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離歌依舊疑惑,翎墨接著說道:“情咒便是讓人鐘情的詛咒,所謂情咒,是下咒之人將不屬於被下咒者的感情強加在被下咒者身上。剛剛有人來報,翎席絕後麵的黑影其中一人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向娘親下咒。” 聽著翎墨的解釋,離歌似懂非懂,想到長輩幾人之間的糾纏,突然腦中光芒略過,離歌驚詫地瞪大眼睛,乍然明白:“是不是那人用自己的命讓娘親的感情該投在鳳王身上?” 翎墨的默認讓離歌身體一顫,她問:“那父皇怎麼辦?” 依照翎席玉對墨含的感情,他是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稍有不慎,該就是毀天滅地的可能。 “難道就沒有解除這詛咒的辦法了?”離歌問。 翎墨搖頭:“皇室中流傳下來的咒術是不完整的,這情咒的解法無人可知。” 濃濃的陰暗氣息籠罩在青翼王府上空,特彆是青翼苑不遠的秋水苑,更是黑霧繚繞。 在確定墨含不會在短時間內醒來後,翎席玉已經著人將那個用自己生命下咒的黑影鞭屍三百,剩餘的同時被斃命。 至於翎席絕,翎席玉曾答應過墨含,終生不能與他生死相搏,所以,即使已經憤怒的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翎席玉也隻能等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麵色同樣不愉的翎席絕。 “娘親何時會醒?”離歌與翎墨分彆坐在墨含的兩邊,離歌問。 翎墨思考片刻,又執起墨含的手,須臾,才緩慢說道:“明日便會醒來。” 離歌看了一眼因為極度費神而被翎墨點了睡穴的翎席玉,眼底擔憂怎麼也消失不了。 “墨,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翎墨還來不及搖頭,另一道聲音代替他回答:“本王有辦法。” 翎席絕似是沒看到翎墨的敵意,徑自進門。 “滾。”即使在夢中也能感覺到威脅,翎席玉猛地睜開眼,血紅的眼眸緊緊盯著翎席絕,冷聲說道。 “什麼辦法?”翎席玉已經失去理智,但是他卻沒有,翎墨麵無表情看著踏步進來的男子,冷聲問。 這人畢竟曾經攻占過千年前的皇宮,而且活了千年,知道這些也不無奇怪。 “就是……”翎席絕目光閃爍。 “住口。”翎席玉截口道:“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讓墨兒將感情轉移到你的身上。” “哼,愚蠢,那你就等著墨兒她對我投懷送抱吧,雖然這樣有些勝之不武,但是能得到她,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你……”翎席玉又要揚起手,下一刻又響起還未清醒的墨含,也曾答應了墨含的話,翎席玉又堪堪住了口。 翎墨冷眼看著已經失了控製的自家老爹:“你是想讓娘親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叫彆人爹嗎?” 自翎席玉跟墨含回到這裡之後,離歌便得知在這天和大陸的時間與另一個世界是不平等的,這裡過了千年的時間,而在另一個時間卻不過是十年。 因為翎墨那麼小便離開了他們,墨含一直對他很是愧疚,翎席玉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在墨含沒注意的時候又讓她有了一個孩子,這樣便能將對翎墨的感情投注在這個孩子身上。 “那種辦法具體是什麼?”翎墨見其他人都沉默,這才開口。 沉吟片刻,翎席絕說道:“在她未醒來之前與本王同房一次便可解了這情咒。” 翎席絕話落,一股壓力鋪散開來,不用想也知道是翎席玉不受控製的想要衝破自己對床上女子的保證,他此刻是真的很想殺了翎席絕,將他剝皮抽筋。 “你不願意?那就等著她醒來之後叫本王一聲相公吧。”翎席絕火上澆油。 忍無可忍,翎席玉手掌成爪,直奔翎席絕的咽喉。 翎席絕一個閃身,躲過他的攻擊。 一擊不成,翎席玉已近奔潰,飛身又要上前,這時候,床上之人突然嚶嚀一聲,睫毛也開始慢慢閃動。 “都住手,娘親醒了。” 兩人即將交手,被翎墨這一聲冷喝叫住了手,翎席玉再也顧不得攻擊對方,倏地跳到了墨含床邊,帶著顫抖的聲音小心地問:“墨兒?” 那一聲呼喚飽含著擔憂,緊張,以及不易察覺的懼意。 “玉?我怎麼了?”墨含摸了腦袋,疑惑地問。 墨含這一聲無疑像是一道曙光打在了翎席玉昏暗的心上,他不可思議地問:“你,你還記得我?” 墨含不明白自己睡了一覺,到底生了何事?讓一向自信無比的翎席玉竟然產生這種惴惴不安的情緒,墨含腦袋一轉,故作凶狠地說道:“怎麼?想不對我們娘三負責?” 這句威脅味十足的話卻讓翎席玉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原來臉老天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哈哈哈……” 血紅的雙眸被狂喜所代替,剛剛想要置人於死地的狠勁也在同一時間消逝,翎席玉得瑟地看了一眼翎席絕,挑著眉問:“你的如意算盤是打空了,隻此一次,墨兒是我的。” “本王也想知道為何情咒會沒用,還白白的讓本王損失了幾位屬下,這筆賬又該如何算?” “他們該死!” 這兩人唇槍舌戰的當口,墨含算是聽了模糊,她手一擺,問:“等等,你們說什麼情咒?” 一聽情咒兩個字,翎席玉趕緊回神,小心地攬過墨含,又仔細地觀察她的眼睛,生怕從這雙美麗的大眼中看出對自己的陌生。 而這濃情蜜意的一幕,在加上自己矛盾的心裡,翎席絕也沒回答。 “娘親中了情咒,卻沒事。”翎墨說話向來簡介,幾個字已經將一切說的明白。 墨含皺眉想著翎墨的話。 “好了,彆想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生怕出一點差錯的翎席玉趕緊打斷墨含的苦思,截口道。 他的話沒有讓墨含停止思考,良久,她恍然叫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皇宮裡的那本有關禁術的書上描述的那種害人的詛咒?” 幾人漠然。 墨含接著說道:“我覺得那不是一本好書,然後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那書改了,要知道我的模仿能力一向很好,簡直可以以假亂真,然後我將真的銷毀了,又將自己做的那本做舊,放在原來的位置,你們不提起來我還差點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