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李母和大伯母正在對著藥費單子感歎著。 “這咋比上個月少那麼些呢，我看這個月藥也沒少吃啊。”李母把藥單湊近了，看了又看。 “咱們也不懂，就聽明白了降價。”大伯母樂嗬的說道。 這個月的藥費比上個月少了近百分之四十，她能不樂嗬嘛。 “是嘛，早前就聽霞兒說，藥費得降，我還尋思著什麼時候呢，看來就從這個月開始了。”李母記起之前女兒回家說的消息。 “還是GCD好呀，哪想到這還能往下降價呢。”大伯母收起單子，感歎道。 從五零年開始，每隔幾年上麵醫療上就有惠民的政策下來。 尤其是藥費上，大伯母記著剛解放那會兒，買藥可比現在貴多了。 “快貴一倍了吧。”李母幫著回憶道。 大伯母點頭，腦海裡的記憶跟李母的答案對上了。 兩人就著藥費的事，又聊了會兒。 這時，唐大姐拎了一個保溫飯盒上了門。 “我去了一趟隔壁院子，看見門鎖了，就知道大媽您肯定在嬸子家。” “大哥不在家呀，不是說回家歇息了嘛。”李母看向大伯母。 “個死老頭子，嘴裡一天到晚都沒個實話，不用講，肯定是找那幾個老頭下棋去了。”大伯母臉色變了變，直接罵了起來。 唐大姐過來，可不是為了傳小話，讓老倆口吵架的。 連忙勸道：“大媽，您消消氣，大伯在城裡也沒幾個熟人，他不找點樂子消磨時間，還不得急死呀。“ 然後她把手上的保溫飯盒打開給兩人看，以此來轉移視線。 保溫飯盒裡盛著滿滿一飯盒雞湯，蓋子一打開，撲鼻的香味就從裡麵鑽出來。 唐大姐說道：“柱子剛燉好送回來的，說給李大伯送去。” 自從李大伯來城裡後，再加上又是住在這附近，凡是跟李家關係不錯的，都會順帶手的照顧一下。 這其中何家，算是做到了位。 何雨柱跟李想關係好，他媳婦又跟李大伯家的二兒媳是姐妹。 他們家屬於兩邊沾。 所以對李大伯的養護，是實實在在的放在心上。 何雨柱隔三差五，總要想辦法淘換點好東西回來，做好了往李大伯家送。 “哎呦，你們夫妻倆真是太客氣了，勸了多少回了，讓你們留給孩子吃，偏要惦記著我們這把老骨頭。”大伯母感激的說道。 “這值當什麼，芳子過來找我說了不止一回，說她夫妻倆不在您二位身邊，也沒法周到看顧著，那我這個作姐的，不得幫她儘份心啊。”唐大姐這麼說，一來替自家妹妹拉著印象分，二來也是感謝當時大伯母替她跟柱子保的媒。 “嫂子，我說你這兒媳婦找著了吧，不僅兒媳婦自己孝順，還連帶她姐一起孝順。”李母在旁打趣道。 大伯母在旁連連稱是，心裡熱乎乎的。 對於二兒媳結婚這麼些年，還 年，還沒開懷的疙瘩，也消減了幾分。 這雞湯得趁熱喝，大伯母接過雞湯便沒在李家多做停留，很快便告辭了去。 留下李母和唐大姐兩人繼續聊著天。 屋裡隻剩她倆，李母說話也沒了顧忌。 她歎了口氣，對唐大姐說道：“你呀你，也太過周到了些，她又沒怪芳子。” 唐大姐苦笑搖頭，解釋道：“嬸子，大媽這兒是沒捅破窗戶紙，可咱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呀，芳子跟二海都成婚六年了，說到底是我們家對不住。” “你這說法我就不喜歡聽，兩孩子不都到醫院裡檢查過了，都說沒事兒，那就是緣份還沒到，再說了年紀都不大，興許明年就有了呢。”李母拍拍她的手，勸慰道。 “嬸子，沒孩子到老了苦呀，您說，一大媽為啥見天兒的圍著我轉呐，不就是為了以後養老嘛，我自己琢磨著，要是二海到了三十歲，兩口子還沒孩子，我就勸芳子去領養個在繈褓裡的算了。”唐大姐說這話，既是真心實意的，又帶了點試探的意味。 李母聽完，擰起眉頭作思考狀。 過了一會兒，她對著唐大姐說道：“這事還得看兩口子的意願，咱們外人也彆硬勸，他倆跟一大媽夫妻倆不一樣，那倆口子關係近一點的親戚都沒了，是沒辦法隻能在院裡兒找，二海和芳子可有不少親戚幫襯，沒法比。” “倒也是，索性還差幾年，再看看吧。”試探到李母這兒的態度，唐大姐隻能如此回道 李母也順勢轉移話題，問起了何雨水怎麼樣，這丫頭也外嫁一年多了。 不怪老人說女生外向，都在一個城住著，這一年多裡，真沒見著雨水回來幾次。 她哥倒是沒少過去探望，每次去的時候，都沒空手過。 唐大姐一說到這個小姑子，就要歎氣。 為她的事，不比為自己的親妹妹煩神少。 “嬸子，不是我要說她那婆家的壞話，嫁過去之間，兩個人也處了挺長時間對象的，當時咋沒看出來，這公婆倆這麼磋磨人呢，要是能看出來，說什麼我也不同意讓雨水嫁過去。” “怎麼了這是，那邊對雨水不好，早先也沒聽你漏過風啊。”李母坐正了身子，睜大了眼睛看向唐大姐。 “我哪敢漏呀，有些事我連柱子都不敢多說，就怕他發起火了不管不顧的去那邊鬨呀，要真鏘鏘起來，雨水還跟不跟姑爺過了呀。”唐大姐一說起這個，也是心裡憋屈。 要是奔著散了過，她又何必瞞呢。 所以她隻能沒事打發何雨柱往小姑子家跑勤快點，希望那邊看著勤來勤往的份上，也能收斂點兒。 “我就不明白了，雨水也不是息事寧人的性子，怎麼還能被欺負的不吭聲兒呢，她哥每次過去看她，她能熬得住？”李母有些想不通。 “也不知道被那頭拿什麼招兒給唬住了，回來了見著我就直哭，到她哥麵前又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還不準我跟他哥提。” 唐大姐原先以為是不是被打狠了。 還借著做衣服的名頭，騙小姑子試衣服的時候偷偷觀察了下。 可是小姑子身上光淨著呢，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