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婆媳初見(2)(1 / 1)

見翎席絕如此模樣,翎席玉眼中不明神色閃過,他長歎一口氣,話中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擔憂:“你這又是何必,我早已經說過,什麼都能給你,除了她,千年了,你還是看不開嗎?” 怎麼說也是與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翎席玉如何也看不得翎席絕自殘的模樣,但是若讓他放手,即使死也不可能。 “看得開?若是你,你能看的開?”翎席絕慘笑。 本來他還覺得自己有望,可是再次見這兩人,這兩人親密無間的姿態讓他覺得自己這千年的堅持仿佛是個笑話。 翎席絕慘笑。 即使這樣得到了這女子又能如何? 氣氛一時間陷入凝重,這是長輩之間的事,作為晚輩,翎墨跟離歌插不上話,所以翎墨攬著離歌往院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藤椅上走去,無視長輩隻見說不清的氣氛,經過幾人身旁時,翎墨冰冷的聲音飄出:“自己的妻子被人惦記了千年,還真是讓人羨慕。” 這話說的簡直是大逆不道,裡麵又滿含了對翎席玉的嘲諷,這讓翎席玉本就撚酸帶醋臉更是精彩無比。 “孽子!”良久,翎席玉憋紅了臉吐出兩個字。 翎席玉心底明白自己兒子說的很對,一邊是最愛的女人,另一邊是一直儘心相待的胞弟,翎席玉也是難以做出絕對的事,這也是他為何在千年前離開的原因,萬萬沒想到的是翎席絕竟然堅持尋找了千年,因為介意,所以在那個世界,他跟墨含隻關注自己兒子,對旁的事情儘量避免,況且千年來翎席絕都沒有其他動作,自幾日前得到翎席絕出現的消息,以及剛剛見麵時他眼底的黯然,這讓翎席玉一時間難以從震驚的心緒中回神。 攬著離歌坐在藤椅上,翎墨一邊暗自運氣,以恢複受損的內臟,一邊注意場中的變化,而一頭霧水的離歌也不多話,靜默地看著三位長輩。 院中,翎席絕沒有了麵對翎墨時的目空一切,看著千年不見的女子依偎在他人懷中,一向溫文爾雅的臉開始龜裂,絲絲受傷彌漫。 緊捂住胸口,那裡好疼。 歎了一口氣,墨含放開翎席玉,安撫了他即將爆的醋火,走向翎席絕。 掏出隨身攜帶的藥丸,墨含倒出一顆遞到翎席絕麵前,清脆的嗓音中帶著擔憂:“吃吧。” 翎席絕好不猶豫地接過來放入口中,咽下藥丸,覺得一股涼氣在四肢百涸流竄,他知道剛剛的內傷正在痊愈,這是千年前便難得一求的聖藥,千年前這藥隻剩下一顆,他沒想到女子竟然沒有給翎席玉服下,也沒有給自己兒子服下,而是毫不猶豫地送給了自己,他知道女子將藥給他不是愧疚,不是補償,也不是可憐,而是隨心所至,看來這女子還是如以往一般讓人恨不起來。 內力在周身運行一周天,翎席絕知道自己的內力因為這顆藥丸更上一層樓了,在場的恐怕很難再有他的對手,即使是翎席玉也難以與自己為敵,翎席絕眼中幽暗,他問:“你就不怕我殺了翎席玉父子,將你奪過來?” 墨含見翎席絕如此認真的模樣,一陣好笑,她本來還帶著擔憂的神情一鬆,墨含笑道:“你不會。” “你就是如此了解我?”翎席絕故意說得****。 他的話成功地讓墨含身後的男子醋意紛飛,還不等那男子有所動作,墨含一轉頭,男子已經飛揚的絲漸漸落了下來,恢複平靜。 安撫了翎席玉,墨含肯定地說道:“我們是朋友,千年前是,現在還是,以後也是。” “你這是變向的拒絕我嗎?”翎席絕挑眉問。 墨含同樣挑眉,清脆地笑道:“你覺得是就是吧,一千年了,你錯過了很多啊。” 帶著惋惜的一句話讓翎席絕一怔,轉瞬他便明白了墨含口中的意思,翎席絕緊緊盯著她,眼底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的不悅似乎能將模糊感淹沒,翎席絕不可思議地問:“你覺得自己不值得我等待嗎?” 千年的企盼不是如此簡單就能化解的,墨含皺了皺眉,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千年前我便跟你說過感情是強求不來的,而且我也說過在這世間,總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你已經錯過了這麼長時間,剩餘的生命為何不做些讓自己幸福的事呢?” “幸福?隻要跟你在一起便是幸福。”翎席絕沙啞聲嗓音說道。 站在兩人身後的翎席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跟彆的男子‘眉來眼去’,已經忍無可忍了,他上前一大步,猛然將女子摟緊語帶不悅地哼道:“哼,我已經忍了你很多次,即使你是我的弟弟,也不能讓我放手,她的幸福隻有我能給。” 本來他對翎席絕還帶有一份愧疚,可是翎席絕三番兩次對自己嫂子表示愛慕,這讓脾氣本就不好的翎席玉瀕臨爆邊緣,即使翎席絕修為絕世無雙又如何,他翎席玉也不是好欺負的。 越想翎席玉心中越是難受,他警告地看了一眼翎席絕攬著懷中女子就往外走。 這個院子已經被毀了,懷中之人也該累了,翎席玉覺得自己兒子的王府就是他的,所以根本不通報任何人便肆意而走。 “小歌兒,過來,我們一起。”已經被強行帶到門口的墨含困難地扭過頭來,對目瞪口呆的離歌笑道。 小歌兒?離歌身上起皮疙瘩起了滿身。 同樣受不了的還有攬著她的翎席玉,隻聽翎席帶著威脅的低沉嗓音遠遠飄了過來:“不準你這麼稱呼彆人。” 這麼親昵的稱呼她隻能喊自己。 翎墨冰冷的絕色臉龐抽了一下,離歌無奈翻了一個白眼,知道那兩人的身影已經不見,翎墨這才牽起離歌,經過翎席絕的身邊時,冷聲說道:“今日暫且如此。” 翎墨牽著離歌,不帶走一片雲彩。 滿是狼藉的院中隻剩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翎席絕,以及他不遠處依舊跪著的幾個黑影,良久,橘紅色殘陽漸漸沒入地平線,翎席絕暗啞的嗓音透過重重迷霧,像是說與自己聽,又像是說與王府不遠處的那女子聽:“難道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