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青青跟陸心念說的那些那麼多的話有了效果。現在的陸心念對顧行止沒有那麼抗拒了。顧行止已經把安神香點上了。沒多久，房間裡就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之前事情太多，顧行止一直沒有想起這個香。如果早點想到，他們的睡眠可能就沒有那麼困難了。顧行止開了床頭一盞小燈，陸心念一手捂住了眼睛。她現在害怕見到光。顧行止把光線又調暗了一些。“我先帶你去洗澡，嗯？”顧行止的聲音沙啞而溫柔。似乎賦予了某種魔力，讓此刻的陸心念無法抗拒。她隻能跟著顧行止一起，任由他體貼入微的照顧自己。給她洗澡，給她穿衣服。顧行止也在克製自己的欲望，這個時候沒有跟她做太親近的事情，怕會嚇到她。現在隻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除了這個，他現在沒有任何世俗的願望。今晚的陸心念特彆乖。他讓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顧行止還注意到，她似乎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顧行止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是不是在確認什麼。又或者，青青跟她說了什麼觸動她的話？顧行止覺得，讓她回來輔導陸心念，還是有點效果的。剛才安宇諾也說，陸心念的恢複過程可能漫長而艱難，他必須要做好準備。想起她小時候，也有出現過精神問題，當時隻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那麼冰冷的地方，沒有人照顧就算了，還被欺負。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陪她一起好起來。顧行止把陸心念抱在懷裡，一下下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心念，要快點好起來呀。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怕。”哪怕奶奶已經離你而去，但你也絕對不是一個人。這話顧行止沒有說出來，怕會觸動他不開心的事。陸心念依舊沒說話，不過她往顧行止懷裡鑽了鑽，雙手也保住他的腰身。顧行止知道，這是陸心念給她的回應。他扯了扯嘴角，心裡還是滿足的。哪怕她現在不說話，她也能明白她的心。或許是點了安神香的原因，也或許顧行止放下了一些顧慮，他的焦慮減少，心也放下來了。這一夜他們倆竟然都睡得很不錯。至少跟前麵半個多月比起來，已經非常好了，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這段時間，陸心念幾乎也沒睡，隻要閉上眼睛，就是奶奶離開她的畫麵，怎麼也揮散不去。所以，她害怕睡覺，害怕閉上眼睛。隻要稍微陷入睡眠，她就會做很可怕的噩夢。她感覺很絕望。哪怕顧行止在身邊，她也無法感覺到踏實。但昨晚，或許是借助了安神香的功效，她的問題稍微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