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這次 我想活著(1 / 1)

喬淩的態度依舊一如既往的冷漠絕決,聲音也很冷:“夠了,我不想聽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走吧。”蕭景逸既然過來了,又怎會輕易離開。這次他已經打定主意糾纏到底了。不管喬淩跟他說多麼絕情,難聽的話刺激他,他都不會走。知道了那件事以後,此刻他的的心情依舊無法平複。比起喬淩曾經承受的那些痛苦,他真的什麼都不算。蕭景逸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小喬,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我不奢求你會原諒我,但是我想最後無恥的請求一次,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蕭景逸的姿態放得很低,說話的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沙啞起來。喬淩怔了怔,放在眼睛上的手卻沒有拿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蕭景逸,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嗎?”“不晚,隻要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的餘生還很長,都給你。”蕭景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側臉,其實這話無異於表白的意思了,也像是一個承諾。但喬淩的心卻一直在掙紮。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以免以後重蹈覆轍,他們之間的問題其實並沒有完全解決。哪怕短暫的和好了,總有一天,還是會翻出來,變成隔閡。這一條裂痕始終存在。所以此刻,喬淩又殘忍的那個事拿出來說。“你不怪我害死你的兄弟了?”她忽然坐起來,看著蕭景逸,眼神直勾勾的問道。蕭景逸抿著唇,這就是他們當初分開的原因。有個行動,他們要合作,他跟她兵分兩路,她原本是要單獨去的,但他不放心,讓幾個兄弟跟她一起。後來,他的幾個兄弟都死了,隻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等到他說最後的話,他指控喬淩忽然改變計劃,讓他們陷入險境。最後全軍覆沒,隻有喬淩一個人很厲害,全身而退,隻是受了一點輕傷。後來他問喬淩為什麼忽然改變了路線,他也覺得改變之後並沒有他們第一次的好。但喬淩卻一口咬定,原本的路線已經被泄露出去,他這幾個兄弟中有內鬼。這樣的指控蕭景逸自然是不相信的,他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年,如果有內鬼,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在這件事上,蕭景逸選擇相信他的兄弟。後來他那些兄弟的家屬都非常痛苦,想要找喬淩報仇,都被他壓下來了。他覺得是喬淩的錯,不忍心讓她受傷,就替喬淩補償他們。但他跟喬淩的感情也因此破裂,有了隔閡,不可能再回到最初。蕭景逸痛苦掙紮,他喜歡喬淩,但他的兄弟卻因為她而死。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想起他們。那樣的感覺太煎熬了,他終於還是承受不住,決定跟喬淩分開。 當年那個任務的參與者,除了他們倆,基本都死了,喬淩說的話是真是假,也無從考究。她的性格原本就有些奇怪,有時候非常謹慎,有時候非常瘋狂,令人琢磨不透。連蕭景逸都不能確定。其實說到底,喬淩最傷心最失望的還是蕭景逸不相信她。他選擇相信他的兄弟。她沒有辦法。也試著去理解,他那些兄弟跟在他身邊七八年了,而自己與他,也就兩年多的感情。這像是一道無解的題,這些年來,喬淩以為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可以釋懷了,誰知道,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蕭景逸跟當年一樣,沒有立即回答喬淩的問題。喬淩的心已經重新冷下來。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微笑:“蕭景逸,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走吧,我是好是壞,跟你都沒關係。”“我當年受傷,也隻是因為我自己的粗心大意,學藝不精,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需要你同情。”喬淩其實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此刻,她說出藏在心底的這番話,卻讓蕭景逸無法反駁。兩個人的感情好像又進入了死胡同。“這些年,其實我一直在調查,我不相信他們中有內鬼,也不相信你故意讓他們陷入險境。”蕭景逸低聲的說道。喬淩怔了怔,不過很快回過神來。那麼多年過去了,該死的人都死了,真相?哪裡是是那麼好找的。“那你有答案了嗎?”喬淩淡淡的問,似乎並不在乎。蕭景逸抿著唇沒說話,喬淩從他的表情中已經得到答案。她忽然站起來,這一刻覺得很累,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她的心很痛,三年了,隻要想起他們的故事,沒有一時一刻是不痛的。或許是太痛了,才顯得格外深刻。“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說過去的事了,我覺得沒有你,我的生活也過得很好。”喬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說著違心的話。沒有靈魂的活著,哪裡好?她太好強,又怎會把這樣的心情說給他聽?蕭景逸卻不甘心,他站起來,再次將喬淩抱住。喬淩的身體有些僵硬,但這次,她沒有掙紮,閉上眼睛,眼淚終究還是無聲的滑落了。她以為她不會再哭,她以為足夠強大就不會輸,但最後還是敗給了命運,天意弄人,她輸得一敗塗地。“小喬,我不管了,我隻想跟你在一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蕭景逸卻不管那麼多,跟她分開的這三年,他沒有一天過得好。互相折磨,無數個午夜夢回,在噩夢中驚醒,他都問自己,他們為什麼要互相折磨?沒有人給他答案。忘不掉,放不下,他不想再自欺欺人。喬淩心裡卻還是有一根刺:“但你不信我,沒有信任的兩個人,要怎麼相處?”“蕭哥,同樣的痛苦,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我已經死過一次,這次,我想活著……”說著,喬淩推開了蕭景逸,徑自上樓。這次蕭景逸沒追,他看到了喬淩眼裡的淚水,她那麼堅強的人,連身受重傷,快要死都不曾落過一滴淚的女孩兒,卻因為他,黯然落淚。蕭景逸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上還有剛才砸玻璃茶幾的傷,他來不及看。他再次陷入矛盾,他的出現讓她那麼痛苦,他是不是應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