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董！”楚晨曦眉頭一簇，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男子，笑著跑過來。“楚董楚董，上次沒能和楚氏合作，真是太可惜了。”對這個人毫無印象，但楚晨曦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您好。”段成風原本是跟在兩女身後，打算拎包的。見這情景，他立刻上前一步，站在楚晨曦身側，輕聲說道：“這位是異想娛樂的王總。”“王總。”仿佛自己跟他很熟的樣子，楚晨曦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是，這可真是我的榮幸。”王總也笑的開懷：“不知道今天您想買什麼，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幫您買單？”“不用了。”楚晨曦抽回自己的手：“這次是來幫我妹妹買兩件衣服，就不勞王總破費了。”聽到楚晨曦就這麼拒絕了，王總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那我和楚氏之前說好的項目……”楚晨曦一愣。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轉頭將視線落在段成風身上，就看段成風微微晗首。“是一部影片，預算大概在兩個億左右。”不算大成本，楚晨曦心裡有數了，轉頭看向楚寧安：“你自己先逛一逛，我和王總說兩句話。”知道自己姐姐忙於工作，楚寧安點了點頭。乖，十分乖巧的轉身離開。這還是她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商場。眼花繚亂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旁邊一條老花長裙。和以往那些深棕、淺棕等特彆端莊的底色老花不同，這條裙子是用淺粉色做底，而且裙擺處還添加了小魚尾和壓襟的設計，顯得十分新穎。她一眼就相中了。看著姐姐遞給自己的黑卡，她咬了咬牙，將卡緊鑽在手裡，這才有了底氣。隻是，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導購給攔住了那店員直接將整個安檢門等得嚴嚴實實。她手插著腰，儀態全無，上下掃了楚寧安兩眼，嘴巴裡突然發出了一聲嗤笑：“我這個人說話直，你可彆介意。”“我們這兒的衣服不是你能買得起的，彆說買了，你要真是給哪個衣服碰出來個褶，或者是碰臟了，你連清洗熨燙費都付不起。”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楚寧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站在原地，她眨了兩下眼睛。她雖然不是能說的那種人，但以前也是做過銷售的，隻要以誠待人，銷售額都不會少。這樣的銷售，真的賣得出去東西嗎？正想著，那服務員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你還站在這瞅！瞅什麼瞅！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讓你走聽不見嗎？你在這彆的客人都沒有辦法進來了。”“你這非要進去，不是耽誤我們導購的掙錢時間嗎？你是買得起還是怎麼滴呀？” 見楚寧安竟然還不走，那服務員深吸了一口氣，挽起了袖子：“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不客氣了！”說著，她雙手直接推上楚寧安的雙肩。一時不察，被她推了個踉蹌，楚寧安向後退了兩步，這才站穩。泥人也有三分火，楚寧安掏出自己口袋裡的卡：“看見這是什麼了嗎？我拿著一張黑卡在你們商場，難道還買不起一件衣服不成！”她原以為自己拿出黑卡，這導購多少會有一點收斂，卻沒想到，自己眼前一花，手上一涼，那張卡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看著自己手腕上清晰的五個手指印，楚寧安倒吸了一口氣，用一隻手捂住這隻手的手腕。另一邊，楚晨曦笑著對王總點了點頭，瀟灑轉身離開。一邊走，她一邊叮囑旁邊的段成風道：“這個王總看起來不錯，你去調查一下他們公司，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考慮開展長期合作。”段成風點了點頭。兩人坐著電梯剛上二樓，就見前麵圍了一群人。瞬間，楚晨曦就皺起眉。這商場平常人很少，能聚這麼多人也算是不容易了。人群裡尖銳的叫聲也聽不清，說的具體是什麼，但楚晨曦莫名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一個眼神，段成風立刻一個大跨步擋在她前麵，將人群分散開，給她開辟了一條路。擠到前麵，楚晨曦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臉色通紅，不知所措的楚寧安。“怎麼回事？”她皺著眉頭，聲音冷烈。那導購上下打量了楚晨曦一翻，最後目光落在了楚晨曦腳上的那雙鞋上。這是頂奢品牌今年的高定款，全球隻此一雙。瞬間，她眼睛就亮了。點頭哈腰的走到楚晨曦身邊，她語氣裡充滿了討好。如果她身後有個尾巴的話，現在一定已經轉成風扇了。“您好，非常抱歉耽誤您的購物體驗了，我們馬上處理好這邊的事情。”“這邊什麼事情？”楚晨曦十分討厭她這諂媚的樣子，手背在身後，眉頭緊鎖。那導購還以為楚晨曦不高興，是因為眼前這穿著寒酸的人也要進去，言辭更加尖銳。“您不要在意，您看她這一身衣服，可能都買不起您一條皮筋，我們是不會讓這種人進去玷汙我們的店麵的。”“您再給我兩分鐘，我一定立刻把她趕走。”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楚晨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妹妹進你們店，是玷汙你們店的店麵了？”那服務生聽聽到楚晨曦的話，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你們倆是姐妹？”“那你們兩個一定都一樣的窮了！”她一邊說話還一邊往後退：“真是的，窮成這樣，還裝什麼有錢人，也不嫌丟人。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怪怪的，原來渾身上下穿的都是假貨！”楚晨曦冷笑一聲，瞟了一眼導購腳邊的黑卡：“你是看不見你腳下的是什麼東西嗎？”“一張卡而已，誰知道是真的假的！要是你們進去了，逛一圈，試了又試，最後說自己沒相中怎麼辦？”“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彆想忽悠我！”“你們店的經理呢？”不想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楚晨曦翻了個白眼，直接將目光落在剩下的其他服務生身上。其他服務生紛紛搖頭，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見她們這樣，楚晨曦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段成風：“這家店麵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