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該不會真有人覺得神蛹隻有一個吧?(1 / 1)

第125章 該不會真有人覺得神蛹隻有一個吧? 魔教總壇。 幽寂的地宮又恢複了尋常時候的寧靜。 自從魔君消失之後,這裡大多數時間都比較寂寥,隻有神蛹異動那幾次,才會讓這裡稍微熱鬨一些。 但現在,神蛹碎片已經黯淡到幾乎看不見光亮。 隻剩下幾個玄奧的紋路,悠悠明滅,封印著裡麵的東西。 “水墨姑娘1 皇甫嵩盯著黯淡的神蛹碎片,神情之中稍微有些焦慮:“神蛹這個樣子,還能夠對聖君大人有所響應麼?” 水墨搖了搖頭道:“不能!聖君大人本就不想我們尋他,隻是為了封印不被毀,灌注的神魂之力多了些,所以才能感應些許,現在神魂之力已經耗儘了,就算聖君的轉世站在我們麵前,都未必能夠讓它有所感應了吧?” 皇甫嵩眉頭一擰:“那我們怎麼確定那人究竟是不是聖君?” 水墨指著神蛹碎片道:“這上麵法陣的解法,就在聖君的本魂之中,待到時機成熟,便會在他的記憶中複蘇。” “可我記得,聖君並不擅長陣法。” “誰說想要解陣,就一定要精通陣法?” “所以這陣法,隻有聖君一人能解開麼?” “這……” 水墨有些猶疑,因為她也不確定答案,不過並未有擔憂:“聖君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何況,我這裡還有它……” 說著。 她催動了體內的法力。 兩掌掌心,分彆噴吐出黑白兩色的霧氣。 兩團霧氣,就像是水墨一樣交融,當徹底融合在一起的時候,霧狀的法力居然直接變得透明了。 氣團變透明之後,便再也無法阻擋視線。 偌大一個氣團裡,隻漂浮著一根細不可查的絲線。 皇甫嵩眼睛一亮:“這是……” “神蛹繭絲1 水墨瞥了一眼神蛹碎片:“神蛹並非實體,而是來自精神深處的束縛,在五蛻之前可能連神蛹擁有者,都很難察覺到它的存在。 不過聖君與項天歌最後一次交手,肉身和元神都遭遇到了重創。 因為項天歌言語攻心,神蛹由外向內撕開了一個口子。 之後我助聖君療傷,也是在修複這個口子。 那時我已經知道了聖君有轉生之力,便趁機抽出了一絲,以我的法力封存,不至於像這碎片般喪失神性。 隻要將它釋放,它就會因為這絲神性,慢慢被牽引入神蛹之中。 也就是說。 隻要你能將人選鎖小到兩人以內,便能將這神蛹繭絲,貼到其中一人的眉心上,來確定誰才是真正的聖君。” 皇甫嵩頓時一喜:“妙極1 他終於放下了心來。 一方麵是有這根用以鑒定的繭絲,心中有了底。 除非除了聖君,還有一個人覺醒了神蛹天賦,而且剛好在懷疑的對象之中。 否則。 這個方法肯定能找到真正的聖君。 不過神蛹這種天賦,是頂級的修魔天賦。 該不會真有人覺得這世上有第二枚神蛹吧? 這方法,很穩! 另一方麵,水墨願意告訴自己這些,屬實是有充足的信任。 雖然水墨也是關心則亂,迫不得已選擇跟自己合作的。 但這樣已經足夠了。 自己已經搶占先機,另外幾個護法憑什麼跟自己搶首功? 水墨將黑白相間的法力收回,沉聲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稍等1 皇甫嵩半閉眼睛,元神震蕩了起來,與不知相隔多遠的魂霧共振了起來。 然後,他臉色便變得極其難看:“兵神塔開啟的日子提前了半年1 “什麼!?” 水墨也瞪大了眼睛,神情愈發焦慮起來。 皇甫嵩沉聲道:“要不……提前動用極樂蠱?極樂夢發自神魂深處,我們能以最快的速度縮小範圍1 “不妥1 水墨麵色有些不好看:“極樂夢何其恐怖!就連你得到了極樂蠱,都選擇將它封存了起來,不敢輕易使用,若對聖君使用,萬一對他的神魂……” 極樂夢。 能夠應和人內心深處的欲望。 在夢裡,你能輕易得到最想要的東西。 那種感覺,是世間極樂。 而這種極樂,伱什麼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 聖君曾經說過。 