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認真的問了顧行止一句：“你覺得，心念是什麼樣的人？”顧行止挑眉，這問題，其實他也經常問自己。但一直沒有一個非常準確的答案。他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彆人問這個問題。顧行止垂眸，似乎在認真的思考。楚岩見他兩分鐘了還不回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嘴角翹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這問題很難回答？”“嗯。”顧行止不可置否。“那你需要想多少時間？”他話音剛落，顧行止低沉的聲音已經響起：“她是我的救星。”這是之前楊特助說的，現在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隻有一句？”楚岩對這話顯然不是那麼滿意。“恩。”顧行止不可置否，他原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你讓他很具體的說出那個感覺，他說不出來。用一句話說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作為她表哥，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她難過。如果我發現，你傷害到她，就算我們哥幾個拚儘全力，也要替她教訓你！”這話已經頗有威脅的意味。楚岩顯然也是不忌憚顧行止。顧行止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他隻是點點頭：“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最好如此。”顧行止的思維活躍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問道：“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你問？”“你們跟她媽媽是什麼關係？”顧行止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來。楚岩挑眉，並不是很明白。既然陸心念已經當著他的麵喊他們表哥，那這樣的還需要說這樣的關係嗎？“心念媽媽是我們的小姨，她媽媽在她那一輩中是年紀最小的。”顧行止眉眼忽然有些冷下來，楚岩又不太清楚他這樣的反應。“既然如此，那她小時候為什麼還會受那麼多苦？”他們都這麼疼她，她不應該那麼無助才對。聽到這個問題，楚岩心裡也非常懊惱，心也跟著疼。“當年小姨嫁給陸伯雄，家裡不同意，但小姨非常倔強，為此跟家裡鬨翻了，一意孤行跟陸伯雄在一起，還斷絕了跟家裡的聯係。”“我們一直到心念十三歲的時候才聯係上她。”“後來我們從她奶奶那邊知道她的境遇，心裡也很愧疚。”楚岩仿佛陷入了回憶，顧行止仿佛腦補了當時的場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楚岩的聲音還在繼續：“心念是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她的心一直是封閉著，從來不會輕易讓人進去。也很難去信任一個人。”“當初，我們用五年的時間才慢慢跟她熟絡起來，我們無條件對她，寵她，希望她能跟所有同齡的孩子一樣能感受到幸福。”“但顯然，她是與眾不同的。她接納了我們，但我們卻沒有讓她快樂起來。沒能讓她恢複成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無憂無慮。”楚岩的語氣裡充滿著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