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喬淩跟陸心念說的那些話還是有點效果的。現在她看著顧行止的樣子，覺得他實在太憔悴了。跟他之前的狀態比起來，實在相差太多。想當初，他狀態最糟糕的時候跟此刻比起來，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陸心念搖搖頭，現在喬淩和蕭景逸都還在，有些話她不好說什麼。顧行止也沒有勉強。想著等他們回去以後再問。其實還挺好奇，喬淩跟她說了什麼，她的狀態似乎有些改變。餐桌上，在座的四個人都不是那種善於活躍氣氛的人，吃飯的時候就沒什麼話，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之間也不會尷尬。要說的話，飯前就說的差不多了。喬淩之後又給陸心念他們推薦了幾個好地方。前幾年，她還沒有在M國定居之前，也是到處走走看看，周遊世界。確實也覺得好幾個地方挺不錯的。適合散心，度蜜月。陸心念都記下來了。喬淩說的地方，其實有些她是去過的。隻是這一次出發的心境完全不一樣。他們吃了飯，坐了一會兒，八點半就離開了。或許也知道，兩個人現在都需要休息。“心念，要出去散散步嗎？”顧行止忽然提議道，秋天的夜晚，隻有微微寒意，但還是很舒爽的。現在時間還早，外麵也很亮，出去散散步，對她的身體也好。“好。”陸心念應下來。現在對於顧行止的要求，陸心念很少會拒絕。“現在就去吧？走半個小時再回來，然後早點休息。”“嗯。”隨後，顧行止就牽著陸心念出去了。此時，已經進入金秋十月。晚上要穿個薄的開衫。顧行止一直握著她的手，他的掌心溫暖而乾燥。陸心念的手就比較涼。安靜的走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顧行止率先打破沉默。“心念，剛才跟喬淩說了什麼？”陸心念的腳步頓了頓，抬頭看他一眼，抿著唇，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再組織語言，還是不知如何開口。顧行止也不著急，現在對她非常有耐心。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幾乎都用在她身上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段時間太對不起你了。”陸心念低低的聲音響起，有些低落和愧疚，顧行止的腳步頓了頓，然後捏了捏她的手。“傻丫頭，彆這樣說，有什麼對不起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他扯了扯嘴角，心情輕鬆了不少。“哪裡好？我看不出有多好，沒有以前好。”陸心念現在也稍微清醒了一點。發現顧行止的狀態確實很不好。“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顧行止也知道，不能說一些敷衍的話。陸心念也看得很清楚。 “還因為我讓你太擔心了吧？”陸心念心裡其實一清二楚。顧行止無力反駁，畢竟這是事實。他沒有否認：“嗯，之前確實很擔心，但看你現在的狀態好了不少，我覺得很欣慰，也放鬆了一些。”顧行止覺得，真誠的跟她說出感受才是最好的。“這段時間看你那麼難受，痛苦，但我作為你的丈夫，好像什麼也做不了，心裡肯定有點內疚。”“行止，你……”陸心念想說什麼，忽然又停下來了。顧行止笑笑，繼續說道：“那種感覺很挫敗，我甚至想，我配不配做你的丈夫？”“那你有答案了嗎？”陸心念忽然釋然的笑笑。“嗯，有答案了。”顧行止忽然停下來腳步，跟她麵對麵，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