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對顧習凜唯命是從,聽若雨的意思,起初玉成是留在府上的。 若不是顧習凜出了什麼事情,玉成就算因為自己的事情出了府,也必定會趕回來。 錦千晨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可是左思右想,能讓顧習凜吃虧的人寥寥無幾,他又怎麼會出事呢? 錦千晨將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徹底從腦海之中清除。 “二嫂會不會有辦法。”謝安楓也是病急亂投醫了,自己對現在的局麵束手無策,乾脆便寄希望於錦千晨咯。 他與錦千晨雖然接觸不多,可是也知道錦千晨智謀過人。 要說謝安楓也是一個聰明人,能夠從他手上討到便宜的,也隻有顧習凜與錦千晨了。 謝安楓腦海之中都是錦千晨初來雲歸處的樣子,那人自信張揚,興許真的有解決之法。 “皇帝本來就對二哥有所不滿,二哥不管做什麼,皇帝都吹毛求疵,要是明日二哥未去上朝,指不定就要大禍臨頭了。現在我們彆無他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謝安楓將玉成推出去,“你快去找二嫂,我在這裡看著二哥。” “二嫂那邊要是有了主意,務必派人過來告訴我。”謝安楓能夠在雲歸處獨當一麵,自然也是一個有主意的。 玉成絞儘腦汁,也沒有解決的辦法,無可奈何,也隻能聽了謝安楓的意思。 隻是心底還是沒譜,謝安楓都沒有主意,錦千晨再怎麼樣冰雪聰明,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能有什麼好主意。 錦千晨輾轉難眠,心煩意亂,最後乾脆起了身,正點燃了房間的燭火,就聽得外邊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錦千晨體恤下人,她並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自己睡下之前,都會打發小桃若雨自去休息。 更深夜重,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房間之外的,會是什麼人? 錦千晨操起自己枕頭下的匕首,握在手中,躲到了房門之後。 “王妃可睡下了?”玉成見房中燭火通明,麵上一喜,緊張詢問道。 玉成說話的時候,帶著粗重的喘息,顯然他來到這裡步履匆匆,現在還沒有緩過氣來。 錦千晨聽到是玉成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收起匕首,打開了房門。 “半夜三更,玉公子是才從外邊回來?這般火急火燎,又是為了什麼?”錦千晨將玉成讓了進來。 玉成此人中規中矩,若不是有什麼大事,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 玉成猶猶豫豫,分明有話要說,卻又幾次欲言又止。 “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了?”錦千晨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試探性地詢問道,“可是王爺出了什麼事情?” 說到這裡,錦千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之中的擔憂。 玉成點了點頭,卻不願意說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玉公子什麼也不說清楚,我縱然有心相助,怕也是無可奈何了。”錦千晨語氣淩厲了起來,“我與王爺同舟共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爺有事,何必瞞著我。” “玉公子既然信不過我,半夜三更,又何必來找我。”錦千晨麵色冷了下來,分明想要尋求自己的幫助,卻又對自己事事隱瞞,換做任何人,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玉公子若是再畏首畏尾,吞吞吐吐,便請離去。”錦千晨開口攆人。 玉成猶豫再三,銀牙一咬,道:“王妃,突厥作亂,明日早朝,三品以上官員誰也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