所有生靈都很低賤,他們的一生就是尋樂的過程,這種樂可以是最低級的皮肉之樂,也能夠是王侯將相的千古霸業。 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得到這些樂趣。 當極樂不需要任何代價任何努力就能獲得。 那這個人的意誌,就會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被消磨。 第一個有關極樂蠱的記載,是在大虞之前,那個極樂蠱的主人,靠著極樂夢輕鬆俘虜了一個大族銳意進取的族長,讓一整個大族都淪為了極樂蠱的傀儡。 當然…… 極樂蠱的主人,也是極樂蠱的傀儡。 一人一蠱,互為父子。 蠱能不能離開人不知道。 反正人是不能離開蠱的。 皇甫嵩有些急躁:“隻用一次極樂夢,後果遠算不上嚴重,何況聖君乃是天生的強者,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一次極樂夢……” “你要知道1 水墨冷言打斷道:“聖君大人今時不同往日,他剝離了幾乎所有記憶,就算性子再堅毅,也隻是一個普通人1 皇甫嵩聽她語氣冷厲,知道她動了真火,雖然仍然不認同她的想法,但現在一切主動權都在她的手中,所以也不能反駁。 水墨神色憂慮,繞著供奉神蛹碎片的祭台踱步了幾周,才低聲說道:“不過現在情勢的確緊迫,想要悄無聲息使出極樂蠱,也不是一件易事。 要不這樣,三個月! 如果三個月之內,我們還是拿不定主意,那便用極樂蠱1 皇甫嵩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好1 水墨輕歎一口氣,轉頭看向神蛹碎片,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溫情:“現在情況如何了?” 雖說現在還遠遠不能確定聖君的身份。 但她還是想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在乾什麼。 皇甫嵩深吸了一口氣:“通過府舉但是未入府的一百多人,都選擇留在臨歌當小吏,應當會有不少人留任三年,等待各府減員之後補募。 那些入府的平民府官,有幾個也在名單之中,正處於我們的人密切監視之中。 等過幾個月,應該能排除一些人。 十王府這邊接了一個寒嶺水路的任務,需要搜救平民捕殺水妖,難度應該不低。 需要我出手麼?” 水墨搖了搖頭:“順其自然便好,教內的力量不能動用,免得被朝廷有所察覺。至於張大勇這個身份,可以任你發揮。” “好1 皇甫嵩點了點頭,便盤腿坐在了蒲團之上,就在神蛹碎片之前靜修打坐了。 自從奪舍了張大勇,他的本體就一直在總壇這邊。 讓水墨看到,自己對待聖君能夠拿出侍奉親爹的態度。 不管是得到一手信息。 還是讓聖君歸位之後能更加信任。 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 臨歌城外。 五騎西行。 寒嶺水路,便是十王府五人的目的地。 這個任務是個丙級任務,完成之後,足有十五點功績的獎勵。 獎勵很豐厚,難度同樣也不低。 是趙辭綜合了眾人的實力而敲定的,大家都沒有意見。 說是前幾天,寒嶺郡的一個山鎮裡,送了一船童生去郡城參加院試,在寒嶺水路失蹤了,疑似與水妖有關。任務需要配合當地官府擒住水妖,並且將這些童生或者屍首尋回八成,前者完成可以獲得十點功績,後者則可以獲得五點。 隻看文字好像沒什麼難度,但其實一點也不簡單。 寒嶺郡雖然就在臨歌西邊不到一百裡,但地形完全不一樣,整個郡城都在山上,交通十分不便,走路隻能爬山,幸好有一條大河貫穿山地,能靠走水路便利許多。 但因為在山中,寒嶺水路蜿蜒曲折,河道寬窄不一,窄處水流就會比較湍急,外加傳言的水妖為禍,很容易發生事故。 