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 這個從許大茂嘴裡說出的人名，李想聽著有些耳熟，但卻沒什麼印象。 一旁訝然的李母低聲跟他解釋道：“於莉的妹妹，跟雨水是同學，65年的那會兒，分到了軋鋼廠做廣播員。” 這就難怪了，李想在軋鋼廠實習的時候，這人還沒進廠呢。 要不然翻過軋鋼廠全員資料的李想，不會不知道這人是誰。 李想對這人不熟沒關係，李母熟就行了。 回到家，她給兒子介紹著這人的情況。 在於海棠沒結婚前，在軋鋼廠算是小有名氣，曾經短暫的擔任過廠花的身份。 之所以說短暫，是因為她上班沒多久，就落花有主了。 她當時的男朋友，也是現在的丈夫，條件挺不錯的。 是廠裡技術科的人員，還是個大專生。 因為同姓楊的關係，大家都在傳她男人是楊廠長的遠房親戚。 具體是不是真的，誰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反正楊廠長和她男人誰也沒正麵承認過。 不過於海棠嫁沒多久後，就摘掉了實習的帽子，轉成了正式工。 比她原本的轉正進程，提前了小兩年。 有這樣子的情況在，一時也說不清楚，她嫁的人家跟楊廠長這裡有沒有沒關係了。 “這兩人怎麼攪合到一塊兒了，沒聽說這於海棠離了呀。”李母仔細回想著近期廠裡的風向。 要不是許大茂自己說出來，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兩人能扯上關係。 她原本的男人多好呀，工作體麵、長相板正、家庭條件也不錯。 不是，放著這麼好的原配不要，竟然跟許大茂攪和一塊兒去了，她到底圖什麼啊。 “我倒是覺的奇怪，就算雨水沒跟她提起過許大茂的為人，可於莉那邊嫁進咱們院子好幾年了，許大茂什麼人，她難道不會跟親妹妹說嘛。”李想不理解的說道。 這可是親人呐，能眼睜睜看著親妹妹跳火坑？ “這姐倆關係一般吧，要不然當時為著工作的事兒，她都能求到咱們家頭上，怎麼沒想過找她妹那邊走走關係。”李母想了下，不確定的又說道：“於莉那兒未必知道呢。” 李母的猜測，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於莉嫁進四合院裡這麼些年，於海棠作為娘家妹子，來看望姐姐的次數可以說屈指可數。 加起來一共，也隻有兩三回。 李想聽罷，聯想到閻解成夫妻倆的近況改變，衝李母搖了搖頭，不太認可她的說法。 看來是他們想岔了。 於莉近來在軋鋼廠的新工作，是許大茂安排的沒錯，不過原因未必是三大爺手中捏著的把柄。 “以前可能不知道，但是現在不好說。”想明白了其中的貓膩，李想對母親說道。 李母也不糊塗，聽出兒子的話裡有話，臉上的表情變的難看起來。 她聯想的更多，忍不住貶罵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拿這個來算計。” “三大爺夫妻倆可能真不知道。“李想憶起三大爺言語教訓許大茂的場麵，難得替他喊冤枉。   p;不過，他又轉念一想。 三大爺就算知道了會如何呢，應該也不會多嘴說什麼吧。 這是兒媳婦的妹妹，到底隔了一層的親屬關係，拿這事換來一個工作機會，為什麼不呢。 “真是癩蛤蟆長毛——奇了怪，許大茂還成了香餑餑了，這上趕的人，也不怕步入前麵的後塵。”李母不屑道。 說出這番貶低話的李母，還是小看了權力的魅力。 權力之於男女，都是最上等的補藥。 一旦感受過了手握權柄的力量，少有不上癮能夠全身而退的人。 許多人為了能夠依附上去，彆說是品德有瑕疵，就算你是坨臭大糞，照樣有人願意舔。 “管他是香還是臭呢，隻要不礙著咱們家跟前，隨他怎麼著，說到底，範春花自己立身不正，才給他找到了機會，要不然他就是想換老婆，一時半會未必能成行。”李想算是公正評價道。 這件事兒，許大茂除了在孩子的問題處理上，表現的過於冷血外。 在其他方麵，彆人是沒立場說他做的不對的。 就如何雨柱表現的那般，許大茂還隻是言語上撩撥了幾下，他都能狂怒。 要是他真碰到了許大茂這種情況，下手未必就比許大茂要輕。 “倒也是，主要還是可憐孩子，現在孩子有著落了，咱們也就放心了。”李母歎口氣回道。 李家母子之間的談話，把許大茂和於海棠的情況，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但也不是全對。 於海棠主動貼過來不假，可這會兒卻還沒有下定決定，一心一意跟著許大茂。 否則，她也不會到現在還沒跟現任提過離婚。 許大茂以為把範春花清理走了，空出了位置，接下來就能把於海棠迎回家。 而他之所以看重於海棠，美貌倒是其次，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而且真要論起來，許大茂的這幾任，最漂亮的還是婁小娥，次之則是範春花。 於海棠要論起相貌來，還是墊底的。 她被許大茂看中的，是其能言善道愛交際的性格。 許大茂找的前兩任老婆，一個礙於身份，一個大字不識幾個，這兩個都沒法幫他做夫人外交。 婁小娥在的時候，許大茂還是個放映員，這方麵的交際需求還不迫切。 那會兒他倒是想，但是沒幾個領導能看的上他。 他的作用僅止於，幫放個電影，兼陪個酒。 不會有哪個領導腦抽，跟他折節相交。 後來，許大茂砸錢砸出了些地位，老婆也換成範春花。 這時有了夫人外交的機會。 可範春花一個農村來的寡婦，既沒有走夫人外交的能力，身份上也有些尷尬。 有些領導夫人的性子，不能說高高在上、目下無塵，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清高的。 倘若讓範春花去了，成不成事不好說，壞事的概率倒挺大的。 所以說，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範春花的存在都沒有給許大茂帶來什麼益處。 他動了換人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