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上去就下不來的賊船。 他如果答應扁華的提議,以後和扁華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彆著急,慢慢想,我也不逼迫你。” 扁華起身,拍了拍杜子睿的肩膀。 “而且你也可以完全相信我,正如你剛才說的,我們之間的仇怨其實非常小,我和杜少傑之間才是怨恨衝天!” 杜子睿整整考慮了十分鐘。 “我同意和你聯手。”杜子睿抬起頭,看向扁華。 扁華聽後,淡笑一聲:“我就說,在這種大家族裡的人,沒有人會居於人下的。” 接著,扁華拿出他剛剛寫下的藥方。 “這是藥方,劑量不用太多,將上麵的藥買來自己碾成粉末。” “等到杜少傑喝水或者吃飯的時候,給他來上一點就好。” 杜子睿接下藥方,有些懷疑道:“不會直接吃死人吧?” “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給自己養的寵物吃下去試試。” “好。”杜子睿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扁華看了眼外麵陰暗的天空:“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就不送你了,以免彆人察覺出什麼。”杜子睿說道。 “嗯。” 看著扁華離去的身影,杜子睿眼裡閃過一絲獰笑。 “你以為自己真的能穩坐釣魚台嗎?” 扁華來到大廳時,陶哲一行人還在等著他。 “華哥,你沒事吧?”陶哲走上前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 走出馬場,陶哲拉著扁華低聲問道:“華哥,你沒殺杜子睿吧?” “當然沒有了,殺人可是犯法的。”扁華笑著說道。 “而且你也說了,我前途一片大好,沒必要和他一個爛人同歸於儘。” “那就好。”陶哲鬆了口氣。 “華哥,晚上我做東,咱們好好吃一頓!” “還是我請客吧,上次你讓夏彤彤姐妹幫了我那麼大的一個忙。”扁華笑著說道。 “那完全就是小事!”陶哲毫不在意的說道。 “走吧,我請客,你要是再推讓,我可就回家了!”扁華板著臉道。 “那我就不搶了!” “兄弟們,今天華哥請客,都放開了吃!” 扁華一行人開車,向著一家五星級酒店趕去。 路上,扁華給柳欣發了個消息,說自己晚一點再回去。 扁華等人離開不久,杜子睿開車向著附近的彆墅區趕去。 來到一棟看起來不起眼的彆墅,杜子睿停車走了進去。 客廳內,坐著一個人。 “哥!”杜子睿笑著和杜少傑打招呼。 看了一眼杜子睿後,杜少傑冷冷道:“這件事你辦的太爛了。” “對不起哥。” 杜子睿如同一個犯錯的小學生,忐忑不安的看著杜少傑。 他們二人雖然都是杜家直係,但杜少傑和杜子睿之間的地位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坐下吧。” 在杜子睿坐下後,杜少傑說道:“我聽人說,扁華他又拉著你去辦公室談了半個小時?” “對。”杜子睿連忙點頭。 “那小子想和我聯手一起殺你!”   接著,杜子睿拿出扁華寫給自己的藥方。 “這是他給我的藥方,說是慢性毒藥,給你吃了三五年,就算你突然死掉,也沒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杜子睿直接將扁華給出賣了。 看了一眼配方,杜少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你做的不錯,我們可是兄弟,怎麼可能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而手足相殘呢?” “沒錯,扁華那混蛋還想利用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杜子睿冷笑一聲。 “哥,你有新的計劃沒有,咱們什麼時候乾掉他?” 杜子睿不覺得杜少傑會就此作罷。 奸淫柳欣的計劃沒有成功,杜少傑肯定會有其他新的計劃。 更彆說扁華已經欺負到他們二人的頭頂上了! “有,先喝杯水,我慢慢給你講。”杜少傑拿起水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好!” 杜子睿不疑有他,立刻將自己杯裡的水喝完。 同時,他眼中閃過一抹奸笑。 有個詞叫燈下黑! 他主動將扁華聯合自己的事告訴給杜少傑,這樣不僅能消除杜少傑的疑心,還能放心的給他下毒。 等到扁華和杜少傑都死的時候,他就是最大的贏家! “子睿,沒人知道你和扁華在房間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吧?” 杜少傑將水杯放下,淡笑著看向自己的堂弟。 “沒人,我的那個房間,甚至連監控都沒有安裝。” “那就好!”杜少傑露出一個微笑。 “這次我打算來陽謀,讓扁華沒有翻身的餘地。” 陽謀,顧名思義,明著給你挖陷阱,而且你還要在明知道這是陷阱的情況下,主動跳下去。 和陰謀比,陽謀才是最殺人誅心的方法! “哦?”杜子睿來了興趣:“怎麼個陽謀?” 杜少傑盯著杜子睿,笑而不語。 “哥,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杜子睿感覺杜少傑的笑容有些滲人,自己的心跳變得非常快。 “如果你死了,那些見到你和扁華進入房間的人,會不會認為是他做的呢?” 話音落下,杜子睿臉色驟變。 “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杜少傑淡漠一笑。 “為了我們杜家的名聲,為了我們兄弟不會手足相殘,所以,隻能犧牲你了。” 杜子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指著杜少傑。 “就算爺爺最疼你,但如果他知道是你殺的我,你也會被逐出杜家!” “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扁華殺的你。”杜少傑微笑道。 “沒人知道你來了這裡,警方會在你辦公室內,發現你的屍體。” 杜子睿眼神變得十分猙獰。 他萬萬沒想到,杜少傑竟然會如此狠毒! “我……” 杜子睿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像醉酒了一樣。 “安息吧,你的死,不會白費的。” 說完,杜子睿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杜子睿躺在地上,自己這輩子做過的事如同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裡一一閃過。 那充滿血絲的雙眼,逐漸緩和,瞳孔緩緩擴散,整個人沒有了呼吸。 “抬走,放到馬場的辦公室,彆讓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