為你是個不錯的女子,至少心地善良,如今再看也不過爾爾,妖女終究是個妖女。”咕咕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我娘不是壞女人,娘剛才因為要救你險些喪命,你居然還這麼說他,你這個壞人、壞人!”咕咕抱著他的腿,又踢又咬,手中的藍煙又開始散發出去,試圖迷暈了君疏影再乘機救出白暖。隻是他根本沒有機會,君疏影此時足夠清醒,而且見識過一回又如何能被迷暈第二回,袖子輕輕一卷,那股子迷煙便入了咕咕的臉上,他在地上趔趄了兩下,小胖墩便倒到了地上。“咕咕!”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