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也伸手敲了敲淩振飛的頭，“飛飛不乖，打打。”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烏溜溜的大眼睛學著蘇知羽的樣子，甚至滑稽。 淩振飛瞧著小樂樂的模樣，立刻假裝眼淚汪汪地瞧著樂樂，“爹爹錯了，樂樂打得爹爹好痛，快給爹爹揉揉。” 樂樂哼哼了一聲，繼續自己用小勺子吃起了眼前的飯。淩振飛又可憐兮兮地轉向蘇知羽，“羽兒，樂樂打我。我的心好痛。”說著拉起蘇知羽的手往心口貼去，“你幫我揉揉。” 蘇知羽抽出手，捏了捏淩振飛的臉，“好啦。飛飛寶寶不哭，吃飯了。” 淩振飛蹭了蹭蘇知羽的手，賣乖道，“那你喂我吃。” 樂樂在一旁鄙視道，“飛飛笨。” 蘇知羽抽回手，“聽到沒。我兒子都說你笨了，趕緊自己吃，挽回點麵子。” 淩振飛幽怨地瞧了樂樂一眼。他簡直懷疑這隻小惡魔是他親爹派來了，要不然這麼多年他為什麼一直這麼鄙視自己！還害得羽兒不肯和他親近。 吃完晚飯，蘇知羽抱著樂樂去休息。武館中雖然請了不少丫鬟和仆從，但隻要是樂樂的事情，蘇知羽都會親力親為。樂樂很乖，隻要將他放進籃子裡，他就會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不多時，蘇知羽寬了衣準備睡去。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淩振飛走了進來。他小聲道，“樂樂睡了？” “睡了。怎麼，有事麼？”蘇知羽疑惑地看著淩振飛。 “羽兒，樂樂都一歲半了，該給他取個名字了吧。”淩振飛忽然提起了這事。 “這……這……”蘇知羽有些為難。她很希望樂樂跟裴東琅的姓，畢竟她從始至終都是愛裴東琅的。而且她也從不曾恨過他。她的離開隻是因為對他們未來的絕望。所以她希望樂樂姓裴，可是——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淩振飛歎了口氣，神色難得有些嚴肅，“可你我都清楚，裴東琅是絕不可能和你來過這樣的日子。你也不喜歡過宮中女子的那種日子。所以你們二人今生都再無可能。但是我可以，羽兒，我可以照顧你和樂樂一輩子。所以…所以…讓他跟我的姓吧。” “可是……可是……”蘇知羽咬了咬唇。淩振飛待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她就是無法從心底裡接受他，她總是把他當個弟弟來看。 “我就不明白，裴東琅有什麼好，你何必這麼念念不忘。”淩振飛忽然有些生氣，但顧慮到樂樂還是壓低了聲音，“羽兒，你說是我對你好，還是他對你好？” 蘇知羽低著頭，“振飛，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沒法比較的。我——” “你還是忘不了他。”淩振飛咬著唇，眼中蓄了淚，“那我算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我不要你忘了他，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蘇知羽走了過去，抱了抱淩振飛，“你是我的親人，我們一直這樣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