不過。 當地官府已經找到了船隻殘骸,下遊卻沒發現屍體,推測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應該重走山路逃生去了,隻是那段是名副其實的野山,地勢複雜毒蟲瘴氣遍布,很難進行搜救。 現在,整個鎮子的人都在盼望著他們回來。 倒是個刷領悟值的好機會。 “等會到了,我們就立刻按計劃行事。” “腰子,你老師是哨兵,咱們這裡你最擅長偵查尋蹤,找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老墨,你擅長祛毒,跟著一起去找人,注意一定不要走散。” “大勇,林中野獸比較多,你護好他們兩個人。” 三人齊齊應“是”。 這個尋人小隊設置得很合理。 蕭慎客身手敏捷,隻論單挑的話,在十王府十人當中穩居第四,但遇到猛獸的時候,很難保住人。 帶上楊墨對抗毒蟲瘴氣,張大勇這個耍槍的也是對付山林猛獸的一把好手。 趙辭掃了一眼張大勇,並沒有十分忌憚他。 這人被皇甫嵩奪舍,的確是一個危險人物。 但現在還遠遠不是他動手的時機。 在這之前,他隻能兢兢業業乾活,跟自己保持健康的距離。 既然如此。 不用白不用。 使喚著他可勁兒地乾活。 三個人屬性互補,把那些童生或者屍首帶出去,還是相當有希望的。 至於自己跟馮苦茶,協助當地官府捕捉水妖便好。 自己有不少符紙可以用。 而且……還有馮苦茶。 趙辭瞥了一眼馮苦茶,隻見他懷裡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正在一臉蕩漾地馭馬前行。 這姑娘容顏尚可。 就是小臂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 額頭上也有幾片青綠色的角質層。 幾處關節都上著鎖,連著細小的鎖鏈,彙聚成了一股,另一頭攥在馮苦茶手上。 鱷魚娘! 就是馮苦茶在斬妖司那邊租的。 本來隻是為了快樂修煉。 卻不曾想剛好選到這個任務,而鱷魚娘是個水妖,急著立功幫自己脫罪。 恰好。 馮苦茶在斬妖司那邊,擁有至尊級馭妖令牌。 這玩意兒可不好批,除了斬妖司和刑部那些頂級獵妖人,整個臨歌都沒有幾個人能擁有。 不過苦茶兄是代兄來京當質子的倒黴蛋,馮疾這個家主至少在行為上,十分想要補償這個私生子。 一看苦茶兄x癖古怪,當即就動用了大人脈,給他辦了一張令牌。 原本以為隻能滿足他的需要。 沒想到還能滿足他的需要。 就是趙辭心裡有些沒底兒,嘴角咧了咧:“老馮!你這行不行啊?” 馮苦茶哈哈大笑:“你就放心吧!我們家綠萼不但十分好用,而且十分好用。總之你放心,咱老馮在十王府裡絕對不是拖後腿的那個,是不是啊小綠萼?” 說著,捏了捏鱷魚娘的腰。 就是這細腰,那晚在水床上給他翻滾得神魂顛倒。 趙辭:“……” 張大勇:“乾1 蕭慎客:“艸1 楊墨則是幽幽地看了馮苦茶一眼,目光有些晦暗。 雖然他知道馮苦茶口中那個“不拖後腿的那個”並不是針對誰。 但這句話落在他的耳朵裡,就是十分刺耳。 甩了甩腦袋。 把雜念甩了出來。 繼續馭馬西行。 …… 一百裡說近不近。 說遠也不遠。 約莫黃昏日落時分,眾人已經趕到了目的地。 這個地方在上遊縣的一個小鎮。 因為案發地交通不便,騎馬很難趕過去,最好還是直接繞到上遊,直接從寒嶺水路順流而下,一直飄到案發地。 而寒嶺郡負責過來接洽的官吏也早早在這裡待命。 看到趙辭等人亮出令牌,態度頓時變得無比熱情。 “見過十殿下!見過各位府官大人!卑職總算把你們盼來了,今日天色已晚,卑職在鎮上準備了上好的客房,寒嶺郡條件有些寒酸,還請諸位……” “不用住了,直接出發吧1 趙辭揮手打斷。 小吏愣了一下:“啊?” 趙辭搖了搖頭:“現在那批童生生死未卜,多失聯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我們當儘快采取行動才是,哪有在鎮上休息一晚上的道理?” 