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十四妹妹,城主對你還真是好啊,這串臨海珍珠項鏈可是臨均皇室那些個貴妃才能帶的,如今城主卻將它給了你,這不是擺明了讓咱們姐妹吃醋嘛!”說這話的是一個身著大紅裙裝的妖嬈女子,語氣裡難掩羨慕嫉妒。 妖嬈女子話剛落,女子對麵一個看起來清純美麗的二八女子頓時羞紅了臉,她小聲反駁道:“七姐姐,妹妹不想要的,可是城主硬是送給妹妹,城主說若是妹妹不收的話,他就將這串珍珠項鏈給扔了,妹妹覺著扔了可惜,怎麼說這也算是我們城主府的東西,妹妹是心疼咱們城主府,這才收下的。” 聽著那女子的話,院牆上的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這哪來的女人啊,明明不大的年紀,這心胸卻是複雜的很啊,模樣長的清純,眼中流露出的也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說出來的話也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率直,但不管是牆頭上趴著的兩人,還是底下一大圈女子,他們怎麼都聽得出這女子話裡的炫耀跟挑釁,以及隱藏在眼底最深處的那抹陰狠啊。 這些女人還真是可怕的,明顯就是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多啊,看看那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還是他們王妃好啊! 王妃不僅心腸好,性子單純,還對他們王爺一心一意,還真是羨慕王爺能找到一個絕世無雙的王妃。 不過,想到王妃現在仍在昏睡,兩人心底一暗。他們還是儘快辦完這裡的事,以便早一些出城。 不管牆上的人多麼鄙視下麵這些女子,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孔雀們還是該怎麼討論怎麼討論。 “十四妹妹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姐妹同是城主的女人,若城主真這麼說,豈不是傷了我們姐妹的心,十四妹妹已經得了城主的寵愛,又何必在我們麵前炫耀。”另一個綠衣女子尖酸地說道。 那位被稱作十四妹妹的女子眼睛往不遠處一掃,突然,眼眶一紅,手哆哆嗦嗦的就要解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一反剛剛的天真,突然委屈地說道:“姐姐們,是妹妹的錯,妹妹這就把項鏈給你們,還請你們不要生氣,免得傷了我們城主府的和氣。” “呸,你這賤人說的倒好聽,誰不知道自從你進了城主府,城主就從沒進過我們姐妹的房,我看啊,你就是個狐狸精,專勾男人的心的。”又一個身著淺黃色,看起來潑辣無比的女子罵道。 潑辣女子剛罵完,那女子眼淚啪嗒嗒就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一邊訥訥說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妹妹呢,妹妹不是故意的,城主他這幾日很是操勞,每日在妹妹房裡隻是歇歇,沒有做其他的事,姐姐是冤枉妹妹了。” “不要臉的狐狸精——” 那潑辣女子剛又開口,一道渾厚的聲音大喝道:“住口!” 眾人懼怕地回頭,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這人好雄厚的內力,恐怕與簡洛不相上下,牆頭上的東方及跟簡洛也是不由自主地閉了氣,小心翼翼地盯著那人。 隻見來人四十有餘,長的是濃眉大眼,滿臉絡腮胡子,一看就是草莽之類的,身後還跟著十個做江湖打扮的人,看那些人輕巧的步伐,顯然功夫都不弱。 那人一嗬斥,整個花園頓時鴉雀無聲,那絡腮胡子眼睛一瞪,就朝眾女子嗬斥道:“你們都是我城主府的人,整日的吵吵什麼。一個個都沒事乾了是吧,若是不想在這裡呆了,都給我出去,本城主還不缺你們這樣的女人。” 原來這就是曲城城主司徒前,牆頭上兩人了然地點頭。 司徒前的話剛落,那些個女子頓時白了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臉色緊繃的司徒前,有的甚至已經嚶嚶哭泣。 唯有那個被喚作十四妹妹的女子收起眼淚,啪的一聲就跪了下來,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內疚和懊悔,女子道:“城主,都是清兒的錯,還請城主不要怪姐姐們,若是,若是城主不需要清兒了,清兒這就走。” 說完,女子抬頭,剛剛停止了的眼淚又嘩啦啦的往下流,讓那張本來就嬌豔欲滴的小臉更是如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 女子作勢就要起來,哀傷地準備離開。 司徒前見自己最寵愛的女人如此委屈,又識大體,剛剛還怒氣衝衝的一顆心霎時軟趴趴的,他一個快步上前,扶起那個喚作清兒的女子,柔聲道:“你這是乾什麼?本城主何時說要遣你出去的,你可是本城主最寶貝的,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若是離開,那也是她們離開。” 接著他又嚴厲地掃了一眼滿眼羨慕嫉妒恨的女子,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清兒是本城主最在意的女子,你們誰也不能給她臉色,若是讓本城主知道你們誰還明知故犯,到時休怪本城主不客氣。” 即使再不甘願,剩餘的女子也不得不低下頭,掩藏住眼中的不甘於嫉恨,弱弱地點頭。 看到她們如此聽話,司徒前這才滿意地點頭,大手一揮,讓那些女子離開:“都回去吧,一大早的都彆在這裡嚷嚷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是。”女子們行了禮後,輕步離開。 那個被司徒前扶著的清兒也半蹲著行了個禮就要離開:“清兒也先告退,” 其實他剛碰到清兒,身體就有一股燥熱在流淌,若不是還有重要的事,他怎麼也要回去跟清兒翻雲覆雨一番,想著還有棘手的事,司徒前摸了一把清兒的背,這才戀戀不舍地輕聲哄道:“嗯,你先回去,等本城主辦完事就去找你,乖乖等著啊。” 清兒的臉一紅,她嬌嗔地掃了一眼司徒前,這才蓮步離開。誰也沒看到,在她轉身的瞬間,眼中閃現的那抹厭惡與恨意。 直到已經看不見那些女子的身影,司徒前身後的那些江湖人這才打趣道:“城主真是好豔福啊,看這一個個如花美眷,真是羨煞旁人。” 司徒前無所謂地擺擺手,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若是你們喜歡,送幾個給你們又何妨,不過,這要等這件事完了之後再說。你們可是有人去那客棧看了沒?大東那幾人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還不回來,莫不是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