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膽大怕死(1 / 1)

國人喜歡湊熱鬨這個習慣,一直是亙古不變。 哪怕是當事人正拿著槍,一會舉天一會懟地。 也不妨礙他們占據著有利地形,探頭探腦的查看。 門邊上,圍牆上,屋頂上,大家都新奇的瞅著四合院中正在發生的好戲。 之前求饒的人,如今已經調了個兒。 範大友跟許大茂的謹慎不同,在撿起槍的第一時間,就把保險打開。 此時,這把手槍才算是利刃開芒,有了凶器的名頭。 “把衣服脫了。”範大友用槍指著許大茂。 腦門上虛汗直冒的許大茂,隻得依言照做,沒一會脫的身上就隻剩下褲衩。 範大友此舉倒不是為了讓許大茂丟醜,而是自己需要。 他邊用警惕的眼光瞄著許大茂,邊快速的把地上的衣服穿上。 許大茂高瘦,範大友矮胖。 衣服套在身上長了一截不說,肚子那裡還扣不上,怎麼看怎麼滑稽。 周圍看熱鬨的人,好些個都被惹出了笑。 “誰,誰在笑?“範大友被笑聲驚到,表現的猶如驚弓之鳥。 抖著手就想開槍警告。 “彆,你可彆亂打,真要打中了,就真得吃槍子兒了。”許大茂打著哆嗦警告道,身體都快擺的跟個麵條似的。 眼下,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配槍被奪,範大友不開槍還好,隻要一開槍,許大茂也逃脫不掉責任。 他自己都沒弄明白,當時怎麼腦子一抽,把手槍給扔了出去,搞的現在這麼被動。 “這樣子,你把槍放下,現在就走,我當之前的事沒發生過,行不行?”許大茂硬著頭皮誘哄道。 “媽的,你拿我當傻子哄呢,這麼多人都在看著,我跑的了嘛!”範大友氣的抬腳踹了許大茂一下。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許大茂被踹的不敢有還手的動作。 “他們又不知道你乾什麼了,要不是你剛才在那大喊著要開槍,哪有這麼多人過來湊熱鬨。”許大茂捂著被踹的肚子,從牙縫裡小聲擠出來話來。 範大友太想脫身了,他狐疑的看向許大茂,對他說的話竟然有幾分動心。 許大茂一向能言善道,隻要他願意說,就能哄死人不償命。 發現範大友有些動搖,便繼續加碼:“剛才那會我隻是怒火攻心,才說的氣話,這種事情,難道鬨到外麵我臉上會光彩嗎,你不在城裡待著,我還要在城裡住家工作呢,你就放心大膽的走,我肯定既往不咎,隻是一點,以後再彆讓我看見你了。” 範大友雖說是名村官,可不代表這人有多大的見識和本領。 靠著祖輩在村裡有幾分威望,選舉前給鄉親們畫大餅,才得以走馬上任。 哪知上任以來好事沒乾幾件,壞事倒是做了一籮筐。 哪一件單拎出來,都是能羞死先人的虧心事。 人都說膽小怕死,這人他膽大妄為,但也怕死。 而且還皮厚,想保命之餘還舍不得那層不算官的官皮。 許大茂的話,讓他覺的能兩全,哪怕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但潛意識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說服自己。 沒錯,隻要他跑回鄉下去,就安 ,就安全了。 一如以往,他在村裡其他地方被逮到,隻要掙脫了跑回家,那些人同樣不會追上來。 許大茂這裡感覺快說服成功了,膽子便大了起來。 他近前幾步,繼續小聲對他說服道:“現在院裡知曉情況的就這麼幾個人,這些人都不是那等多事的人,等伱走了,我便求她們保守秘密,外麵的人就算怎麼猜測,隻要沒有證據那就是空口無憑,範書記,你可得快點做決定,人越來越多了,到時再想走可就真走不掉了。” 許大茂心機的喊他書記,範大友這裡也果真被他說動了。 “槍我拿走,要是真如你說,過幾天你自己來鄉下取。”這人還沒完全傻,知道保命的東西現在不能丟。 而且等過了幾天,證據都沒了,什麼範春花,他可不認識。 許大茂麵上笑著,心裡卻怒的直罵娘。 日他姥姥的,想的倒美。 過幾天?到時他拿什麼來離婚。 許大茂有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一招不行,準備出其他招了。 範大友見他不答,知道他是不願意,馬上說了第二個方案。 “要麼你跟我一起回鄉下,等到了鄉下,槍我再還你。” 說來說去,這人還是怕死。 什麼的條件下,都要先保命為主。 但是他說這些,許大茂一條都不想答應,甚至覺的範大友在癡人說夢。 你怕死,難道我就不怕嗎。 鄉下是你的地盤,要是去了下場未必有現在好呢。 兩人誰都不肯相讓,來來回回扯著條件在談。 連時間流逝了多少都未曾注意,轉眼都已經快到中午了。 外麵的人不僅越聚越多,連公安也接到了報案,慢慢的找機會圍了過來。 李想和秋芳華便是在這種情形下,回到院子。 他倆想趁著午休時間,回家拿東西,不想卻被公安攔在了大院外麵。 當得知裡麵有人持槍,李母還在院裡的時候,李想和秋芳華立時擔心極了。 “那你們在這裡圍著乾什麼,直接擊斃好了。”懷著急躁的心情,李想口不擇言道。 “李想同誌,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先不要激動,院裡的其他人包括你母親,暫時很安全,這人目前沒有傷人的意圖,另外一個院裡的當事人也在一直做勸說工作,再等一等吧。”公安向他解釋道。 李母幾個在範大友撿到槍後,馬上便退回了後院。 她們順帶著還把範春花給扶到了屋子裡。 後來公安從後牆翻進來調查,在了解完事情經過後,便讓她們在屋子裡好好待著。 後院現在還蹲守著兩名公安,隨時觀察著中院的情況,順帶的保護她們的安全。 所以攔住李想的公安,態度表現的不慌不忙。 因為一切算是儘在他們掌握之中。 “誰在做勸說工作?”秋芳華皺著眉打聽道。 被問的公安,麵色古怪的說出了人名。 這被戴綠帽的跟給他戴綠帽的人做思想工作。 這種奇葩情況他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