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烈太子。秦東領命而去後,凝香公主略帶羞澀地說道。 儘管麵上染上絲絲緋色,凝香心底卻在不耐,她不知道這秦烈為何與自己作對,自己跟他又沒有嫌隙,不過是借著他來到這裡尋找翎墨而已,難道這烈太子是如此小氣之人? 凝香如此想著,麵上的羞澀一層層減退,這在此時,秦東的腳步聲響起:“殿下,公主,粥來了。” “謝謝。”凝香頷。 頓時,一股皇家公主的威儀與教養顯露,讓秦東一陣赧然。 “咳咳……”秦烈見秦東如此表情,臉色一冷,他冷眼掃過秦東。 秦烈的這一聲咳嗽提醒了秦東,秦東頓覺渾身一冷,他憶起自家太子最不喜有人乾涉他的事,秦東臉色煞白,趕緊往後退下。 這一幕靠著秦東最近的凝香嘴角微勾,斂下眼眸,端起碗,小口飲下。 一連幾日,那紫衣人不再出現,好在這院子裡食物和水都有,眾人還不至於挨餓。 幾人絲毫沒有身在人家地盤上的自覺。隻是每日用膳的時候,秦烈會找翎墨的茬,一般時候,眾人都是各自選一個舒服的地方愜意地或躺或坐,心血來潮時,還會出去轉一圈,回來時,手上多半會提著幾個野味。 離歌也因為秦西開的藥,不再有嘔心嘔吐之感,隻是還不能吃下葷腥。 氣氛就這麼僵持,兩方像是再比耐性,看哪一方能撐到最後,翎墨跟秦烈倒是沒有想過先出去,那紫衣人是明顯的威脅,既然現在危險就在眼前,那豈有退縮的道理。 至於尋找那紫衣人,翎墨跟秦烈不會做吧徒勞的事,即使他們再通天,這幻陣畢竟是人家住了數百年的地方,除非那紫衣人自己出現,否則想要找出他,還是要費一番裡奇、、力氣。 不過,翎墨跟秦烈都知道這一日不遠了,畢竟,他可是在幾日前已經暗中出手了。 離那日早膳已經過了三日,這一日午後,離歌正斜躺在翎墨腿上昏昏欲睡,這幻陣裡此刻已經是夏末,午膳過後正是好眠的時候,況且,離歌已經有孕,這有孕的女子通常都是嗜睡的。 本來安靜溫馨的氣氛卻被一道邪魅的聲音打破,隻見秦烈大紅錦袍一甩,人已經跨進這涼亭,掃了一眼亭中兩人,秦烈撇了撇嘴,說道:“青翼王的人生可是圓滿了?” 秦烈的意思眾人都明白,在男子來看,人生不過金錢,權力,女人。 秦烈說的輕佻,這讓本來心情很好的翎墨眼神一冷,他可以允許秦烈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但是任何對離歌不敬的事他都不能容忍,所以,翎墨這段日子以來積起來的火氣在一瞬間爆,他將離歌輕柔地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軟榻上,翎墨眼眸深沉地朝離歌說道:“小乖,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這次你不用再阻止我了。” 翎墨的話離歌明白,這段時日真是委屈翎墨了,因為看在自己麵上,無論秦烈如何挑釁,翎墨都當沒聽見,即使已經到了怒火邊緣,翎墨看到離歌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時,也不自覺壓下心中的怒火,但是現在,翎墨不打算忍了,不過,之前,他要先跟離歌說明。 離歌點頭,不善地掃了一眼秦烈,之後對翎墨用十分鄭重的語氣說道:“墨,一定要打敗他。” 離歌話落,周圍一片抽氣聲,這青翼王妃怎麼變得如此暴躁,之前的多少次劍拔弩張都被她一個眼神化解,幾人不知道這離歌是受了什麼刺激,現在竟然火上澆油。 秦東秦西以及凝香公主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心中暗忖,看來這一仗是不可避免了。 離歌這話給了翎墨鼓勵,卻讓另一方的秦烈不悅,他好歹也被離歌承認作為朋友。 秦烈眼睛一眯,委屈地說道:“看來古人誠不欺我,重色輕友這個詞不僅可以用在男子身上,同樣也能用在你這樣的女子身上。” 沒理會秦烈的話,翎墨與離歌相視一眼,翎墨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那一眼彆人看不懂,離歌跟秦烈卻是明白的,翎墨是在擔憂離歌,儘管已經計劃好了,離歌竭力讚成,翎墨海水控製不住心底的擔憂,翎墨輕吻了一下離歌的耳際,用僅能讓離歌聽到的聲音說道:“記得我的話。” 離歌重重點頭,然後定定看著翎墨,清朗地說道:“你要贏啊。” “當然。”翎墨自信一笑,說的狂妄無比。 這樣的翎墨,白皙清絕的麵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渾身霸氣往外滲出,這樣目中無人的姿態,沒人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翎墨不可一世的姿態像是惹怒了同樣天之驕子的秦烈,他嫣紅的雙眸閃爍出的同樣是讓人忍不住側目的狂妄,秦烈勾起唇,說道:“歌兒不妨看到底,我們這一架到底誰勝誰負?” 話落,對視的兩人同時出手,兩人均沒有用武器,對這種已經超脫了一般修為的人來說,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武器。 兩人身動的同時,周身的罡氣像是旋風的中心,以螺旋式的壓力往周圍散去,卻堪堪繞過了離歌。 一時間,這一方天地驟風乍起,昏天地暗,擊的不遠處樹木咯吱咯吱作響,而風暴中心的兩人四掌相擊。 秦西秦東覺得朝自己衝擊來的壓力更甚,他們運氣抵抗,但他們又怎能敵得過風暴中心的兩位絕世之人,不久,秦東秦西兩人嘴角往外滲出血絲。 饒是秦東秦西都是如此,沒有保護的凝香更是不用想,她眼眸一轉,趕緊往離歌的方向走去,這整個院子,一眼便能看出也隻有離歌所站的這一個涼亭是最安全的。 站在亭外,凝香公主語氣裡滿是祈求,她眼眶泛紅,低低說道:“青翼王妃,可否讓凝香進來躲一下?” 在她看來,這青翼王妃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女子,與自己相比,智慧不如,美貌更是不及,根本配不上當世兩人之一的青翼王,低下頭,掩下心中的妒意以及恨意,凝香握緊纖細的手,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常。 殊不知,在她低頭的瞬間,離歌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她輕瞥了一眼凝香因為竭力控製自己而微微顫抖的身軀。在凝香再抬時,她有恢複了往日清明的眼神,離歌起身,朝凝香笑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