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入道觀(1 / 1)

任兮兮拿著手裡的錢,一部分交給了娘,一部分用來買藥材。這些年,她養顏丸煉製出來了,長壽丸卻始終差了點。許雪望著自己的閨女轉頭又進了自己的房間繼續煉製著那未成功的長壽丸,不由歎了口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閨女待在房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這些年閨女在這裡的名氣越來越大,而且傳的越來越廣。她家閨女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以前他們每換一個地方,閨女的名氣總會傳的很遠,因此導致他們每次換地方的時候都會換的很遠。最近,衙門裡又出了一件棘手的案子。因著閨女會算命,能跟鬼魂打交道。官老爺那裡破不了的案件,經常會叫她的閨女來幫忙,這次也不例外。閨女破完案後都會獲得一份豐盛的報酬。日子就這樣過著,轉眼又過去幾年了,任許夫婦已經老的走不動了,牙齒都掉光了。他們雙雙躺在**,如同枯木一般,唯有那雙眼睛還剩下些許亮光。任兮兮坐在他們床邊握著他們的手,無聲的沉默。許雪慈眉善目般釋然笑道,“兮兮,你的孝心我們都看到了。”她緊緊反握著她的手,“你不用自責,人終有一死,就算有了長壽丸又如何?十年,二十年後,我們依舊要歸於黃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你能見鬼魂,理應也知道死亡並不代表結束,我和你爹這一生有了你,已經很知足很快樂了,我們並不缺少什麼,也沒有任何遺憾,兮兮,你該為我們感到開心…”說完,夫妻倆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她的長壽丸製作出來了,他們也已經走了。她站在墳墓前,望著墓碑上刻著家父家母的名字,一陣微風輕輕吹來,旁邊那棵楓樹的葉子簌簌掉落了下來。她隨手接到一片,抬頭望向天空的顏色,內心一片平靜。任兮兮送走自己凡間的父母後,離開了這裡。她經過一座道觀。裡麵傳來一些聲音。她看過去,裡麵的老道長在訓斥自己的大弟子。那是一個年輕俊郎的道士,他跪在老道長的麵前,低著頭不吭聲。“鶴川,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子還俗麼?”老道長一臉痛心道。他是他最喜歡的弟子,從小他就把他養在身邊長大,他早已想好等自己歸去後,便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卻沒想到他去人間曆練幾個月,喜歡上一個女子,還為了那個女子要還俗。“師父,對不起…”江鶴川道。“你就這樣狠心拋下你的師弟們和這個你待了二十多年的道觀?”“師父,我還俗後,依舊會來看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師父,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他一臉堅毅道。“鶴川,這不是小事,你再考慮考慮吧。”老道長挽留道。 “師父…”“還俗就還俗了,你們要是缺大弟子。不如我來做你們的大弟子好了。”突然一道清脆的少女聲傳來,大家紛紛轉頭,就看見一名美麗少女笑吟吟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你是誰?這是我們道觀裡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一名弟子不滿她剛才說的話而出聲道。“我孑然一身,沒有地方可去,是來當道士的。”任兮兮道。“當道士?”他們望著眼前這位漂亮少女,有些詫異。怎麼會有姑娘願意當道士,何況眼前這姑娘長得還這麼漂亮。而且一般過來當道士的人,要麼對生活沒有期待,要麼是不喜歡待在俗世,才會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的。而這姑娘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哪有看破紅塵的樣子。“當道士是有要求的,不是你想當就當。”那名弟子繼續道。“我知道啊,我不僅要來當道士,還要當你們的大弟子。”任兮兮笑道。他們聞言,愣了一下看向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想做我們道觀裡的大弟子,需要有真本事的。”“你們要是論時間,講究先來後到,我還真沒辦法,但是你們要論本事的話,我還真覺得沒有人能超過我。”任兮兮道。“真是口出狂言!”她哪怕再有天賦,本事又能有多強。“我也不跟你們說廢話,我有沒有本事,一比就知。”她已經好久沒怎麼打過架了,早就渾身骨頭都癢了。老道長看著她,似乎在思考,他心知自己多年教導出來的大弟子恐怕是真的不會留在道觀裡了。鶴川是道觀裡最有天賦,道術最強的道士。觀裡因為有他,道觀的名氣才越來大,繼而有很多人過來找他們辦事。如果鶴川一旦離開,他們道觀不僅沒有了繼承人,說不定還會日漸衰落,這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麵。老道長看向眼前的少女,似乎下了個決定道,“小姑娘,你若是能打贏鶴川,我就讓你進道觀。”所有人聞言,“老道長,這進觀的要求恐怕太難了吧。”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外頭都說他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到時候還有誰願意來他們道觀裡找他們辦事。然而,“好,一言為定。”任兮兮立即應下道,又補充了一句,“我若是贏了,不僅可以當道士,還能當你們的大弟子。”其他人:這小姑娘未免對自己也太自信了點。老道長應允了,大家隻能當做一場戲看。“大師兄,你不能為了離開,而放水啊。”旁邊一名胖嘟嘟的道士道。“不會的。”江鶴川平靜道,“我的實力如何,你們都知道,待會兒打的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放水了。”隨後,任兮兮和江鶴川來到一片空地。“你先出招吧,我讓你一招。”任兮兮道。雖然這些道士比普通人類強了點,但在她眼裡還是太弱了。而那些道士卻以為這少女在羞辱他們,忍不住立即道,“真是狂妄!”江鶴川禮貌的朝著她抱了抱拳,臉上有幾分肅然。雖然他的師弟師妹們都在為他說話,但是身為道士的他遇到過不少高手,卻從未見過如此氣定神閒的人。他會把這一類人歸為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真不會打,第二種就是深不可測,所以才表現的怡然自得,不受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