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天和大陸七年。” 男子最後一句話讓離歌徹底懵了,也終於證明了剛剛自己的猜測。 這是中國曆史上不曾記載過的年代,看來,那些雜書上所言的平行時空是存在的,自己竟然能重活一世,離歌此刻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即使是陌生的時代,與自己來說也沒有異樣,自己習慣於生活在森林裡,現在就當是換了個家,離歌又安慰似的想著。 “你……”就在離歌還想問些這個時代的事情,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 翎墨手一揚,阻止了她的話,低聲說道:“找地方躲起來。” 離歌的耳力一向不錯,她也聽到了異樣,看到男子的指示,離歌二話不說,抱著小黑就往不遠處的一個兩人合抱的大樹後麵躲去,自己這水平站在場上隻會拖後腿。 剛躲好,男子已經被上來的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她看著神情依舊冷然的男子安然站著,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些嚴正以待的黑衣人。 “青翼王,納命來!”領頭的黑衣人似是知道這位聞名整個大陸的王爺是個寡言之人,所以,不等男子有何動作,先開口大喊道。 領黑衣人雙臂一振,身後的十幾人個依次亮起手裡的兵器就往男子衝來。 那些人眼中凶光畢露,有一種置人於死地的狠勁。 離歌看著沒有絲毫動作的男子,暗暗著急,不會是他被小黑咬的毒還沒有完全解吧?這要是每人一劍,他還不得成稻草人啊! 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就在那十幾把劍刺向男子的一刹那,他腳尖一點,立刻懸於眾人上空,男子輕蔑地看著底下眾人,那眼神,簡直是把那些人看的連螻蟻都不如。 就在離歌慶幸著自己在男子心中的地位比這些人高些的時候,男子從腰間抽出軟鞭,銀色的鞭子在陽光下泛著瑩瑩光芒,男子鞭子一甩,慘叫聲此起彼伏。 “啊……”滲人的叫聲驚得周圍的飛蟲鳥獸四處奔散。 那十幾個黑衣人在男子手下沒有走過一招,他沒有將那些人直接斃命,而是甩瞎了那十幾人的眼睛。 啪的又一鞭,又一陣慘叫聲響起,離歌看去,那些人拿劍的手腕上均有一道血痕,哐當當,十幾把劍落地,哀嚎聲又響起。 那些人的手筋被甩斷,沒了眼睛,手同時也廢了,這對於殺手來說,這無疑比直接要了那些人的命還來得殘忍。 看著眾人滿臉的血,離歌覺得剛剛吃下的兔肉在胃裡翻滾,她緊緊抱著小黑,試圖壓下心中的不適。 “惹到了本王,你們該死,還有你,回去告訴他們,凡是參與害本王的人,讓他們等著一月之後本王回去取他們的人頭。”翎墨指著領頭之人,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甩瞎雙眼的人說道。 聽著男子的話,那些人一陣沉默,領頭之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青翼王對手,思慮片刻,也不管身後那一是個瞎了眼的屬下,轉身迅速跑開。 剩下十幾人當然知道他們被拋棄了,那麼,剩下的隻有一條路,十幾人像是約好似的,臉色先是僵硬,之後慢慢倒地。 看著這些人嘴角流出的黑血,離歌傻眼,難道這些人就是跟電視上演的一樣,牙齒裡藏了毒藥? 周圍一片寂靜,血腥味隨著微風想四處傳遞,離歌慢慢往外挪出,她從沒見過如此多的死人,一時腳步有點虛浮。 翎墨將沒有絲毫血跡的銀鞭收起,看也不看腳下的十幾具屍體,朝森林深處大步走去。 離歌覺得這裡真是陰風陣陣,她抱緊小黑,朝男子離開的方向跑去,儘管剛剛男子的殘厲讓她有一瞬的害怕,但她就是知道男子不會再殺她。 越往裡走,離歌覺得越緊張,她不是沒進過叢林深處,但這一座明顯不同於現代森林,這裡是純天然的,沒有經過任何人類修飾的,隨著往裡深入,離歌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知道不遠處應該就有瘴氣。 “等等……我們能不能先歇歇?”離歌看著少許落在樹葉和灌木叢上的殘陽,氣喘籲籲地問。 太陽馬上就會落下,若是現在進入瘴氣區,到時能走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跟小黑倒是不要緊,她從小就被師傅喂了不少極品解毒藥,現在她的體質不說是百毒不侵,起碼一般的毒藥還有瘴氣之類的根本奈何不了自己,而小黑就更不用說了,小黑本身就是一個毒物與極品解毒劑,但前麵的男子不同,看著他渾身還沒有結痂的傷口,這些傷口在深林裡極容易感染,離歌有些擔心。 男子轉頭,深深看了一眼離歌,繼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希望你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離歌聽不懂男子的話,她隻想著這樣才能讓男子的身體好的快些,同時自己也能好好休息。 翎墨閉上眼睛假寐,不理會離歌在她周圍東張西望。 離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子的臉,看到他呼吸均勻,以為翎墨必然已經陷入深睡中,她這才悄悄抬腳往外圍走去。 現在雖然已經快入夏,但夜晚的天氣還是有些沁人的冷,周圍的霧氣也中,若是在這裡睡上一晚,難保不會生病。 聽著輕微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翎墨鷹一樣的眼睛猛然睜開,她知道這女子自己是無法走出森林的,隻要天一黑,這裡的野獸會層出不窮的出現,既然她急著去送死,自己沒有理由阻止。 翎墨重重閉上眼睛,等待著又一輪變身的來臨。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即將陷睡眠時,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哎,你彆睡了,我剛剛找到了個山洞,我們去那裡休息吧。”說著,離歌已經走到男子身邊,她沒有絲毫隔閡地就想牽起翎墨的手去自己剛剛現的好去處。 嘭的一聲響起。 “啊……好疼,你……”不出意外,離歌被一掌甩開了好幾步,屁股著地,這讓她昨夜還未好的渾身血洞又重新裂開,離歌齜牙咧嘴地瞪著男子毫無愧色的臉,無語。 “記住,彆靠近我。”翎墨冷冷說完,又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