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人既是神(1 / 1)

怎敢這樣的! 一黑一白兩個老家夥的眼中閃爍出恐懼的神色,草原,以武勇為傲,兩個老頭能夠成為各自部族的頭自然也是武勇的。 但是,再如何的武勇也已經隨著年齡而消散不少,現在他們更多的是首領,是草原上的貴族,然後才是一個騎士。 “漢人,這裡的事情與你們沒有關係。” 終於,在箭矢的寒芒下,穿白色衣服的老者大聲吼叫起來。 極為純正的漢語,這老家夥就漢語來說絕對不會比霍安說的差勁,而隨著他的話語,黑衣服的老者也是憤憤的看著步爭。 很無辜的事情,他們兩個部族交流的好好的,按照草原的規矩,先比武,如果比武解決不了,大家再來一仗。 反正你爭我奪也是草原的常態,大家都知道應該怎麼樣打,也知道打到什麼程度,既不會損傷自己,也能夠讓敵人臣服。 你看,多和諧的交流,尤其是當匈奴被漢帝國打成狗之後,大漢帝國又沒有真正插手這片草原,大家頭頂上都是沒有壓力的,互相交流起來更是順暢。 那種終於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和方式決定腳下地盤歸屬的感覺簡直讓迷醉,所以這情況下步爭這無端端出現更是讓兩個老家夥感覺到氣憤和不舒服。 然而,不舒服是不舒服,偏生兩個老家夥也曾經武勇過,現在雖然不再武勇,眼力卻還在,他們都能夠判斷的出,步爭若想殺他們,絕對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這就尷尬了,換做年輕的草原騎士或許還能悍不畏死,他們卻已經做不到不畏生死。 那就隻能講道理,這大概也是草原人的生存智慧,中原強大我跟你講道理,中原虛弱我就打草穀。 “發生在大漢土地上的任何事情都和漢人有關,更何況我現在代表的是大漢邊軍,給你們兩個選擇,臣服,或者死亡。” 步爭手掌鬆開,猛的將強弓丟開,身影已經從山坡上朝著下麵飛掠而下。 這兩個部族的老家夥開始恐懼了,但是,現在恐懼的僅僅是他的強弓,這樣還無法讓他完全收服這兩個部族,還需要更多的刺激。 心中,那股澎湃的氣息正在不斷的膨脹,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那股氣息已經開始成型,還差一個關鍵點就能夠徹底的成型。 劍,代表力量,那麼,印又代表什麼。 華夏的祖先血脈,不存在一開始就強悍無比的力量,沒有水火之類的異能,沒有時間空間之類的神奇,但是,華夏恐怕是整個世界唯獨的將神靈和祖先融合在一起的國度。 在四大古文明中,神靈都是統領天地的,但是,唯有華夏和埃及是真正把神靈擺放在直接統治者位置的,法老和三皇五帝便是其中的代表。 然而,唯獨華夏是將三皇五帝看做人文初祖,是將炎黃看做是祖先的。 人既神靈,這是華夏最原始的認可,隨即才有了人定勝天的說法,不是因為虛無縹緲的狂妄,而是根植在骨子 在骨子裡的傲氣,什麼是神,我便是神。 “這裡,不是漢地。” 聽著步爭的話語,看著步爭丟下強弓走下來,兩個老家夥的眼中閃爍出寒芒,兩人不約而同的用目光看向自己身邊的騎士。 中原,塞外,東方,西方,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一樣,能夠陪在首領身邊的,不但是心腹,也一定是最精英的手下。 “殺了他。” 憤怒的吼聲響起,數十匹快馬頓時朝著步爭飛快的衝過去。 殺一個漢人,代表邊軍的漢人,本身是兩個老家夥不太敢做的事情,但是,步爭現在實在太囂張,如果不殺,他們自己的位置恐怕都會坐不穩。 草原可不比文明國度,就連大漢出現主弱臣強的情況都會導致權臣擺布皇帝,更不要說草原,在草原上,一旦部族的首領弱勢,那便不再是擺布,而是死亡。 “先祖披荊斬棘,方有中華,所以,人在哪裡,哪裡便是中華,便是大漢。” 步爭眼神一淩,心中,那股沸騰的氣息猛的炸開,一印一劍瞬間衝出,戰刀在手上微微一轉,步爭正麵迎上了最前麵的騎士。 “祭天封禪,代天掌印,自強不息,人既是神,人既是天。” 戰刀斬下,連人帶馬瞬間劈成兩瓣,同一時間,步爭的腦海內威嚴的聲音響起。 如同炸雷轟然裂開,步爭體內一股同樣威嚴的氣息猛的被激發出來,至高無上,尊貴無比,君臨天下………… 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氣息,在這麼一刻之間步爭便是神,是一切,被步爭一刀兩瓣的那騎士後麵,原本跟隨而來的幾個騎士早已經被驚駭到,此時,胯下的戰馬更是猛然間嘶鳴一聲整齊的垂首跪倒在地,就如同朝著步爭俯首稱臣一般。 那一方大印代表的是威嚴,是無懼天地鬼神的傲氣,更是傲骨(雖然是瞎扳的,但是,話說甲骨文的天的確很像一個人的畫像,仔細看看,腦袋,手腳齊全,反倒是人,顯得有點簡單)。 步爭心中微微湧現一絲驚訝,這大印的氣息居然直接將他前世無上存在的氣息給刺激了出來,倒是當真恐怖的很。 要知道,祖先血脈都是可持續性增長的,基本上它提供的隻是一種成長特質,而不是定型的力量。 隻是,威嚴,傲氣這玩意成長起來究竟做什麼用呐,王朝爭霸嗎。 步爭暗自笑笑,臉上的表情卻波瀾不驚。 “臣服,或者,死亡。” 身影一步踏出,踩在倒地的那幾匹戰馬的頭上,步爭輕飄飄的到了兩個老家夥的前麵不遠處,站在一個騎士的背後。 戰馬就算被最精銳的騎士控製都不可能完全靜止不動,然而,步爭站在那匹戰馬的背上之後,這一匹戰馬卻好像得到神聖的使命,仰頭挺胸竟是如同最堅韌的戰士站崗一樣化為石雕一般凝立不動。 步爭就這樣站在馬背上,腦袋微微低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