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露出奇怪的神色,巴巴的看著眼前成竹在胸的葉雲笙,好奇的問:“要如何做?”雖然她心裡頭很奇怪,世人誰不想成仙,哪怕是白暖自己,也格外的不能理解葉雲笙的思路,但她向來信賴葉雲笙,隻要是他想做的,她般般都讚同,所以便也不再多問,而是看著葉雲笙沉穩的出手。他把白暖懷中的小狐狸給拿了起來,手微微揚起,拿狐狸便自落在了床榻上。外方依舊是雷聲滾滾,顯是天劫降臨征兆。但見葉雲笙手中靈光波動,縷縷絲線瞬時間將小狐狸包裹在其中。忽然間,白暖驚呼一聲,卻被葉雲笙攬在懷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彆說話。”他輕聲示意了後,單手始終對準了那小狐狸沒有放。白暖方才為何大叫,完全是因為從葉雲笙的手中,源源不斷而出的卻是他的血。鮮紅的血將那小狐狸裹在其中,不多時,白暖便看那狐狸變了模樣,逐漸的成了葉雲笙的鼻、眼、嘴,最終變成了完完全全的葉雲笙。白暖張大了嘴巴,他這是要讓這小狐狸代替他去經受九重天劫。雷聲愈發的大了,白暖感覺到站都站不穩,四方結界中,逐漸的能聽見崩裂的碎石,隨著雷聲翻滾不斷的墜下。“好了。我們走。”葉雲笙收了功,根本不給白暖看那床榻上假葉雲笙的時機,拉著她便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就落入了密室之中。“吧嗒”一聲,密室的門合上了,縱然外麵依舊是雷聲翻滾,白暖也覺著似乎安全了許多。她喘了口氣,到底是放下心來。這時卻聽見外麵摧枯拉朽的響聲,大的仿佛就在耳邊,這讓白暖再度害怕的看向葉雲笙,她好擔心那雷會直接找到正主,朝著葉雲笙的頭上劈阿。葉雲笙感覺到她的緊張,摸了摸她的小臉後,柔聲說:“彆怕,我試過好幾次了,沒問題。”白暖很想噴他一臉,沒問題個神經病,這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旁人都是能熬過九重天劫就會成仙,偏就是葉雲笙,非要躲這個天劫,躲就算了,還躲這麼多次,真不曉得他的心肝是拿什麼鑄的,當真令人揪心。眼看著他方才用血氣鑄造出自己的假身,分明又是傷了元氣,不覺瞪了一眼,“下次天劫前你定要與我說。”“為何?”葉雲笙奇怪的挑眉,摟著白暖的小腰也自是近了幾許,波光瀲灩的說:“是舍不得?”“提前給你準備點補元氣的丹藥,免得瞧見你失血過多後這蒼白的臉色,看的人……”白暖說到這裡,臉色羞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補了句:“我擔心你。”葉雲笙失笑起來,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下,“無妨,我自己都有準備的。”忽然間一道天雷似乎劈到了床榻上,整個青丘山都跟著地動山搖起來,白暖一時間沒站穩,險些坐倒在地,葉雲笙伸手撈住,順勢坐倒在密室牆邊的椅子上,單手牢牢扶住把手,白暖害怕再摔,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強烈的晃動越來越厲害,陣陣電閃雷鳴的聲音仿佛就在頭頂,有時候白暖真的覺著那天雷會劈到葉雲笙的頭上,更加害怕的緊緊抱著對方,陡然間,超級大的巨響瞬間貫穿了整個密室,電光惶惶的在腳旁閃動,白暖出了聲冷汗,卻看葉雲笙坐著,是一動不動。電光像靈蛇一樣在腳底蜿蜒,白暖哪裡敢吱聲,巴不得自己和葉雲笙兩個人變成木頭,這樣就會躲過天劫的滋擾。過了好久,葉雲笙的手在白暖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好了。”“啊?這就完畢了?”白暖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四周。密室當然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一道電光,也被砸出了個大窟窿。不過好容易熬過這個陣仗,白暖這才安下心來,雖然是在密室裡避過去的,但顯然這個九重天劫光是聽也那麼可怕,假若有日自己要經受這些,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出來吧,小白。”白暖跟著葉雲笙走了出去,就看內室當然也被砸的亂七八糟滿地狼藉,外麵很多人都候著,見平息後,皆都抬聲問道:“族長,你可還在?”顯然,這次葉雲笙經受天劫之事,整個狐族都是知曉的。所有人都很擔心他,一麵期望著這個族長能邁過天劫那道坎,飛升成仙,一麵卻又不希望這個強大的族長離開青丘,因為他一旦離去,整個狐族又要做很多的變動。葉雲笙讓白暖幫忙收拾**的淩亂,自己則邁到了外堂,頗為疲憊的坐在會客的椅子上,支撐著額頭說:“無妨。葉茗你進來。”外麵那個叫葉茗的回了聲“是”,門外的結界自然打開,他跨進了洞門。葉茗與葉雲笙都為葉氏,是這狐族的執法長老,麵上有幾分嚴肅的感覺,但就是眉宇間似乎還藏著幾分肅殺之氣,他拱手對葉雲笙說:“族長。”葉雲笙睨了眼葉茗後,微微勾唇,“坐吧。”白暖抱著一團血染的棉絮走了出來,“族長!收拾好了。”她剛邁出內室,就瞧見葉茗,頓時愣住,這個人是誰?她可從來沒見過,而葉茗那雙通透人心的眸子瞬間欺向白暖的身子,幾乎是在瞬間,就詫異的抬唇:“墨盈?”白暖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的尷尬,倒是葉雲笙替她解了圍,“葉茗,為何露出如此好奇的神色,不就是個女人而已。”白暖立時記住了葉茗的名字,可偏偏卻不敢看葉茗的眼睛,這個人的眼睛感覺好犀利,似乎能看透她心裡想著什麼似的!葉茗從探測中收回目光,看向葉雲笙,他淡淡的回答:“隻是族長天劫時候還帶著個女人,略為奇怪了些。”“嗯。”葉雲笙示意白暖去旁側坐下,她著緊轉身,先將那團帶血的棉絮給收起來,生怕被葉茗發現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