小吏趕緊說道:“殿下!最近上遊正下雨,河水比平時要急一些,夜間行船怕是有些不安全。” 此話一出。 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不過都沒有說話,隻是等著趙辭做決定。 趙辭思索片刻指著河裡的行船道:“他們不也在行船麼?” “可……” 小吏有些遲疑,臉上是實實在在的擔憂。 【陳輝的當前願望】:殿下是個好人,希望他們能平安。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平安符X1。 一開始的行為略顯諂媚。 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這位寒嶺郡的小吏,倒還存著一些赤心。 趙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出了事我負責,我們水性都不差,就算落水也能漂到安全的地方。” 他倒是沒有特彆擔心。 如果危險真的達到一定程度,船上是不可能有行船的,而且自己給眾人準備的工具包裡有不少自救的東西,而且自己還有庫存的平安符,風險肯定還會有,不過爭取一些搜救時間,完全是值得的。 這個叫陳輝的小吏,應該隻是怕擔不起責任。 “好1 小吏咬了咬牙:“我這就把鎮上最好的船夫請來,定能保證殿下安全。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楊墨有些目光複雜地看著趙辭,心中有些意外他能做出這種決定。 從離開家開始,他腦海裡就一直在回蕩楊放說的那些話。 越想越覺得,廢物存在的意義,好像的確不是那麼大。 但看趙辭這般爭取時間,又感覺好像未必是這樣。 任務裡,隻說讓尋到八成失蹤的童生。 不論是活人還是屍體都作數。 也就是說。 那些童生死不死的,都不會影響十王府的功績,甚至某種程度上說,死人還更加好找。 但趙辭,還是這麼選了。 “爹說的那句話,並不對1 楊墨咬了咬牙,摒棄了楊放給他灌輸的觀點。 張大勇靜靜杵在原地,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心中思索。 這種吃力不討好,自己涉險去營救弱者的行為。 聖君大人怎麼會做? 雖說水墨說,現在的聖君是一個全新的人,但皇甫嵩完全不這麼認為。 他是修魔的,掌握了不少關於靈魂的法術,深知本魂難改,聖君就算記憶全無,也不可能變成一個完全相反的人吧? 曾經的聖君,縱橫俾睨。 莫說這些螻蟻的性命,就算聖教中的高手,都未必能被看上眼。 螻蟻。 死就死了。 因為就算活著,也不可能有用! 這個十皇子,虧他生活在皇家,滿腦子都是婦人之仁,他也配姓趙? 這小子是聖君的概率很校 反倒楊墨更有繼續觀察下去的價值。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下判斷,現在他隻需要記錄跡象,等到記錄充足了再下判斷也不遲。 約莫過了一刻鐘。 陳輝就帶著一個雙臂健壯的船夫過來了,直接帶著眾人上了一艘足以容納二十人的船,趁著夜色向下遊飄去。 河水流速的確不慢,但也沒有特彆急。船夫倒是神情自在,一邊唱著山歌一邊行船使舵。 一路上,趙辭聽陳輝講了不少有關於寒嶺水路的事情。 臨歌兩側鄰水,一側是營運多年的大運河,另一條就是寒嶺水路。 前者修繕的很好,加上有官府經營,所以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雖然行船稅頗高,但一些大型的商號運輸貨物,都會選擇大運河。 不過有些人交不起行船稅,就會鋌而走險走寒嶺水路,雖說也會被漕幫用各種名義收保護費,但比起行船稅還是要少不少。 