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你有什麼用(1 / 1)

她一時間不知道是心疼自家哥哥好,還是心疼自己好。另一邊,白宇飛看著姍姍來遲的宋瀟,眼睛通紅:“你們這麼怎麼晚才來?”“我問過烏蘇的人,事情發生的當天晚上,他們就已經報警了,我聽了電話,接電話的就是你!”越說聲音越喑啞,他忍不住,一把揪住宋瀟的領子,拽向自己:“你光低著頭有什麼用?你說話啊!”“你告訴我,你有什麼用!你說話啊!”看著他眼底的血紅,宋瀟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有人在車隊的導航上做了手腳,我們所有人都是從彆城調過來的,很多甚至都是第一次來,沒有一個認路的。”白宇飛手一僵,但是力道絲毫沒有鬆懈:“你的意思是,上麵有人做手腳了?”閉上眼睛,宋瀟眼眶通紅,一個音都發不出來,隻能輕輕點頭。房間裡陷入沉默。好半天,宋瀟才顫抖著聲音問道:“墨權現在在哪裡?”“太平間。”說完,白宇飛跌坐在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宋瀟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躺在地上,搓了把臉。這兩天來的人會越來越多,他得打起精神。墨家人會更難搞,尤其是......想到那個死胖子,他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然後,他就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有的人不能想。聽著走廊裡跟唱歌一樣的哭聲,他站起身推開門。“大伯彆哭了,墨權現在在太平間,可以去哪裡哭。”墨海山臉色一變。看著推門而出的人,他臉上的表情僵住,好半天,才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向白宇飛:“你?你在這兒做什麼?”兩人充分的展現了什麼叫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白宇飛原本心情就不好,看見這惦記墨權錢的胖子,心情就更不好,說話也毫不客氣。“大伯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墨權早就有遺囑,等他死了,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楚晨曦的,包括墨氏的管理權。”話音剛落,他就聽見墨海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的叫聲:“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白宇飛掏了掏耳朵:“遺囑是公證過的,具有完全法律效益,執行人也不是我,監督人也不是我,你跟我說不著,我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東西的存在,讓你少做點無用功!”看著墨海山的呼吸都快了不少,白宇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人就是過來要財產的!環視四周,墨家老爺子、老婦人、白湘、墨嬌玥都沒有反應,隻有墨海山,上躥下跳像隻猴子。“不可能!”墨海山猛地衝上前,推開白宇飛:“肯定是你和楚晨曦做局!那個女人憑什麼掌我們墨氏的權?”老爺子終於忍不住了,手中的拐杖狠狠杵在地上:“墨海山,你給我滾!” 他聲音不大,但十分有力量。墨海山一時間還真的愣住了:“爸......”隻是,他話剛開個頭,就看見自家爹高高舉起的拐杖,趕緊腳底抹油,溜了。但,跑到走廊拐角處,還是有點不死心,大聲喊道:“爸!我絕對不可能讓墨氏的當家人不姓墨!”白湘淚眼婆娑的看著白宇飛:“你能不能告訴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到那天晚上,白宇飛就垂下頭,滿臉自責:“有人綁架烏蘇家主,楚晨曦去救人,墨權跟著一起去了,我聽見動靜,以為是烏蘇在爆破,沒當回事,就沒去,具體情況我也不太知道。”白湘踉蹌兩步。從她接到消息,到趕過來,不過三個小時,但是她卻像是過了好幾年。她捂著自己的胸口,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白宇飛急忙上前將她攙起來。白湘擦了擦眼眶:“沒事,我去看看他。”白宇飛輕輕點頭。見老爺子已經轉身奔著太平間的方向走了,白宇飛歎了口氣。白湘跟在眾人身後,沒走兩步,猛地轉頭:“楚晨曦呢?現在她還好嗎?”聽見楚晨曦的名字從白湘嘴裡出來,白宇飛下意識站了個標準的軍姿。要是白湘真的責怪楚晨曦,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好。見他一臉嚴肅,緊張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抖,白湘就猜到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她語氣溫柔:“你彆怕,晨曦是我的乾女兒,更何況,要是沒有她,墨權早就沒了,我不會責怪她的。”見她一臉真誠,白宇飛這才信了。他歎了口氣,低下頭,有些不忍心看白湘那期待的眼睛:“楚晨曦的情況很不好,傷上加傷,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再也撐不住,白湘向後仰去。“乾媽!”遠遠地,烏蘇遙剛從楚晨曦的房間裡出來,就看見一道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向後栽去。瞬間,她脫口而出。等看見白宇飛接住人,沒有摔倒,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臟,她急忙轉身推了個病床過來。此時,病**,楚晨曦雖然閉著眼睛,但眼前確實自家後花園。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在月色下的百合花從裡跳舞。雖然多是背影,但偶爾的轉身,她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女人的嘴唇蒼白,沒有任何血色。楚晨曦皺起眉,下意識的走上前,伸手拽住她的手:“媽媽,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那女人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楚晨曦,眸中全是懷念:“沒有,媽媽隻是前些年出血出的有點多,等補回來就好了。”楚晨曦的眼睛瞬間瞪大:“媽媽,你受傷了嗎?怎麼會失血過多呢?是也有人想喝你的血嗎?”“是啊!”眼看著自家母親眸光中出現幾絲淒然,楚晨曦心瞬間提了起來。這麼多年,她還從來沒見過自家母親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她剛要繼續問,就見自家母親突然笑了:“孩子,你放心,媽媽現在已經安全啦!”楚晨曦鬆了口氣,眨眨眼,剛想訴說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突然手中一空。媽媽不見蹤影,周圍的花叢也在漸漸消失。瞬間,她眼淚就掉下來了。“媽!”崔文原本正帶著莫凱在病房裡跪著,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霎時間,都感覺自己被這淒厲的叫聲震得耳朵嗡嗡響,但臉上瞬間,都隻剩下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