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飛機的問世，人能上天這件事，總算不再被定義為神跡。 就算老百姓的“無知”，被科學的進步和發展，開化了不少。 可能在天上飛是一碼事，若是飛到了月亮上，那則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7月中旬的時候，來自美麗國的最新消息，炸翻了全世界。 他們的飛船，竟然帶領著宇航員，實現人類首登月球。 先不提官方的態度。 中國老百姓從廣播和報紙上得知這篇新聞的時候，就跟聽天書似的。 月亮？ 那不是嫦娥待的地兒嗎？ 那他們上去，看見嫦娥了沒？ 老百姓的反應如此，一點兒也不奇怪。 咱們從小到大，聽的都是嫦娥偷吃仙藥，拋下了後羿，飛上了月亮裡的廣寒宮的神話故事。 在沒人登上月亮前，你問十個老百姓，怕是有九個對此深信不疑。 等到登月的照片傳來，本就黑乎乎的照片，經過報紙工序的模糊處理，照片直接變成黑漆漆。 彆處看到的反應，李想暫不知曉。 反正四合院裡的鄰居們，都挺失望的。 什麼呀，月亮咋是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兒呀，就算不指著上麵真有嫦娥，好歹有花有草吧。 神仙住的地兒，就這樣啊！ 老百姓們和科研人員腦袋裡都是一樣的百思不得其解。 科研人員想不通的是，他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把腳給放上去的 老百姓想不通的是，老祖宗咋騙人呢，以後還能不能信老祖宗的話了。 “我現在就有個疑問，想問問大夥兒的意見，以後八月十五，咱們還過不過節，吃不吃月餅了？”晚上電視節目結束後，何雨柱忍不住站起來，向大家問道。 這問題要是放在以後，隻會讓大家發笑。 可放到現在，坐在李想家門口的眾人，真就一個沒笑，而是認認真真的討論起來。 “過啥過呀，都沒嫦娥了，紀念誰呀，難不成紀念月亮上的土坷垃子呀。”三大媽第一個發表意見。 三觀碎了是一回事兒，她主要想著以後這不用紀念了，還能省點買月餅的錢呢。 如果三大爺工作一切正常，三大媽這裡保準不會這麼說。 因為現在的中秋，是一個大節。 雖然大部份單位不放假，但是許多單位都會給職工發上一筒月餅。 碰到員工多的巨型單位，則是有選擇的發，老資格的和領導人員會直接發月餅。 下麵的則是發票，自己買去。 以前學校都會給老師們發放這個福利，這兩年開始已經沒了。 沒有工作的，或是單位不發的，也不用擔心吃不到。 在中秋節前麵一段時間，各大供銷社和商店，都會上架大量的月餅滿足民眾過節的需求。 就是有些小貴，不僅要錢要糧票，還要再加上糕點票。 等於嘴上說不限量，可在花費門檻上給消費者設了條件。 這麼大的花費，讓勤儉持家的婦女們，根本沒法大手大腳的買。 都是買兩個散裝的，把月餅切成好幾份，一家子分食著吃，也算是過節了。 如果是沒票的鄉下，大隊裡則是安排人員自己做。   p;雖然缺糖少油的，卻並不耽誤大家夥過節兒的熱情。 這不太甜嘴的月餅，大家兒照樣吃的歡。 大家維持了這麼年的過節傳統，豈是月亮上沒嫦娥，就能輕易舍棄的呢。 說句現實透頂的話，院裡大部份有工作的家庭，他們就是能舍棄嫦娥，也舍不得舍棄月餅呀。 “憑啥不過呀，那月亮那麼大，興許那外國鬼子腿短沒碰上呢。”二大媽今年家裡可是能發三筒月餅的。 衝著月餅的麵子，她也必須成為中秋節的擁護者。 “那月餅有啥好吃的，不就甜個嘴嘛。”三大媽嘀咕道，要真是全院都過，為了麵子上過得去，他們家也得花錢買去。 坐在他們家旁邊的王嬸就不理解了，這家人到底在摳什麼。 說他們家窮吧，錄音機有了，自行車也有了。 說他們家不窮吧，在老大閻解成有票的前提下，買幾個月餅的事還要計較。 “媽，咱爸發的話，升哥那張票還買嗎？”阮巧珍問著自家婆婆。 “買，乾嘛不買，又沒規定月餅隻能中秋吃，吃不完的，到時你跟雲兒，每天一人一塊兒。”王嬸轉過身子，對已經成了媳婦兒的侄女，溫聲回道。 阮巧珍輕輕搖頭，看了眼坐在前麵的公公和丈夫。 對婆婆說道：“您跟爸把我當親生女兒待，吃獨食，我心裡過意不去，還是一起分著吃才好。” 這話說的王嬸心裡慰貼極了，心裡對於親上加親的這個選擇，更加不後悔。 外人哪有自己人好。 在大家的討論下，關於中秋節的話題，從過於不過，逐漸歪到了月餅的口味上。 現在最暢銷的口味，是五仁和棗泥兒的。 前者在商店售賣或單位發放的居多，後者則是自己動手的居多。 像廣式那種油亮相對緊實的外皮，還沒有風靡開來。 大家吃的還是那種咬一口，外皮就簌~簌~簌~的直往下掉的那種。 這兩種口味和外皮，李想都不喜歡。 若是勉強非得選一個的話，硬著頭皮可以吃一個棗泥兒的。 李母要是拿五仁的給他，他頭搖得能看不清五官。 尤其是五仁裡麵包著的瓜子仁、青紅絲、芝麻等，偶爾還能吃到大塊的冰糖。 這對彆人來說是無上的美味，對李想來講則是惡夢。 自從家裡能買的起月餅的時候，每年李母就要因為他不肯吃月餅，而罵他幾句。 後麵幾年，還要因為單他一個人，特意去商店買棗泥芯兒的。 若是商店正好沒有，那還得去特意去找有的人家去換。 大伯母從李母這兒，知道了他這個挑嘴的毛病，後麵大隊組織做月餅的時候，特意在家裡多帶了糖過去。 選著幾隻，往裡麵加多多的糖，做上記號。 等做好了領回家去，再給李家送過來。 這麼麻煩，就為了這個挑嘴精，在中秋這天彆空了嘴，好歹吃一個應景兒。 李想因為自己的習慣讓家裡人這麼麻煩，也很無奈。 他不是不吃月餅，有一個芯兒，他還是很喜歡的。 隻是這麼些年，係統攏共就簽到了三回，連整個的份量都沒湊上。 李想自己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實現蛋黃蓮蓉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