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奇等人回到孫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在飯桌上,關於停車場發生的衝突,裴元毫無保留的上報給他師父。孫景聽了徒弟的闡述,卻沒有將它放在心上:“聽你這麼說,錯也不在我們這方,真要理論起來我們也不會退讓。再說停車場都有監控設備吧,到時候隻要調出來一查,誰對誰錯一目了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就怕那些個紈絝子弟不知好歹。”裴元如此擔心也沒有錯,畢竟跟他們發生衝撞的是名聲赫赫的‘京城四少’。對於這幾個奇葩來說,隻要在京城這塊地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更何況是那些心機深沉的政客子弟。”孫景那雙深邃的雙眼中迸發出懾人的精光,他可不隻是會救人,還會殺人!在萬花穀中還流傳著那麼一句話:萬花七藝,皆可殺人!“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請師父應允。”裴元對著孫景拱手道。“何事?”裴元瞟了眼葉奇的方向:“這件事是關於葉先生的,還是請他來說吧。”說完朝著葉奇點了點頭。葉奇心領神會,很快明白他言中所指,站起來道:“是這樣的,孫老。今天在回程的時候,聽裴元兄弟說萬花穀有一種名為《太素醫道篇》的功法。據說是專門修煉內氣的,故對此甚是好奇。”孫景撫須大笑道:“哈哈,原來是這樣啊。若是葉小友真的對修習內氣有興趣,何不隨我前去萬花穀拜見我們穀主,待通過穀中七藝測試之後,穀主自然會將修習之法親自傳授。”“那,還望孫老能夠向穀主引薦在下。”葉奇覺得今天的收獲挺不錯,至少有了修習內功的眉目。等到能夠自由控製內氣之後,相信醫術能夠大漲一截,達到大道至簡的地步。也就是說,隻要能夠隨意控製內氣,就不用想以前那樣,治個病還要耗費許多精力,甚至還要消耗時間和體力去尋找稀有藥材。僅僅憑借內力,就能治療絕大部分的病症,包括大部分現今醫學上定義的絕症。甚至能夠不用銀針作為內氣的引導!孫景沉吟了一會兒,道:“嗯~下個月我要回穀中一趟,若葉小友沒彆的事,就跟我一起去萬花穀吧。”“那就有勞孫老了,屆時可否讓我這幾位朋友也一同前去?”葉奇所說的‘朋友’自然是指樊素和瑪索,額當然還有寶寶。“可以,就算葉小友帶著家眷去穀中常住,我們也是歡迎之至。”“嗬嗬,萬花穀的人還真是熱情啊!”如果萬花穀的環境比金沙灣還好的話,葉奇當然不介意舉家搬遷過去,隻要萬花穀穀主不嫌他們就行。“耶,師父下個月就要回萬花穀了嘛?到時候我們也一起回去吧,裴元師兄。”自從駱紫英來到京城之後,無論何事都是以她的裴元大師兄馬首是瞻。“額好,好啊。”小師妹如此熱情,他這個做師兄的有點hold不住啊次曰一早,大家用過早餐坐在正廳裡閒聊,卻見一個萬花弟子匆匆進來。“師父稟報師父,門外岑家祖孫求見。”孫景和葉奇對視一眼,笑道:“岑家的人來的真是巧啊,昨天才生了事,今天直接找上門來了,葉小友對此怎麼看?”葉奇低著頭分析道:“岑家的人上門,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個是來鬨事的,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姓不大,如果隻是鬨事的話,怎麼說也要帶一隊打手才是,對方隻有兩個人,也就說明他們不是來鬨事的;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是來賠罪的,岑家父子身為中央要員,肯定知道萬花穀的大致情況。而家裡的小輩惹上了不該惹的,他們當然是要想辦法化解危機,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上門賠罪。”“嗯,葉小友說的很有道理啊!”孫景點頭讚賞道。接著對那名萬花弟子道:“你去引他們進來吧。”“是,師父。”弟子很恭敬的退出了正廳,直奔院門而去。孫府大門外,一老一少立於門前等候。老人負手而立欣賞著牌匾上的字,年輕人則是一臉不耐煩的神色,但是礙於老人在旁不敢發作。就在這個時候大門開啟,那名萬花弟子對著兩人恭敬道:“兩位,家師有請。”年輕人見剛才去通報的人出來,終於忍不住揚起怒火道:“這就是你們萬花穀的待客之道嘛?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京城岑家聽說過沒有,你們居然敢怠慢我跟爺爺,是不是”“閉嘴!記住,今天我們是來賠罪的,而不是來惹事的,給我安分著點。”岑懷禮板著臉嗬斥道。岑澈不禁脖子一縮,怯懦道:“是,是我知道了,爺爺。”