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太累了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暴喝從書房裡傳出來,聲音之怒,嚇了院中的秦京茹一跳。 然後,秦京茹小心的瞄了眼同在的秋芳華一眼,想要看她是什麼反應。 原本以為秋芳華會因為丈夫被罵而生氣。 哪知,秋芳華不僅不生氣,還有心情對她解釋道: “沒什麼的,他們之間時不時就要這麼爭一回,等秦姐你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屋子裡的二人,正如她所說的一樣,並沒有話趕話的對罵起來。 隻見孫國慶背著手來回在李想麵前踱著步,後者反而淡定的在喝著茶。 孫國慶看不慣他這副悠閒的做派,用手對他指了指,氣的都不行。 “你要有病就去治病,免得下次發作又耽誤大事。” 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人李想聽了卻不為所動。 孫國慶還是不肯放棄的討伐著眼前的這個作死的人。 咳嗯~ 被指的孫國慶知道他說的是哪回事,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 他覺的像以前那一樣,把人打殘了也行啊,也不至於現在搞的上麵那麼難辦。 “國慶,我老實告訴你,人。。。殺得我不後悔,誰敢把歪念頭動到我在意的人身上,這就是下常”李想他盯著孫國慶的眼睛,沒有任何遮掩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這層遮羞布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等同於無。 保人肯定要保的,但不可能沒懲罰的。 噗嗤,剛剛還淡定的李想,硬是被好友最後一句話給逗笑了。 否則孫國慶也不會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準備“罵醒”他。 李想聽他這麼說,聳了下肩,任他把話題移回來。 “就差臨門一腳了,你腦子進水了,發這個瘋乾什麼,你就不能忍忍啊,我就退一萬步說,你在家裡殺人,就不怕這三個人變成鬼留在這間房子裡埃” 如果上麵當作無事發生,豈不是在變相鼓勵所有有本事的人去犯罪好了。 “為什麼沒必要,讓人怕總比惦記強吧,我也奉勸你一句,有些人該教訓就教訓,彆把人養的太心大,到時想要鏟除,還得添上自己一條胳膊。”李想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對著好友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天夜裡的說法,隻是給各方一個遮羞布。 “好了,升不了官的是我,怎麼你表現的比我還要生氣。”李想擺手讓他坐下來,又給對麵的茶盞滿上。 “有必要到殺人這個地步嘛!”孫國慶不能理解。 “咱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兒,彆轉移話題往我身上帶。” “我是替你不值知道嗎,伱說說你,被摘桃子是一回兩回了嘛,你怎麼次次有本事在臨了出個岔子埃”孫國慶說到最後,未到嘴邊的茶盞,又給放了回去。 “9級啊,馬上雙數變單數了,你才34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孫國慶一想到這個,他都替好友懊悔。 恨鐵不成鋼 不成鋼的情緒在他身上展顯的淋淋儘致。 “你都說了,我才34歲,離退休還有二十多年,你還怕這二十多年裡,升不到9級嗎。”李想一手支著煙,一手托著腮,看著好友在那無能狂怒。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嘛,到了9級以後,那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少人耗在一個位置上麵,一輩子都不能動彈,這些人上來前,哪個不是身帶淩雲誌,是他們不想升嗎,到了這一層每升一級都是難如登天,非天時地利人和不可,也隻有你這個王八蛋,拿著麵包不當乾糧,浪費了多少次。”孫國慶說著說著,怒火又上來了。 他要是有好友的本事,哪還用在16級上麵掙紮,早他媽的往7級上奔了。 “你可彆給我打雞血,我自己多大點本事,我自己心裡清楚,就現在這樣挺好,再往上奔,我害怕。”李想不吃好友這一套,那沒誌氣的模樣,讓人看的簡直牙癢癢。 真是渴死的渴死,澇死的澇死。 孫國慶還想再發作,書房門被敲響,打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李想一聲“請進“,開門關門幾秒鐘的功夫,高偉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屋內。 不用問,他過來的原因應該和孫國慶是一樣的。 孫家能得到消息,他們高家自然也能得到。 “大哥,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說,你升職的事情被壓下去了?”高偉誠一進屋子,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過都是問,他可不敢和孫國慶一樣,在李想麵前造次。 雖然為什麼被壓,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卻隻能撿著結果問。 李想看他臉上既帶著疑問,又存著擔心。 同樣的神情,他剛剛也在好友身上看過。 有些事情,李想本來不想說的太露骨,但看著他們一個個比自己還糾結的樣子,感覺不把話說明白,這兩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我不想再升了,我想緩緩。”李想在吸完一支煙後,才慢慢說道。 這次他的語氣,與之前回答孫國慶時,那吊兒郎當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孫國慶這回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是了,若不是這樣,一個平時智商、情商、能力皆不缺的人,為什麼頻頻要做出這樣自毀的事情。 雖然李想作出的那些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並不是他主動挑事的。 可在孫國慶看來,明明不需要處理的那麼極端,但是好友偏偏就是那麼做了。 “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告訴自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也是這麼踐行的。。。。。。”李想的目光移到牆上十幾年前在學校得到的獎章。 這些獎章裡,孫國慶也得過部份。 他的視線跟著李想看過去,眼裡也升起懷念。 “還記的嗎,那時我跟你發過最多的牢騷,就是落後就要挨打,我不敢說Z國建設有我的一份功勞,可動蕩這些年我替G家護住人才,努力賺外彙,確實讓我心神疲憊,我雖然才三十幾歲,明明還有大把年華可以縱情揮霍,可我為什麼卻那麼累呢。” 李想深歎了口鬱氣。 此刻的他,是孫國慶和高偉誠從未見過的頹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