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千晨一行人約莫過了一刻鐘,這才到了軒王府之中。 “這是哪裡,為何我從不曾來過?”玉成納悶道,他對軒王府的布局也是了如指掌,本不至於不知道才對。 “軒王府禁地。”錦千晨直接開口,而後朝著前邊走去,道:“玉成公子難道不知道,軒王府之內有禁地一處?” 聽她這麼說,玉成豁然開朗,道:“當初皇貴妃為皇上擋下一劍之後,便氣息奄奄,皇貴妃便是在軒王府內養傷,隻是傷好之後,卻不知何故,軒王府便有一地成了禁地,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進入。” “便是這裡了,難怪總覺得似曾相識。”在此地被封禁之前,玉成還是來過的。 此處雖然已經大有不同,但難免還是讓他有些印象。 錦千晨點頭,道:“正是。此地在軒王府之內,顧蕭涼難免會自己闖入,左右神不知鬼不覺,更是在此中築起溫池。” “王妃如何得知?”玉成大惑不解,視線落在了前方熱氣騰騰的溫池之上。 錦千晨所言,句句是真,隻是這些事情,就算他一直盯著軒王府,也還是一無所知,錦家與顧蕭涼可算不上親近,錦千晨又是如何得知這些? “說到皇貴妃,屬下突然想起,金瞎子一事,不知如何了?”玉成緊張詢問道,若是事情當真牽扯到了錦家,對王府可是有害無利。 “劉氏與金瞎子相識,我錦家必然脫不了乾係,但是此事寧家也休想獨善其身。皇上不敢同時處置我們兩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皇上生性多疑,隻怕我錦家與寧家,都更會被皇上忌憚了。”錦千晨倒是也不隱瞞。 此事本是想要對付顧蕭涼,倒是沒有想到,竟然將錦家也連累了,也不知道劉氏與金瞎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隻是劉氏死活不肯多說一句。 “慕容牧絕不會放過這樣一石二鳥的機會,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抓著金瞎子的事情不妨,若是我錦寧兩家逼急了,聯手對付他,他也討不到好處,現在必然不敢輕舉妄動。”錦千晨將一切都預料在心。 “此事玉成公子不必擔憂,想必有花蕊公主在,慕容牧一定會有明智之舉。”錦千晨斷定慕容牧最後一定會用此事對付寧家。 玉成公子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錦千晨吩咐道:“先將王爺放入溫池之中,其餘事情,以後再說。” “榮漾,你二人一人守好我們來的入口,一人在禁地門口看好,但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錦千晨不怒而威,氣度非凡。 玉成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想也沒想便應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安初陽已經到了軒王府門口。 顧蕭涼聽聞安初陽來此,大吃一驚,納罕道:“安家在西北雄霸一方,什麼時候竟然來了帝都?” “本王與安家素無交集,安家的少家主怎麼會來我軒王府中?”顧蕭涼盯著官家,滿腹疑雲。 “少家主說是有一筆生意,路過帝都,早就聽聞軒王文韜武略,神交已久,特意前來拜訪。”官家得意洋洋開口,輕蔑道:“安家雖然獨霸一方,但是到底還是南越人,自然想要得到朝廷庇佑。” “此番安家少家主特意前來,想必是震懾於王爺雄風,知曉王爺才是明主。”官家驕傲道。 如今天下誰不知道太子無能,這未來的南越帝王,隻有顧蕭涼最有機會角逐,千裡迢迢來軒王府投誠的人可不在少數。 被管家這麼一說,顧蕭涼心中也是越發得意了起來,心中對安家十分不屑,鄙夷開口道:“再在西北雄霸一方又能如何,不過是蠻荒之地,鄉野之人。” “話雖如此,但安家家底富庶,能與安家交好總是好過多一個敵人。”管家小聲提醒道:“王爺還是見一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