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可隻觀其表麵，既然鬼靈施主已經來了，正趕上這武林大會的同道都在，就請鬼靈施主解釋一下，這重返江湖的用意吧。畢竟施主四十多年前就宣布了退出江湖不理世事了。” 慧覺大師不愧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這一句話，便將在場所有江湖人的心聲都說了出來。四十多年前，慧覺大師也不過是個小沙彌罷了。 在鬼靈麵前說話，還是有些欠輩分的。所以，這話說出來，也隻有慧覺大師有這個覺悟了。換做其他人，早就不說話，在一旁裝石像了。 鬼靈沒回答慧覺大師的話，反倒是看了下慧覺大師，“淨空大師現在如何了？”眼神裡，有了幾分的古怪。 慧覺大師微微怔愣，不自覺地回答道，“家師已經圓寂了三十餘年了。” 在鬼靈的印象裡，有印象的自然是四十多年前的那些人物。 對於慧覺，他的印象，也不過是四十多年前，站在淨空大師麵前的那個青澀小沙彌罷了。而今，四十多年歲月，悠悠而過，留下的，卻隻有唏噓了。 鬼靈愣了愣，隨即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隻是，那笑意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悲涼，“原來，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四十多年，所有和鬼靈同期的人都已經消散在這人世間了，如鬼靈這般的人物，留在人世間，麵對這一切，當然心底裡隻剩下了悲戚。 舒小雅哼唧了一聲，“既然知道了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還在這裡恐嚇小輩，真是老不羞……” “噗——” 任一品正因為對上了鬼靈這樣級彆的大BOSS，有些緊張，端起了茶盞子才想緩解一下嗓子裡的乾啞，這一口水還沒咽下去，舒小雅的一句話就直接讓他破了功。 冷汗漣漣地抬頭，任一品看看對麵麵不改色的鬼靈，在心裡讚歎道，“大BOSS就是大BOSS啊，這種級彆的人參公雞，都直接免疫了。”再看看一旁滿臉無辜的舒小雅，任一品扶額，果然，無知者無畏…… 翻了個白眼，任一品想收回自己的目光，卻對上了花占星那本該冷冰冰的眼神。隻是，此刻的花占星眼裡，哪還有什麼冷冰冰，這剩下的，全是無奈和慘不忍睹。 任一品回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當下了然轉過身臉去繼續喝水，淡定地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看見。 “小丫頭片子，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說了不算。這江湖上，隻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鬼靈倒也不怎麼生氣，隻是額頭上的青筋卻是跳了一跳。 許歡顏在那邊淡定地對著妙空‘嫵媚一笑’，“果然，你徒弟是來賣萌的吧？這果然是來賣萌的吧？” 妙空也是嘴角抽搐，但是還是對許歡顏回以‘眉目傳情’，“這一點，我家小徒兒挺像你這個師叔的。” 多年來的默契，妙空和許歡顏兩個人都在彼此的目光之中找到了‘相互嫌棄’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