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徹底心慌了起來,早就猜到墨瀾可能不會相信她,但是她多少還是抱了一些僥幸的心理。可是這個僥幸完全就被墨瀾的這一句話給打碎了。她怯怯地看著墨瀾,小聲道:“哥哥你……你怎麼知道?”“哼哼。”墨瀾一臉得意,鼻孔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他湊近了白暖,鼻子嗅了又嗅,忽然嘴角露出一個恍然大悟之後的笑,道“你這身上沾上的味道,也不像是後山的花兒香,反而倒像是……”白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眼一閉,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地自己坦白了:“我、我去了一趟青林山……”墨瀾一聽青林山,整個人就和炸毛了似得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白暖道:“你去青林山做什麼?難不成是去找個楚漠的?”白暖一愣,弱弱地說:“沒、我沒去找他,我就是去采一些藥草。”墨瀾聽完,渾身的戒備瞬間放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捏了捏白暖的臉,威脅道:“我和你說,楚漠那隻大老虎可不是什麼好貨色,你切記了,以後莫要同他多來玩,多說一句話都不行!不然的話!哼哼,你明白的!”說著他又胡亂地揉了揉白暖的頭發,見白暖不回答,追問道:“喂,我說的聽懂了嗎?”白暖聞言連連點頭,忽然之間心裡頭又有些感動。墨瀾自從回來之後,不是時常一個人坐在石**或者洞口的石頭上發著呆,就是對待她忽冷忽熱怪怪的。今天的墨瀾是唯獨讓她感覺到了過去墨瀾的味道,還是一樣霸道的很。其實說句實話,這麼久的相處以來,雖然先前墨瀾把她當做墨盈時常動手動腳,討厭的很也讓她害怕的很。但是說起來撇除那些情有可原的事來說,墨瀾待她確實不錯。白暖本身是一個孤兒,從小沒有感受過多少被爹娘或者哥哥姐姐的關懷。說實話,這種被哥哥寵著管著的感覺她還是有些依戀的。而當墨瀾知道她並非是墨盈之後,也沒有對她怎麼樣,甚至說在翎兒他們來搗亂、楚漠來抓她的時候,也不顧自己的內傷,挺身出來護著她。說實話白暖在那一刻的時候就已經把墨瀾真的當做自己的哥哥一樣,而一句“哥哥”也是發自於內心來喚墨瀾的。所以當墨瀾像現在這樣擔心著她說出這些霸道的話語的時候,她確確實實的心裡頭有那麼觸動。不過還沒有等白暖在那裡感動多久,墨瀾忽然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伸手往白暖麵前一攤,道:“你說你去采草藥,藥呢?”白暖一聽又慌了,她確實是去青林山采草藥的,所以她對墨瀾說的也不是謊話,隻不過她是去幫君疏影采得,此時墨瀾讓她拿出草藥來,她可拿不出來啊。白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已經是慌了神,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布兜兜裡的嘟嘟像是感受到了白暖的心情,突然從白暖的布兜裡鑽了出來,咕咕一叫順著白暖的腰爬上了手臂又順著手臂一溜兒煙地滑到了她的手心裡,最後小短腿又是一個使勁費力地跳到了墨瀾的掌心之中。可惜咕咕跳的不穩,噗通一下就在墨瀾的掌心中摔倒了,它顯然是已經摔疼了,眼淚汪汪地爬了起來揉了揉摔疼的小屁股,突然憋勁兒一般,渾身散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隨即白光中又泛起了點點綠光,不過小小的一坨,居然光芒格外的耀眼。白暖和墨瀾下意識地用手遮住眼睛來抵擋著刺眼的光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強烈的光芒慢慢地散去,白暖和墨瀾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發覺墨瀾的手心之中居然靜靜地躺著一根雪白雪白的看起來像是人參的東西,白白胖胖的人參的麵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白色絨毛,而咕咕此刻卻不見了蹤影。白暖和墨瀾瞪大了眼睛,白暖更是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想起來君疏影先前說過的,這咕咕是千年的雪絨參精,而現在躺在墨瀾掌心這個胖嘟嘟的雪絨參恐怕就是咕咕的原形了。墨瀾揉了揉眼睛,啞著嗓子道:“這東西就是你帶回來的小寵物?”白暖弱弱地點頭,小聲道:“是,咕咕是千年的雪絨參精。”她頓了頓,突然明白了咕咕忽然跑出來,變回原形的意味,她當即開口道“我先前上青林山尋雪絨參,想拿來替你們煉丹提升修為的,畢竟我原來在昆侖的時候就很擅長做這些。但是尋遍整個青林山,隻找到這麼一顆,而咕咕也已經成了精了,我舍不得將它入藥,於是……就把它帶回來做寵物養了。”白暖的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墨瀾也清楚白暖是絕對不會輕易地傷害無辜的生靈的,於是藥材變成了寵物,也是可以理解的。墨瀾撓了撓頭,將手中胖嘟嘟的人參又放回了白暖的掌心裡,難得的妥協了:“既然如此,你要養它就好好養吧。”得到墨瀾的首肯,白暖先是一愣,隨即歡呼了一聲,而咕咕也從原形變回了那個毛茸茸的短腿短手的小毛球在白暖的掌心之中蹦躂的可歡樂了。危機解除了,而咕咕在這個狐狸洞也可以呆下來了,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更好的呢?白暖高興的很,一激動之下雙手抱住墨瀾,踮起腳尖就在墨瀾的臉上啪嘰地親了一口,隨後就捧著咕咕高高興興地坐回了石桌麵前,用木湯匙勺了一些清水一口口喂著早就有些餓了的咕咕。而墨瀾因為白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滿臉漲的通紅通紅的,仿佛可以滴出血來,心跳更是亂了節奏一般,久久地失衡,他忽然意識到,在他的心裡,白暖的位置似乎越來越特殊……好像……漸漸有些超過他對墨盈的感覺了……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