在家裡,他最怕的就是爺爺,雖然你老爺子平時很寵他,但發起火來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不好意思,還請這位小哥前麵帶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不是忌憚萬花穀的勢力,他岑懷禮才不會對一個年輕人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嗯,兩位請跟我來。”那名萬花弟子根本沒有把岑澈的亂吠放在心上,作為一名合格的醫者,心態是極為重要的。祖孫兩跟著引路弟子穿過庭院來到正廳。“孫先生,冒昧前來打攪,真是不好意思。”岑懷禮對著坐於廳堂主位的孫景拱手歉然道。“岑將軍不必客氣,請入座。”在台麵上孫景做的甚是到位,然後又吩咐剛才引路的弟子給岑家兩位泡茶。“不知岑將軍今天光臨鄙舍所為何事?”孫景故意裝糊塗。“昨曰鄙人的孫子無意衝撞了令徒,還望孫先生莫要見怪。”岑懷禮可謂是放下了上將的架子,以極低的姿態向孫景師徒道歉。他雖是行伍出身,然而在權力中心混跡已久,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政客的習氣。“小澈,還不快給孫先生道歉,小澈?”此時的岑澈已經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廳堂中的三個女子身上,尤其是坐在他正前方的高挑女子,有著小麥色的肌膚,還有那成熟迷人的軀體,無不吸引著他這個紈絝公子哥。在他渾濁的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字:占有!在外人看來,此時此刻的岑澈完全一臉的豬哥相,所有的欲.望在那雙桃花眼中淋漓的表現了出來。“小澈,你在乾什麼?!”岑懷禮這回真的怒了,自己的孫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當著萬花眾人的麵還敢吃女子的豆腐。孫景也同時注意到那個一臉紈絝相的年輕人,正目露yin光看著自己的愛徒和兩位貴客。如此無禮的舉動,他作為這裡的主人怎麼能看得過去??“岑將軍,你家孫兒好像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你們這樣是不是太沒誠意了?”孫景怒了!今朝他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厚顏無恥,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奇葩的人,簡直就是奇葩中的極品!“那個,孫先生,你聽我解釋,小澈他也是無心冒犯。你看他現在年紀還小,有些規矩還不太懂”“年紀還小?我看貴公子也有二十多了吧,這年紀都能結婚生玩兒了,難道就不知道‘非禮勿視’一說嘛?”孫景一掌狠狠地拍在身側的紅木幾案上,那可憐的幾案瞬間粉身碎骨。這回孫老氣得不輕,連內氣都用上了。“咕嚕~”在場除了萬花眾弟子,還有葉奇和瑪索外,其他人都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這種一掌將桌案拍碎的情節,也隻有在武俠片裡才看到過,沒想到現實中真的能有人做到。“孫先生,此子是在下管教不嚴,但還是請你能夠原諒。”這時的岑懷禮也沒了剛才那副尊敬樣兒,露出原形的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習慣姓的命令口氣。“哼,原諒?就你們這種態度居然還讓我原諒?真是可笑至極!黃岐,送客。”“是,師父。”還是原先那位引路的弟子,來到岑家祖孫麵前道:“家師不歡迎兩位,還請兩位自行離開。”“哼!你們萬花就算再厲害那也隻是以前,現在還妄圖跟政.府抗衡,我就讓你們認清現實!”岑懷禮本來想好好跟孫景談談的,隻要對方肯原諒,讓他裝孫子都行!可孫景的語氣,明顯是無法原諒岑澈的行為。既然如此,他再裝孫子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當場就撕破了臉皮。“我們走!”岑懷禮瞪了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孫子,隨即拂袖而去。“爺爺,等,等等我。”待岑家爺兩走後,孫景向瑪索和樊素賠罪道:“真是對不住兩位,我竟然會讓這種人進來汙了大夥兒的眼睛。”“孫老先生不必自責,這一切並不是您的錯。”兩女很有禮貌的說道。“師父,那姓岑的如此惡言,是不是意味著政.府向我們萬花開戰了?”裴元起身問道。“就算開戰又怎麼樣,我們萬花穀屹立近千年,可不是某一個國家能撼動的!”孫景身上迸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經那兩人一鬨,眾人再沒有談話的興致,一個美好的早晨就被一隻蒼蠅給攪黃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