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中心,潘地曼尼南。 魔王塔坐落於這座城市的中央,通天的魔塔頂層是萬魔議會的議會廳。 “瑪門還沒有回來?” 一個頭生扭曲雙角的中年惡魔咆哮著開口,他身上紊亂的魔氣在議會廳狂湧。 要不是魔王塔的塔身上銘刻著曆代大公的真名,換做是任意一座彆的建築,可能就直接在這股魔氣的影響下轟然倒塌。 這也證明了能在這裡出現的每一個惡魔都是魔界叫得出名號的存在,沒有一個易於之輩。 “你乾嘛?想把魔王塔拆了?你們巴爾家交到你手上也算是廢了一半了。” “你說什麼?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想開戰?” 中年惡魔是現任巴爾家的家主,繼承了雷神之名的森德爾·巴爾。 而那個和他針鋒相對的,正是瘟疫之魔,克萊普斯·亞巴頓。 擁有最古老的惡魔血脈之一的克萊普斯是作為除了魔王之外,壽命最為悠長的一位惡魔,所以麵容格外蒼老,以至於被森德爾這樣的少壯派稱為老不死。 “就憑你剛剛那句話,已經足夠讓你退位了,你知道嗎?” 克萊普斯語氣冷漠,看著森德爾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退位就退位,我巴爾家沒有一個廢物,少我一個不會有任何影響。” 森德爾一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模樣,絲毫不給這位實權大公半點麵子。 “行了,你們彆吵了,今天是來討論瑪門的,你們兩個吵起來算什麼。” 說話的是阿斯莫德家的家主,米拉·阿斯莫德,也是萬魔議會唯一的女性。 “真是丟臉。” 三個個惡魔你一言我一語,就差沒有在議會廳打起來了,唯獨有一位惡魔始終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他三個惡魔的眼角餘光時不時掃過這個惡魔,像是在等待著他開口。 今天萬魔議會參會的隻有這四位惡魔,或者說,真正以為自己是來參會的隻有最後的那位惡魔。 艾根斯·路西法。 “你們…” 艾根斯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視線掃過其餘三個惡魔, “演得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顧他們尷尬的目光,艾根斯繼續說道, “誰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就差穿一條褲子了?為了讓我去人界把瑪門抓回來,你們就編排了這麼一場拙劣的戲?” 被拆穿的三個惡魔沒有任何羞恥的神色,反而興奮地看著艾根斯, “那你去不?” 就算是艾根斯這樣的惡魔,這個時候都隻能長長地歎了口氣, “真是服了你們了…”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不想再和這三個家夥有什麼交集,今天來參加這個會議是他的失誤。 “喂!你就說你去不去嘛!” 森德爾朝著艾根斯的背影大聲開口。 艾根斯沒有回頭,隻是朝森德爾扔出了一張卷軸,上麵是他前往人界的通行許可。 “嘿!成了!” 森德爾朝著其它兩位揮了揮那張通行許可說道, “你看,對付艾根斯這樣臉皮薄的, 薄的,就得這樣。” 他看著其餘兩個惡魔, “既然他不願意爭,那我們就推他一把。以後算起來,我們的地位不用多說了吧?” 森德爾臉上滿是笑容, “那可是魔王背後的惡魔!” 米拉和克萊普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個意思, “森德爾真不是個東西,這種不要臉的事還得靠他。” 人界,伊孚·利維坦和古利德·瑪門幾乎同一時間感受到了來自極寒凍原的壓迫感。 能給他們帶來這樣壓迫感的惡魔在整個魔界,隻有一個,那就是艾根斯·路西法,那個被稱為帝王晨星的惡魔。 “還真的讓路西法來了?萬魔議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古利德瑪門幾乎是在感受到艾根斯的瞬間,就進入了假死狀態,他身上的血液停止流動,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靜靜地躺在自己的金幣堆上,一邊繼續享受著金幣的海洋給他帶來的快樂,一邊竭儘全力躲避著艾根斯的感知。 “該死的議會,想要捧艾根斯上位,就用這種方法?真是臉都不要了。” 與此同時,約夏山脈上空,維爾圖斯和弗蕾雅也察覺到了極寒凍原的異常。 “哦?我們的主角也登場了?” 維爾圖斯在感受到艾根斯·路西法氣息的刹那,就笑了起來, “伊孚這家夥還是不可靠,我決定放棄他了,這個不守信用的家夥再也沒有一點合作的可能了。” 他看向極寒凍原,緩緩開口, “雖然艾根斯更難控製,但是起碼是個值得信任的惡魔,也是魔界為數不多有擔當的惡魔,隻能適當地損失一點利益了。” “你確定他會幫你嗎?” 弗蕾雅看著這樣胸有成竹的維爾圖斯,她不得不潑一盆冷水。作為已經和他在一條戰船上的盟友,她可不想自己的盟友和數百年前一樣被自己的手下陰了一手,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給維爾圖斯的計劃查漏補缺。 “放心,他就算不想幫也得幫,除非” 維爾圖斯的雙眼微微眯起,眼神異常銳利, “除非他願意尊我為王,讓我徹底掌控魔界,把潘地曼尼南納入手中。” 聽到這話,弗蕾雅的臉上無法遏製地出現驚訝的神色。看來維爾圖斯在背後做的事要遠比他嘴上說的要多,這般自信的表現明顯是有了足夠份量的後手。 “瘋子.” 弗蕾雅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轉身離開。 “既然暫時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得去一趟曜石王國了。我去看看,她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複蘇的跡象。” 維爾圖斯聳了聳肩,沒有阻攔弗蕾雅的打算。 “隨你,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會失望,畢竟按照我的判斷,她已經消失在時間長河裡了,就連她的信徒都已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 “就憑她的信徒已經把你視作徹頭徹尾的異教徒就不難看出,她的教義早就崩塌了,現在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傀儡罷了。” 弗蕾雅沒有反駁譚笑的判斷,隻是擺了擺手離開了約夏山脈, “那也得自己去看看,不是嗎?” (本章完)
第239章 帝王晨星(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