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木可成舟的一晚,以至親的親近感而收官。 宋立海和常家大小姐分房而睡時,他竟然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咋的了? 而秦文文和文祥海這晚跟蹤胡一冰進了一條小巷之中,隻是小巷裡如迷宮一樣,或者是胡一冰知道了這兩人在跟蹤他,七拐八繞的,硬生生把秦文文和文祥海給繞迷糊了,人沒跟上,他們倆在小巷中卻迷失了方向。 而且小巷很多地方又沒燈,文祥海是個男人倒沒什麼,可秦文文到底是女人,怕得要命,拽得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拿著手機電筒走,耳朵還得豎起來聽,有沒有危險。 在小巷裡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秦文文和文祥海才走出來,胡一冰這貨到底去了哪裡,他們是不敢再進小巷中找的,隻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文文就趕到了政府大樓,她想把昨天的情況告訴宋立海。 秦文文前腳前到宋立海的秘書室,後腿祁詩畫就來了,仇敵見麵,分外眼紅。 秦文文還是小聲地問候了祁詩畫一聲:“祁主任好。” “你又串崗?”祁詩畫高高在上的問道。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祁主任,我怎麼就成了串崗呢?”秦文文反擊道。 “雖說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可你一個女人總往一個大男人辦公室裡跑,幾個意思呢?” “你和文科鬼鬼祟祟的也就罷了,少拖立海下水。”祁詩畫依舊高高在上的說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還是秦文文的頂頭上司,她儘管心裡滿是不服氣和怒火,還是壓製住了。 “祁主任,您批評得對,我下次注意。”秦文文小聲地應道,人卻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祁詩畫張了張嘴,想喊時,宋立海到了。 “咦,你們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了,怎麼來這麼早?” “秦姐,你找我啥事?”宋立海喊住了秦文文。 祁詩畫沒等秦文文回應,直接搶過了宋立海的話說道:“我找你有事,進屋說。” 宋立海去秦明山家裡接他時,剛被林可然捉弄了一把,這瘋妖精趁著秦明山還在二樓時,硬生生堵住了他,又是各種捉弄他。 偏偏宋立海的那啥總他媽的不爭氣,被這妖精一捉弄,就上杆子往外衝,逗著她咬著嘴唇傻樂,氣得宋立海真想往死裡辦她才解氣。 可秦明山下樓的腳步聲響起來時,宋立海嚇得扯開瘋妖精的小手,就往院子裡跑。 直到接上秦明山,把車開進了政府大樓,宋立海的心還在打鼓般瘋跳。 這頭宋立海的心跳還沒平熄下來時,就看到祁詩畫的秦文文都在他的秘書室,好在秦明山和何遠恒在樓下說話,昨晚的宴請,何遠恒在邀功,宋立海在車上也沒邀這個功。 秦明山沒上來,宋立海還算平靜些,而祁詩畫這麼霸道時,宋立海很是不舒服,本想留住秦文文,畢竟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卻看到秦文文衝他便眼 他便眼色,他隻好任由秦文文離開了,自己掏出鑰匙,打開了秘書室的門。 等秘書室的門一打開,祁詩畫跟在宋立海身後進了門,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那上鎖的聲音,沒走遠的秦文文聽得一清二楚,她苦笑了一下,隻得選擇給宋立海留言說昨晚的事情了。 這一大早的,祁詩畫就來這一手,宋立海發火了。 “祁詩畫,你又搞什麼鬼啊?一大早的,我還得去給市長燒水,打掃衛生呢。” “剛剛秦文文在這,你乾嘛不讓她去打掃衛生,蠢得像頭豬一樣。” “宋立海,你他媽的少衝我人五人六,你是不是派秦文文和文祥海這兩貨去盯胡一冰?”祁詩畫冷著一張臉,直視著宋立海問道。 宋立海一怔,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呢。 “沒有的事,你少把市委捕風捉影的那一套帶到市政府來,彆怪我沒提醒你,我是踢不走你,可總有一天,有人會踢走你的。” 宋立海的話把祁詩畫徹底給激怒了,她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宋立海的脖子,罵道:“你他媽的彆不識好心人,我是來提醒你,離那兩頭豬遠一點,彆以為你逃過了兩劫,好運就會一直跟著你!” 宋立海被祁詩畫捏得喘不過氣來,抬腿重生地踩了這女人一腳。 祁詩畫被宋立海踩痛了,鬆開了捏著他的脖子,一邊彎腰去看自己的腿,一邊罵道:“宋立海,老娘冒著風險給你通風報信,你就這樣對待老娘的是吧?” “好,好好,你去死吧!死了讓人丟銀海湖喂魚去!” 祁詩畫罵完,一跛一拐朝秘書室外走去。 宋立海想喊,可祁詩畫三個字滑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出不了嘴。 眼看著前妻就這樣氣呼呼地出了自己的秘書室,宋立海硬是沒留住她。 可祁詩畫的話,還是讓宋立海回味了又回味,她的話,證明了一條,他這邊的行為,那個以虞國勝書記為首的大利益集團時刻在關注著。 宋立海意識到這一點時,又有些後悔,這個時候不是他和前妻硬剛的時候,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哄不過就開草,草爽了,她啥話都會竹筒倒豆子的。 宋立海歎了一口氣,好在他的金剛鑽有足夠的威力,他想找機會再乾一仗,讓祁詩畫把她探到的消息都倒出來。 宋立海收起了思緒,點開了秦文文發過來的信息,一看完,他立馬一個電話打給了武昌盛。 電話一通,宋立海把秦文文講昨晚她和文祥海跟蹤胡一冰的事情詳細告訴了武昌盛,同時又對武昌盛說道:“武哥,他們下一步最主要的對象應該還是我和市長。” “那個小巷,你派人暗中監視好嗎?” “我這邊的人得撤了,既然暴露了,不能再讓他們過去,我擔心他們會出事。” “還有啊,要不要讓我媳婦把陳秘書的愛人帶到你那邊去一趟,你和她聊聊,指不定陳哥家裡藏著線索呢。” 宋立海的這些話一落,武昌盛那頭卻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