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家裡其他人為下鄉的事情,而嚴肅討論著。 作為這其中的當事人李小弟,卻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似的。 該吃吃,該喝喝。 除了負責把消息帶回家來,他在這場討論中並沒有什麼發言權。 他明白也接受,他的未來不由他定,自有人作主。 哪怕他也聽到了他大哥令人誤會的發言。 但秉著對他大哥的信任,他的態度對比起母親和姐姐,要淡定的多。 他耐心的等待著大哥說完。 “小弟帶回來的消息應該被部份傳令的人曲解了,如果是這樣一鍋端的走,我這裡不會什麼也沒收到,芳華家裡,還有國慶那邊也不應該沒消息。” 聽到李想的話,秋芳華也趕緊點頭說道:“是的,這樣的說法,我也是頭次聽到,現在冷靜下來,確實挺奇怪的。” “續不到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這不應該是G中該操心的嗎?”秋芳華幫著男朋友,回答了李小弟的疑問。 可這次的性質卻跟之前的完全不同。 這麼一來,李想終於找到這則消息產生的源頭了。 他知道事實很能接受,可偏偏就是如此。 T津那兒因為這兩年屢屢被表揚,又離BJ近,所以常有“創新”的“學習方式”被照搬過來。 “會不會是受了T津那邊的影響,你知道那邊一向走在最前麵,下發的目標是1,他們每每都要做到2才行。”秋芳華想了下,然後問李想。 之前雖然有些“學習方式”,各處的學校一直相互借鑒。 “為什麼呀,生源都沒了,於他們有什麼好處。”大妹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 今年那邊因為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道路,派下去4萬多名高、初中畢業生和1萬多名大學畢業生。 他們這的學校,也隻有是受到那邊的影響,才會傳這種一刀切的通知。 這麼重要的政令類通知,學校怎麼能不通過上麵部門,而自顧自決定呢。 李想遲疑的點了下頭,他估計大概率就是如此。 “不對,讓他們無中生有,他們肯定不敢,應該是上麵有相關通知,但是他們私自加了碼。”李想喃喃說道。 不過,哪有這樣的照葫蘆畫瓢。 “本就是要離開的一屆,走了還能換筆功勞,大妹,你應該問這於他們有什麼壞處。”李想冷笑的回答。 對呀,初Z有小X續上,那G中怎麼辦呢? “可學校都下發通知給到學生了,還能有假嘛。”大妹眉頭皺了起來,感覺有些蹊蹺。 “那初S走了,G中不就收不到學生了。”李小弟插了一嘴問道。 “大哥你是說,1變2?”大妹不確定的問道。 除了李想,其他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李想與她眼神對了下,恍然大悟,還真的有可能。 大家都是在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尤其是前麵有個被一直誇獎的案例在前,五萬呐。 本年度的畢業人員,基本一鍋下,全響應號召了,這得是多大的“魄力”。 &nbs sp;提出這項方案的人,今年事業方麵的收獲應該挺不錯的吧。 “那現在怎麼辦,若上麵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去要個說法?”李母猶疑的問道。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的通知是什麼樣的,貿然去要說法,也要不出什麼好結果。”李想立馬回絕了這個提議。 他的表情再次凝重起來。 “怎麼了?”秋芳華一手撫上他的胳膊,擔心的問道。 “如果這條消息有水份,你們覺得我們是管好自家事,還是往大了處理。”李想向家人問道。 大家被問的一時無言。 是呀,如果證實了是假消息,所有在今天收到消息的家庭,大部份都能夠得以幸免脫身。 不說彆的,將心比心,李小弟這一屆的還都是半大孩子呢。 李母作為母親,光想想都覺得揪心極了。 如果說她有母性的同理心,但李母又同時具有了母性的偏心。 哪怕心裡有不忍,但在可能對她的兒子造成影響的前提下,幫忙的話她是無法心安理得的說出口的。 “往大了鬨,對大哥你有影響嗎?”這話由李小弟問了出來。 不過,由他問出來,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李想笑著搖頭,給大家發了定心丸。 可事實真的如此嘛。 辦這件事,對他工作確實影響不大,可其他方麵倒真不好說了。 明白些內情的秋芳華,抓緊他的胳膊,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李想輕輕拍了拍了她的手,製止住了。 當天晚上,他便直接趕到老師這兒。 把心中的想法,跟郝教授和盤托出。 由師母端過來的茶水,從冒煙放至寡涼,師生二人卻未碰一次。 沉吟了許久的郝教授,問他:“孩子,這浪一波接著一波,你受得住嗎?” 到了郝教授如今這個歲數,心裡雖是支持這孩子往前衝,可心裡對他卻是說不出的心疼。 李想如今就是安心過自己的日子,他也是能接受的。 這些本不是李想的責任,他可以選擇不背負的。 “老師,我也沒經曆過呀,哪知道受不受得住,這個答案我隻能過後再告訴你了。”李想此時還有心情跟老師開著玩笑。 “這個計劃還是把我加進去吧,我雖然已經退休多時,可隻要人沒死,茶就沒完全涼。”郝教授端起茶幾上的茶杯,笑道。 “那怎麼能行,您現在應該做的,就是低調的過好您的退休生活,我來您這兒,就是讓您幫忙把把關,其他的您就彆想了。”李想一聽,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多一份人,就多一份力量,我這個老頭子不知道罷了,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做縮頭烏龜的道理。”郝教授已經打定主意,仍然堅持道。 “縮頭烏龜怎麼了,誰能活得過老龜,這事您就聽我的,我這邊能行,還用不著您這根定海神針上場。”李想絕計不肯讓郝教授親自下場。 “那你怎麼不縮頭,知道能活還不縮。”郝教授笑罵道。 李想笑笑沒有應答。 心裡卻深歎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