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念知道他關心這個，耐心的跟他解釋：“之前那個藥裡麵有一味很猛的藥，所以你的反應會那麼嚴重，這次，我又加了一味藥，可以稍微緩衝一下那個藥的威力。”顧行止聞言，不禁蹙眉，心中頓時更有疑惑：“那作用豈不是也被削弱了？”“不會很多，影響不是很大。”陸心念卻不以為然。顧行止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陸心念說再多專業的，他也挺不懂，也不想讓她再費口舌。“那就好。”陸心念讓他先吃，直到他副作用發作，她才會去吃自己的藥。你要問她為什麼不上趁著顧行止去公司的時候就把藥吃了？那是因為她這個藥必須得下午喝，就是這麼奇葩的藥。所以陸心念也沒有辦法。幸好，她意誌力夠強，目前暫時還可以壓下那不適的感覺。但有一個不好的信號。目前，她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她也不確定還能堅持多久。如果感覺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她會停下來一天。其實她也沒有料到，這個藥的威力，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作用竟然越來越大。回頭她得跟奶奶討論一下。顧行止吃完陸心念改良的藥以後，反應確實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隻是又多出了新的副作用。嗜睡。對陸心念來說還挺好的，她其實也知道那一味新藥有催眠的作用。吃藥以後，至少要睡三個小時，在睡夢中修複自己受損的記憶神經。這樣，陸心念也有自己的時間。顧行止暫時發現不了她的異樣。能瞞一天是一天。等真的瞞不下去，她再找彆的理由。反正不可能讓他知道真實的情況。這天，她喝完藥，反應竟然比平時大很多，開始嘔吐起來。她在衛生間裡吐了很久。原本中午就沒吃幾口飯。現在幾乎都吐出來了，連黃黃的膽汁都吐出來了。陸心念渾身發抖，沒有想到竟然那麼嚴重。她用清水漱了口，半天才緩過來，一時間竟然有些精疲力儘。陸心念此刻很慶幸顧行止睡了，不然他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要嚇壞了。她在衛生間裡坐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剛才她照了一下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個蒼白憔悴的臉色，這會兒隻怕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孕了呢。陸心念暫時緩過來以後，就拿著手機，來到陽台給奶奶打電話。奶奶接了電話以後，陸心念就直接跟她說了自己這幾天的狀態。奶奶聽了以後，沉默了一會兒，少頃，她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不然你就停一天，再加另外一味藥，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想到這個藥要吃三個月，這才半個月不到，已經如此艱難，之後怕是更難了。 “好，我再換換。”陸心念倒是非常冷靜。“行止知道了麼？”“暫時還沒有。”奶奶又沉默，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再觀察幾天，看看能不能把這副作用壓下來。”“好。”奶奶也不好說什麼，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孫女的性格了。她不喜歡煽情，更不矯情。沒用的廢話也不願意多聽，她是個很清楚明白的人，有分寸。這次顧行止睡到五點鐘才醒過來，彼時，陸心念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至少臉色看上去沒有那麼糟糕了。顧行止睜開眼睛，竟然有一種恍如合適的感覺。“感覺怎麼樣？”陸心念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貼著她的臉。顧行止挺了好一會兒，再說話時，竟然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