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了一眼離歌,翎墨威脅道:“不準笑,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出門,以後我會學的。 這次翎墨再也不看也不看就往前衝了。 兩人找了一間茶樓,翎墨手裡的肉一人一塊,因為想儘快趕回來,兩人在路上也沒有吃什麼可口的東西,逛了一會兒,也都餓了。 或許是餓了,又或許的翎墨剛剛好不容易才買到的肉,離歌這次倒是沒有推拒,拿過一塊就啃了起來。 看到離歌這麼好的食欲,翎墨剛剛的尷尬也不見了,隻要小東西能吃得下東西,讓人笑話了又如何。 吃完東西,又淨了手,然後拖著下巴看著翎墨慢條斯理地吃著手裡的東西,離歌想這大概是墨吃的最不著調的一次了,墨一直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高高在上,諷刺地看著眾生,買東西不給錢的墨才像是塵世中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 兩人收拾好了,剛打算離開,茶館的掌櫃的突然就衝著兩人道:“兩位客官,還是趕緊回家吧。” 現在天際已經泛著黑霧,喝茶的人少了,整間茶館也就翎墨跟離歌兩人,掌櫃的這一聲大喝讓翎墨皺著眉,他冷冽地看向那人。 那人頓時噤了聲,他怯怯地看向翎墨,然後又求救似的看向離歌,想讓離歌說服這個可怕的男子。 “掌櫃的,到底是出了何事?”離歌她也好奇,朝鳳是墨的天下,他們不過出去十幾日,難道是生了什麼可怕的事,看這整條街上,剛剛還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不過一杯茶的時間,怎麼就空空蕩蕩的了。 “客官,你們有所不知。” 那掌櫃的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現周圍沒人後,這才小聲地跟離歌解釋道:“客官是剛來臨都吧?” 離歌不置可否,她的確是剛來這世界沒多久。 沒等到離歌的回答,那掌櫃的繼續說道:“我們朝鳳要變天了。” 離歌看向翎墨,心底納悶,有墨在,朝鳳還能變天?她疑惑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五日前,我們朝鳳皇上被刺客傷了,如今正還昏迷不醒,太子現在已經掌握了皇宮,每天都會有很多侍衛不定時到處搜查,太子已經昭告天下一定要逮住了那個刺客,無論死活。”那人邊說著,又靠近了兩人,繼續道:“其實整個京都都知道太子此舉不在刺客,而是在我們的戰神青翼王。這幾日,好多擁護青翼王的大臣都被太子打入了死牢,還有很多都是直接殺了的,現在到處可都是人心惶惶啊。” 離歌有點擔心,墨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跟自己說,思及此,離歌看向翎墨的眼神滿是不讚同。 按說他們現在已經成親,兩個人就是一體的,即使自己什麼都不懂,可是也讓為他分擔些。 翎墨握緊離歌的手,眼底閃現笑意,他隻是輕聲說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墨,可是那些支持你的人怎麼辦?你的勢力會被影響嗎?”這種事情中華五千年一直在上演,殺父嗜兄的事件屢見不鮮,墨雖然很強大,可是那些小人的招數卻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放心吧,我會放出那些人的,現在有了你,我定然不會再大意了。”翎墨明白離歌的擔憂,他肯定是說道。 想到那一無是處的翎侗竟然還能在自己的手掌心蹦躂,翎墨的聲音就有點冷:“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說完,優雅地擦了擦手,牽著離歌的手,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徒留那個摸不著頭腦的掌櫃的,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是什麼大人物?” 出了茶館,兩人打算散步著往青翼王府走去。 天空像是潑墨一般,黑的透亮,街上早已經空無一人,偶爾微風吹過,送來不知名的蟲叫聲。 不遠處的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街上顯得格外響亮。 “什麼人?”還不等兩人走進,一道嗬斥聲響起。 同時淩亂的腳步往這邊跑來。 待那些人走進些,離歌才看清楚來人是侍衛打扮,沒人手上拿著一把長劍,正虎視眈眈地看著翎墨跟離歌兩人。 那一聲大喝就是領頭人出的。 翎墨沒有吱聲,腳下更是不停地往王府方向走去。 “站住,叫你呢,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這幾日街上的百姓人人見了他們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這讓他們的自信心極度膨脹,現在來一個不降他們放在眼底的,這如何不叫這些剛剛得誌的人惱火。 本來想和小東西來一個美好的月下散步,卻硬生生地被這些沒長眼的打擾,翎墨心下一冷,冰封的眼眸掃了一眼眾人:“找死。” 他從來不屑親自動手解決這些小蝦米,但今日,自己已經出過一次醜了,翎墨活了二十幾年,今日的心情是罕見的不好。 “什麼?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竟然敢如此跟我們說話,那麼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兄弟們,殺了他!” 翎墨很少出現在外麵,即使是朝堂上,也是心情好時才出現,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是他們惹不起的青翼王。 剩餘的人聞言,同樣怒氣上湧,他們揚起手裡的劍就將翎墨跟離歌圍在中間。 被陰雲遮住的月桂這時候慢慢露出了一個頭,清涼的光芒照耀這一方,同時打在地上站立的兩條修長的身影上。 離歌本就絕美,現在如水月色打在她身上,讓她就如那月上嫦娥,清冷中透著妖冶,讓那一圈侍衛不禁看直了眼。 咕咚,咕咚,好幾聲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還一個漂亮的小娘子,今日我們哥幾個是有福了,兄弟們上,殺了這個人,再讓這小娘子好好陪陪我們。”圍成一圈的其中一人摸著下巴,眼帶驚豔之色,說的下流。 說了他,他可以當做這些人有眼無珠不認識自己,可是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兒被如此不入流的眼光看著,翎墨真的怒了。 他一把將離歌的腦袋按在自己懷中,眼睛同時看向這些不知死活的螻蟻,幽深的眼中是狂風暴雨,翎墨覺得用自己的手殺了她們簡直是臟了自己的手,不過這次出來連他身後的人都不知道,看來隻能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