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家，陸心念都沒有醒過來。顧行止穩穩 把車挺好。他解開安全帶，也不著急下車，想看看陸心念會不會自己醒？現在已經七點半。如果繼續讓她睡，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又錯過了晚飯。雖然奶奶說，多睡覺有利於她身體的恢複，但他還是不能放心。“心念，醒醒，我們到家了。”顧行止輕輕拍她的手。但她似乎睡得還挺沉的。顧行止沒有辦法，隻能先下車，不能一直這麼待在車裡，即便要睡，也要回房間睡。“行止回來啦？”在廚房忙碌的奶奶出來，看到他，笑著喊了一聲。卻沒有看到陸心念下車，還以為她沒跟著一起回來。不過很快，她就看到顧行止把陸心念從副駕抱下來。她隻是掙紮了一下，但很快又睡過去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或許是感受到顧行止熟悉的氣息，知道是在她的懷裡，所以才沒有睜開。比較安心。“呀，心念還在睡覺呢？”奶奶發現陸心念在睡覺，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聲音。“嗯。”顧行止應了一聲。把她抱回房間，讓她睡得舒服一些。奶奶站在門口等著，可能也不太放心。臉上依舊是和藹的笑容，倒是沒見有多擔心。“奶奶，今天心念睡了很長時間，不會有問題嗎？”顧行止也不耽擱，直接把自己的顧慮問出來。這問題困擾他一路了。感覺不太安穩。“不會的。停藥以後，嗜睡是正常的現象。”奶奶立即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那之後也一直這樣嗎？好像一天比一天嚴重。”“這是個好現象，是那些藥發揮了作用，刺激她身體裡的細胞，可能消耗多就會困倦。”顧行止聞言，不禁眼前一亮：“所以說那個藥是有用的？”如果能有用那就太好了，不用再試彆的藥，太遭罪了。雖然答案是肯定的，但沒有多點把握，奶奶不會跟他說，以免中間有什麼變故，徒增失望。於是奶奶說道：“現在隻是兩天，還要再觀察兩天。”“到時候要通過什麼才能確定藥有用？把脈嗎？”這個問題之前顧行止問過。但當時奶奶說的是，看她的臉色。可顧行止總感覺不是那麼靠譜。“把脈可以，去驗血也可以。”奶奶把更權威的辦法跟顧行止說。不然這小夥子要寢室難安。顧行止聽到去驗血，他更傾向於這個。因為有數據可以看。以前看過陸心念的血，他記得很清楚，她的血液顏色很淡，當時還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她的血顏色那麼淡，現在回想起來，他隻感覺心很疼。如果她血液的眼色有變化，那就是有用的。這麼想著，顧行止的心情又踏實了不少。 現在他就在心裡一直祈禱著，一定要有用，快點終結無止境的試藥。好像把身體當成一個藥爐。太殘忍。“還有五天。”顧行止是一天天掰著日子算。才過去兩天，他就感覺很久。度日如年大概就是如此。“嗯，你先去吃飯吧？”奶奶笑著問。他肉眼可見的踏實下來，奶奶總算放心下來。“好。”頓了頓，顧行止又想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