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叫倒好,白暖下盤不穩險些就從原本就不是很大的落腳處滑下去,要不是君疏影順勢拽了她一把,白暖驚慌之下還不知道要出什麼白暖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周圍鬼鷹群的狀況,發覺它們一隻隻都處於備戰的狀態,有幾隻飛起又回落。所幸君疏影反應夠快,否則剛才那個疏忽說不定就給了鬼鷹們一個可趁之機。“小心一些。”君疏影皺眉叮囑了白暖一句,隨後低下頭來看了一眼方才把白暖嚇到的那個小東西,忽然“咦?”了一聲,居然直接探手把那個黏糊糊的惡心玩意兒給抓到了手裡。白暖驚了一驚,見君疏影居然是一臉驚喜的摸樣,不禁有些奇怪地看著在君疏影手中不斷扭動的“蟲子”,小嘴張了張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彆急。”君疏影低聲說道,聲音中是掩不住的驚喜,他抬起臉來,白玉無瑕的臉上又帶上了一絲神秘的色彩,他朝白暖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白暖也不明白,這看起來貌不驚人甚至有些醜陋的小家夥,為什麼會引起君疏影這麼大的興趣,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向著君疏影的位置靠了一靠。君疏影也不知道對那隻肥大的“蟲子”施了什麼法術,先前還掙紮不已的“蟲子”此時卻乖順地趴伏在他的掌心之上一動不動。君疏影將那黏糊糊的“蟲子”翻來覆去的打量,白暖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呀眨,可是半天也看出個所以然來,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君先生,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她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像是一個什麼寶貝,可是君疏影那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激動的神情,卻又覺得不像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君疏影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白暖乖乖地捂上了嘴,就聽得君疏影繼續說道:“可莫要被它的外表騙了,這可是它自我保護最好的偽裝。”“偽裝?”白暖驚奇地看了一眼君疏影手中的“蟲子”忍不住伸手也戳了一戳,可是入手那黏糊糊軟綿綿的觸感又讓她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難不成這樣的“蟲子”原本不是長這個樣子的?這麼想著,白暖不禁好奇又期待地望著君疏影,接收到這樣的注目禮,君疏影忍不住微微一笑,“閉上眼睛。”君疏影一副賣關子的樣子,讓白暖的好奇心更加的旺盛,她略微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那隻“蟲子”又道:“它真的可以再變一副摸樣?”“與其說變一副摸樣……”君疏影遲疑了一下,唇角勾起“還不如說回到它本來的麵目。”“本來麵目會比現在好看麼……”這可是白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其實並非是她歧視這個小家夥,隻是它現在這副摸樣,雖然躺在君疏影手掌心裡一動不動的感覺有些可憐,但是,她也不敢靠近……誰讓蟲子是她從小到大最怕的東西之一呢。君疏影淡淡一笑,直起腰來,從上網下俯視著白暖,逆光之中,他的臉看的不是十分清晰,白暖微微眯起眼睛,就聽得君疏影開口道:“聽我的,先將眼睛閉上,不會讓你失望的。”白暖在君疏影這般柔和的聲音之下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由於看不到,她的聽覺似乎在這一刻格外的敏銳,她聽見四周的風聲、鷹嘯之中還夾雜著君疏影的陣陣衣物的摩擦之聲。白暖好像可以聽得到自己因為緊張而加速的心臟就這麼撲通撲通撲通地直跳個不停。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白暖聽到君疏影喚了一聲:“好了,睜開眼睛吧。”白暖如獲大釋,離開睜開了眼,隻見得君疏影手中流光溢彩還未散去,七彩的光芒之中似乎蜷伏著一小團毛茸茸的小東西,白暖眯著眼睛想看仔細一些。君疏影見狀輕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衣袖,頃刻之間光芒散儘,白暖喜出望外,凝神一瞧……這不瞧不要緊,一瞧白暖整個人都跟要化了似得。也不知道君疏影對它施了什麼解除的法術,如今躺在他手心中的,哪還是先前那個軟綿綿黏糊糊長了各種包還不停地分泌出粘液的惡心蟲子,分明就是一直雪白雪白的小毛團。白暖忽然見到那蜷起的小毛團子微微一動,從君疏影的掌心上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它四肢短小,覆蓋著一層白色順滑的毛發,小爪子握成拳頭,茫然地揉了揉那雙烏溜溜的圓眼睛。忽然之間又好像呆住了一樣,看了看盯著它直看的白暖,又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到了心情格外好,好的嘴角如今還翹起的君疏影。小東西好像瞬間就被嚇壞了,手忙腳亂地想要從君疏影的掌心上跳下來,可是還沒等它逃跑,就被君疏影兩個手指給按在了手掌上,四肢像是劃水一樣地胡亂的比劃著。後來些許是掙紮的有些累了,小東西隻能眼淚汪汪地敗下陣來來,趴在君疏影的手心無力再造次。白暖好奇地伸手戳了戳那團小毛球,就聽見那小東西委屈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響,“這小東西究竟是什麼?”白暖如今更加好奇這個小毛球的來曆了,怎麼一會是蟲子,一會又變成了這麼可愛的小動物,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嘛。君疏影見她似乎對這個小東西喜歡的很,所幸將它放進了白暖的手心:“可彆讓它跑了,這可是千年的雪絨參化成的精怪,用來入藥再好不過了。”“雪絨參?”白暖奇道,掌中的這個小東西怎麼看都覺得像隻小動物,而且她還能感受到它的心跳聲,怎麼居然還會是藥材成的精?那雪絨參精似乎聽到了君疏影要拿它入藥的話,在白暖的手裡頭瑟瑟發著頭,白暖看到那小身軀一顫一顫的格外的可憐,不由的就心生了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