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相信太子是無辜的。終於,左相站了出來,他萬分肯定地說道,然後接著說道:“以微臣之見,我們現在應該一致對外,皇上是被臨均太子派人所傷,所以,罪魁禍便是那臨均的秦烈,我們不能放過害我皇上之人。” 左相說的義正言辭,當然,也成功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彆處。 頓時,眾人義憤填膺地開始指責秦烈的毒辣,並竭力勸說左相領兵打下臨均。 左相見場麵已經被自己控製,這才朝翎侗道:“還請太子殿下下令,微臣一定要讓臨均付出代價。” 左相話一落,眾人一愣,也是,皇上駕崩以後,太子當然要上位,這朝鳳現在該就是太子的天下了。至於青翼王所說的下毒,即使有證據又如何?皇上已然駕崩,依照左相根深蒂固的權力中心,這件事終究將會不了了之。 果然是老狐狸,翎墨看著一麵倒的趨勢,臉上仍舊一片平靜,看來這些年自己是太低調了,以至於現在他這個青翼王的名頭,就隻是個名頭了。 而且,好像自己失算了,本來翎墨打算來個文鬥,想憑借證據滅了太子翎侗,是他低估了這些人臉皮的厚度了,看來,就隻剩下武鬥了,勝者為王,早知道如此,他也就不浪費這麼長時間來浪費口舌了,直接殺了便好。 看到眾人聊得熱火朝天,翎墨拍了拍離歌的肩膀,示意她做好,然後淡然起身,單手一吸,興奮的老臉通紅的左相瞬間被翎墨吸到了手掌中,翎墨狠狠掐著左相的喉頭,冷聲道:“本王倒要看看你這一身的皮有多厚實,竟然能無視本王的話。” 說完,翎墨手上一個收緊,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左相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已經瞪大了眼睛,斷了氣,可謂是死不瞑目。 將左相屍體仍在一旁,翎墨厭惡地擦了擦手,然後扔掉手裡的錦布,這才轉向已經呆滯的眾人,淡聲道:“既然跟你們好好說話,你們不放在心上,那本王隻好動手了。” 直到此時,眾人才幡然醒悟,這青翼王一向低調,在外麵甚少怒,以至於他們都漸漸將十年前的青翼王拋之腦後,甚至覺得青翼王的名聲是言過其實了,現在這一舉動無疑是告訴眾人,他依舊是無所不能的青翼王,甚至比十年前更讓人不敢直視。 左相身體摔倒在地上的悶響聲讓呆滯的皇後跟翎侗驟然回神,他們齊齊撲了過來,不可思議地喊道:“哥哥——” “舅舅,舅舅,你怎麼了?” 皇後跟翎侗大喊,他們搖晃著左相的屍體,無奈,逐漸變冷的身體無不在告訴他們這人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皇後再也維持不了溫柔的假麵,她雙目眥裂,恨恨地瞪著翎墨,恨不得吞了他,左相是自己唯一的依靠,現在靠山轟然倒塌,這讓他們娘倆以後怎麼在皇室中立足? 與皇後同樣心情的還有翎侗,舅舅曾答應他會扶持他當朝鳳的皇帝,可是,現在一切都隨著舅舅的死化為泡沫,翎侗一直以來的鴻願是徹底破滅,翎侗起身,一步一步,重重踏在地上的‘金磚’上,他手指緊緊掐住自己的手心,錐心的刺痛無不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翎侗恨不得吃了翎墨的肉,喝了翎墨的血,剔了翎墨的骨,終於大步走到翎墨麵前,翎侗冷冷質問翎墨:“為何殺了左相?” “本王高興。”翎墨輕飄飄地突出幾個字。 這幾個字徹底點燃了翎侗所剩了唯一一點理智,他想也不想就抽過旁邊侍衛的刀就朝翎墨砍來。 翎墨輕蔑地扯著嘴角,還不等翎侗的長刀砍下,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個角落飄了出來,那黑影往翎墨身前一站,堪堪接住了翎侗的長刀,手下稍微一個用力,長刀哢嚓一聲脆響,斷成了兩截,那人手一推,一點武功也沒有的翎侗下一刻被甩出了好遠。 噗,一口鮮血噴在了金黃的地板上,顏色尤為鮮豔。 皇後徹底怒了,顯示自己的兄長,然後是她將來的唯一依靠兒子,均死傷與翎墨之手,皇後慘淡一笑,自知根本不是翎墨對手,她道:“你不過是想殺人,本宮替太子一死,如何?” 到底是親兒子,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眼前。 翎墨不為所動,仍舊攬著離歌。 知道自己的話根本沒有重量,皇後轉而看向離歌,自青翼王成親後,幾乎天和大陸的所有人都知道青翼王及其疼愛他的王妃,看青翼王妃的單純善良模樣,皇後眼睛一轉,繼而淒苦地看著離歌,用能引起所有人共鳴的輕柔聲音說道:“青翼王妃,你也是女子,將來也會做母親,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麵前嗎?況且,母親不該為自己的孩子積德嗎?” 皇後這話說的既合理,又能讓人深思,她以為離歌是一般女子,不過,這算盤是打錯了。 “惹到墨的人都該死,我很讚同他這麼做,至於皇後說的為孩子積德,他要是沒那強硬的命來到我跟墨之間,那不要也罷。”離歌冷冷說道。 離歌跟翎墨同樣是被親人拋棄的,所謂的親情也不過如此,所以,有沒有孩子真不是個大問題。 聽到離歌的話,自進了皇帝寢宮就沒了笑臉的翎墨展顏一笑,英俊的臉龐頓時顯現出一股清古冶豔,秀潤天成的姿態。 這讓離歌一時看呆了眼,她也顧不得大殿裡還有數十人,一下子撲進了翎墨的懷中。 深深抱著離歌,翎墨笑的很滿足,小東西是將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位,這如何不讓他感動。 攬著離歌的腰往外走,一邊淡淡地留下話來:“太子弑君,賜鳩毒;皇後教子無方,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來。” 當日翎侗給自己下了‘狼血蠱’,他便還他鳩毒;至於這一世生他的女子,聽說他剛出生,那女子便被皇後刺死,現下,他將皇後打入冷宮,也算是為那女子報了仇。 翎墨攬著離歌走後,東方及跟簡洛又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東方及手裡拿著一個瓷瓶,一份供詞,瞄了一眼眾人,朗聲說道:“這是太子謀害皇上的證據,眾位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