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我沒有耐心(1 / 1)

沒等裴昭然回答他的問題,這邊陸心念和顧行止一行人已經登堂入室了。氣勢非常強大,讓人看了都不禁望而生畏。進來之後,陸心念冷冷的目光就直接鎖定了裴昭然。這眼神簡直叫人頭皮發麻。哪裡還是看曾經崇拜,愛意很濃的母親。分明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裴昭然看到那個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呼吸是一滯。陸心念的狀態比她想象中的要果斷決絕。米讚也看到陸心念的眼神,竟然莫名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陸心念的目標很明確,她走到裴昭然跟前,米讚挺好,還知道擋在她的前麵。“你要乾什麼?”他語氣裡充滿了戒備。“讓開,跟你沒有關係。”陸心念隻看著裴昭然,連正眼都不看米讚一眼。裴昭然把米讚的手擋開。“沒關係。我有分寸。”裴昭然低聲的說了一句。米讚見她十分堅定,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陸心念不想跟她廢話。“裴昭然,我最後問你一次,用在顧行止身上的是什麼藥?”裴昭然能感受得到,陸心念再回來,整個人已經變得冷靜而堅定。“心念,我們坐下來說吧。”她的態度也有所改變。顧行止謹慎的看著她,感覺這個女人有彆的陰謀。“有必要嗎?”陸心念冷冷的反問。並不是那麼想跟她說。在她看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隻想知道她想知道的。“有。”裴昭然也已經變得十分從容淡定。“就在客廳這裡吧。喝杯茶。我慢慢跟你說。”她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陸心念見她這個樣子,眉眼的冷意更甚。裴昭然看了丈夫一眼,低聲的說道:“你去看孩子們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可是……”米讚覺得這樣不弱。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昭然一個眼神瞪回去了。米讚無奈,其實這個家,主要還是聽裴昭然的。“好吧,有什麼事叫我一聲,我在裡屋。”米讚說了一聲。“嗯。去吧。”裴昭然的耐心已經差不多告罄。之後他們坐下,母女倆麵對麵。不一樣的是,陸心念這邊坐了好幾個人。看上去後盾很強大。顧行止坐在陸心念左邊,裴昭宇坐在她右邊。顧二和雲蘿站在一邊。儼然一副要談判的狀態。隻是裴昭然這邊就隻有她一個人了。連裴昭宇都沒有想到,再重遇時,會是這樣的狀態。裴昭然不緊不慢的泡茶,這邊還冒著熱氣。陸心念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她的耐心在逐漸消耗。心中好像有一個秒表在計時。或許到了她的期限,她說道:“隻是一句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她現在不想待在這裡,不想再見到眼前這個人。等回去以後,這些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心念,我不知道這些年來,你是不是學了醫。但有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什麼藥打進身體快十年了,都已經跟血液融合在一起,無力回天。”裴昭然淡淡的說著。陸心念卻不為所動,連眉頭都不皺。“這些跟你無關,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她的態度始終十分堅定。“你又何必……”“夠了,我不想聽。”裴昭然倒茶的動作頓了頓,陸心念的態度比她想象的要難以接近。她給陸心念他們倒了茶。“好吧,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聽我多說話。”裴昭然也沒有繼續掙紮。她也不想做無意義的事情。“如果我不說呢?”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已經說過。”裴昭然怔了怔,她竟然還記得。她拇指摩挲著自己手裡的紫砂杯。“好吧,你現在很有本事了。我自認為自己肯定不是你的對手。”“說,最後一遍。”陸心念的聲音冷得不行。耐心顯然已經告罄了。“我……”“雲蘿,去後麵把人抓出來,再耽誤一分鐘就在她身上劃一刀。”陸心念直接下了命令。“是,屬下馬上去。”雲蘿接到命令,就向剛才米讚的方向走去。裴昭然聞言,臉色總算微變。“心念,你想對兩個孩子動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傷害無辜!”裴昭然的聲音繃得有點緊。陸心念冷笑:“無辜?是你裴昭然的兒女他們就不無辜!”她絲毫不為所動。冷血起來,完全可以不拘小節。這倒是讓裴昭然大開眼界。“好,我說。”裴昭然看上去終於妥協了。陸心念現在已經不想說話了。裴昭然知道,不能再繼續。於是她說了一個藥的名稱。這名稱非常偏門,如果不是學醫精湛,根本聽都沒聽過。但對陸心念來說,她是聽過的。正是因為她太清楚,眼神裡都是殺意。“裴昭然,你怎麼能如此歹毒?”少頃,她的聲音才響起。“這是他罪有應得!而且也不全是我的主意,要怪,他親生父親也有責任!”裴昭然臉上依舊淡淡的笑容。作為當事人的顧行止坐在旁邊,聽著這樣的話,他的臉色也陰沉得不行。“你們做那種喪儘天良的事情還好意思說彆人?”“什麼叫喪儘天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一旦成功,會有多少長壽的人?”母女倆又開始爭執起來。尤其是裴昭然,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她一直堅定,自己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是顧行止壞了他的事情,他罪無可恕。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那她也會做同樣的事情。陸心念向來不喜歡跟人爭執。她現在也很清楚,裴昭然在醫學上的執念根本就跟瘋子一樣,不管怎麼說,她都執迷不悟。陸心念站起來:“你對我丈夫做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想怎麼樣?你以為你還可以做什麼?現在你應該考慮的是,你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裴昭然的表情開始變得詭異。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有些得意。仿佛她此刻才是最大的贏家。奇這時,一旁的裴昭宇內心忽然湧起一抹不安的預感。他沉聲質問:“裴昭然,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