寒嶺水路事故率不少,但給漕幫交保護費的商船出事的並不多。 出事的多是些民間行船,他們兜裡錢不多,經常跟漕幫起矛盾。 時不時的,就會出現翻船的事故。 會死人,但也不會死太多。 多年來都是私下處理,官府起疑是水妖作祟,想要雇傭漕幫擅長水性的好手一起下水擒妖,但每次行動雙方都配合得很差勁。 於是後來便不了了之了。 但這次,失蹤的是一船要去參加院試的童生,即便還未取得秀才的功名,也算是未來的天子門生。 寒嶺郡的官府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又奈何不了漕幫的這些滾刀肉,所以隻能將這任務呈遞給宗人府,這些大族子弟就算修為不高,掌握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嗐1 陳輝歎了一口氣:“我聽說啊,除了官營的運河,其他地方的水路都大差不差,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了。” 聽到這話。 馮苦茶扭過了頭,繼續把玩鱷魚娘的腰肢,假裝沒有聽到陳輝說了啥。 趙辭:“……” 水流頗快。 約莫隻過了一個多時辰,陳輝便提醒眾人快到了。 山裡星月很亮,視野意外的好。 趙辭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前方山壁的斜坡上,躺著不少船隻的殘海 水路在山裡蜿蜒曲折,前方河道因為地勢的原因,陡然收縮了兩倍。 他咂吧咂吧嘴:“這裡水流速度加快,加上有拐彎,難怪容易發生事故。” “可那些船夫,也都是好手埃” 陳輝還想朝下說,但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因為水流和轉彎的原因,船夫神色也變得凝重了些許,他不敢在最窄處停泊,所以提前朝岸邊靠去,險之又險地將船錨在了山壁上斜伸出來的粗壯樹乾上。 歉然道:“殿下!那個地方沒法停靠,你們要是想去,就隻能靠這些鉤索了。” “嗯1 趙辭也沒有為難他,畢竟這地勢的確讓人蛋疼,將船駛過去或許不難,停泊在船隻亂葬崗基本就是做夢。 用鉤索過去同樣不簡單,因為能借力的地方隻有山壁上的樹木,想要過去雙腳要全程懸空,需要相當強的臂力,至於救人過來,那就更是癡人說夢了。 陳輝神情有些凝重:“殿下!我帶你們過去。” “好1 一行人用著鉤索,跟長臂猿一樣,朝事發地蕩去。 過程頗為艱難,畢竟鉤索沒有那麼好用。 但好賴是順利著陸了。 馮苦茶倒是騎著鱷魚娘,優哉遊哉地遊了過去。 雖然身上濕得差不多了,但看起來頗為自在,甚至還有些情趣。 到了以後,趙辭才感受到這邊有多蛋疼。 看似是一片空地,但其實相當逼仄,最多能擠二十多人。 如果能在這邊站著,倒也能夠等著救援。 但是出現在這裡,大多都是落水的,山澗氣溫很低,加上山風很容易失溫,外加很難留下乾糧,外加因為樹木的原因,視角被遮蔽不方便求援,等待救援更等死差不多。 唯一的活路,就是這邊靠著一道裂開的山縫,朝上爬個三兩丈,就能爬到山上,從山路上謀求食物和一線生機。 隻是這邊屬於荒山,毒蟲瘴氣有些多,外加地勢複雜,就連小吏和山民都不敢亂走,能走出去的人少之又少。 陳輝看眾人視察得差不多了,便說道:“殿下,我們回船上吧?等明日官衙和漕幫的人到了,我們再商量對策。” “不必1 這次是楊墨先開了口:“我們過來就是為了進山尋人的,等人過來沒有意義。早幾個時辰尋到他們,他們便多一絲生機。慎客大勇,我們出發吧1 張大勇:“……” 他很費解。 趙辭是個聖母。 楊墨也是個聖母。 在兩個聖母中找出聖君。 這不是在刁難我張某人? 不對! 這是在刁難我皇甫某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