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還不待離歌再說話,那孩子已經在抗議。 離歌笑看著眼前這個精致美麗的孩子,他不像一般孩子更生出來那般皺皺的,紅紅的,而且是閉著眼睛的。 這孩子瓷白的皮膚像是能掐出水來,小嘴紅紅的,最吸引人的便是那雙黑葡萄般的雙眸,有離歌的似水清澈,同樣也有翎墨的幽深黑暗。 見離歌笑望著他,那孩子一愣,甚至忘了喊叫,他擺擺小手就要摸上離歌的臉,離歌低頭,想讓他碰觸,還不等那小手靠近,一雙修長的大手一把隔開小手,將離歌的臉放在自己胸口,沉沉的響動從翎墨的胸口傳出:“不準靠近他。” 翎墨順手將那孩子放在離離歌最遠的床腳,挑釁地瞥了一眼眼中噙著淚水的孩子。 “哇……哇哇哇……”比之前更激烈的抗議聲又響起。 在房間裡愈見熱鬨的時候,外麵詭異的樂聲又響起。 聽著詭異的樂聲,本來還在啼哭的孩子一時間沒了動靜,隻見他黑葡萄似的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翎墨知道時間已經成熟,他一把拍向孩子的胸口,另一手在他細嫩的眉心一劃,頓時一道細血絲出現,翎墨手罩在孩子額頭,開始運氣。 隨著手往上抬起,孩子的額心處一個細小的被吸出,吸出的瞬間,翎墨眼神一冷,手下用力,血紅的蠱蟲灰飛煙滅。 直到一切做好,翎墨這才看向離歌,輕問:“能動嗎?” 離歌點頭,剛剛翎墨已經輸過真氣,現在的她可以起身。 吱嘎門響,翎墨一手攬著離歌,一手抱著孩子,一家三口站在門口。 這和諧的一幕振動了幾人。 秦烈依舊懶懶地站著,眼帶笑意,不仔細看的話,沒人知道血紅深處的傷痛,由遠及近的紫衣人臉上扭曲,他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本座明明下了引魔蠱,為何這孩子沒有入魔?” 翎墨冰雪般臉上笑開:“引魔蠱?本王是不是該感謝你的引魔蠱,不然這孩子還得在小乖肚子裡呆上好幾個月。” “你什麼意思?”紫衣人如何也不相信。 翎墨不再說話,而是小心扶著離歌,甚至連一個眼角都沒給那人。 終於輪到秦烈出場,他清了清嗓子,邪魅的笑容裡不無諷刺:“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利用一個蠢女人就是你最大的錯誤,那引魔蠱可以促使嬰孩快速長大,然後蠱蟲便會鑽入孩子的腦中,以便成魔,這是有你那樂聲,這魔就會成為你的工具,本殿說的對不對?” 隨著秦烈的話,那紫衣人扭曲的臉更是可怖,陰冷的雙眸滿是不可置信:“引魔蠱是本座飼養的,它從未出過錯,本座不相信這次會是例外。” 那人話落又要執起那怪異的東西往嘴邊防放,秦烈見此,閃身上前,一掌揮開那東西,半空中,那怪異樂器化成粉末,一粒粒塵埃灑在底下的紫色衣襟上。 紫衣人本就是怒極,現在連自己最得意之作都被毀了,不用想,他的引魔蠱已經不可能成活。 “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利用那女子的?”紫衣人問。 “嗬嗬,這很簡單,這個女子明明是個懼怕麻煩之人,之前對本殿有好感,那不過是想找一個靠山,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棄本殿這個好的選擇而去招惹翎墨這個麻煩?” 秦烈的話讓剛被秦東提過來的凝香的臉白了青,青了黑,最後歸於死寂。即使再愚蠢,她也知道自己對離歌下蠱的事情已經被眾人覺,這裡麵的所有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即使再痛恨,再羞愧她也不想死,畢竟,活著才有希望。 覺秦東與凝香走進,秦烈挑眉,看向紫衣人,疑惑地問:“本殿其實還有一事有些不明,還望你能給本殿一個答案。” 紫衣人扔掉手中最後一個詭異的樂器,回道:“什麼問題?” “就是你是如何讓凝香公主改喜歡翎墨的?”這是個他一直希望知道的問題,若是能學的這項技能,是不是自己還有機會奪得自己傾慕的女子。 古人曾說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敵人,這句話放在秦烈跟翎墨身上同樣適合,秦烈剛開口,那廂翎墨已經冷冷看過來。 翎墨眯著眼睛掃向秦烈,他就知道這臨均太子不會輕易放棄對小乖的感情,他的這一問證實了翎墨的猜測,思及此,翎墨將離歌攬的更緊了些。 早通天鏡後麵觀察了幾日,紫衣人又怎會不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那陰狠的眸光一轉,既然引魔蠱已經不起作用,何不換一種方法,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也好漁翁得利。他心思翻轉,片刻已經有了決定。 “若是你願意的話,本座可以告訴你,不過,這種技法本座隻會傳給一人,所以,你若是想知道的話,不妨靠近些。”紫衣人說的一本正經。 秦烈聞言,眉角揚得越高,沒有絲毫猶豫,他往哪紫衣人走去。 “殿下。” “殿下,小心。” 秦東秦西見自家太子不設防地往哪紫衣人走去,擔憂地喚道。 秦烈擺擺手,邪笑道:“無事,本殿知道這位應該是個聰明人。” 秦烈的話讓那紫衣人心底一頓,他不是沒想過等秦烈靠近時製住他,有秦烈在手,他離開便簡單的多,這思緒隻是一轉,秦烈仿佛能看得見他的心思,如此說道。 是啊,莫說他現在是不是秦烈的對手,即使將秦烈製住,這豈不是正如翎墨的願,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自己是萬不能做的。 斂下心思,紫衣人嘎嘎笑道:“當然不會,本座對烈太子可是以禮相待的,我們之前素不相識,本座又豈會做損害自己跟烈太子的事?” 秦烈緋色衣擺隨著腳步的移動來回搖擺,彙成一朵朵妖冶的致命弧度,他嘴角揚起,不緊不慢地朝紫衣人走去。 在離那人一步之遙時站定,其實秦烈如翎墨一般,對陌生人,他們無法做到靠的太近,一步距離已經是極致,秦烈懶懶站定,不在意地開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