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顧行止找不到彆的原因。她今天距離那種毒是最近的。它又是粉末狀，不小心吸入一些是極有可能的。陸心念也有這樣的懷疑，或許那是一個誘因。將她每月準時的發燒時間提前了。“不能確定。”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有什麼問題明天再問，我現在想休息。”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了，精疲力儘。“你睡吧。”顧行止拿起冰袋，給她挪了挪地方，順便伸手試了試溫度，依舊很燙。他蹙眉，這樣居高不下的溫度，還不吃藥？陸心念閉上眼睛，徹底不想理這個霸道的男人了。他想留就留著吧。沒多久，她終於抵擋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下去。顧行止看她臉上的倦容，眸色陰沉深邃。他其實很清楚這種病著的感覺，她即便睡著了，也肯定不好受，眉頭緊鎖。他一直沒走，時不時試試她的溫度。幸好不再一直是燙著，終於有起伏。但這一定也不是什麼？陸心念像是忽然陷入了夢魘，她的臉色開始變得痛苦，頭也輕輕的掙紮著。她的嘴唇在動，但卻發不出聲音。顧行止湊過去聽，非常仔細，才聽到非常微弱而痛苦的兩個字：“媽媽……”平日裡看著冷酷無情，無懈可擊的小丫頭內心終究還是個小姑娘，還是會想她的媽媽。想到之前陸伯雄拿她媽媽的東西要挾她，想必在她心裡，她母親必定是最重要的存在。此刻他在猶豫要不要把她叫醒。高燒有些退下來，她不吃藥，生生這樣熬下來，“陸心念，醒醒……”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臉。或許是距離比較近，這次顧行止又聽到一個字：“水……”“你等等，我馬上給你喝水。”幸好他剛才又去拿了一個1升的水壺過來，就放在床頭。他重新把人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小心翼翼的給她喂水。這次又灌了一大杯。“還要嗎？”陸心念雖然迷迷糊糊的，但這會兒好像能聽到他的話。“要。”陸心念果然輕輕的應了一句。顧行止再次給她喝了一杯。他發現她發燒以後，好像喝的水特彆多，他忽然想到她莫不是要靠喝水排毒？他沒有讓她馬上躺下去，怕她再次夢魘，剛才真的有些無措，正好現在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睡，或許能踏實一點。顧行止常年吃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陸心念蹭了蹭他胸膛，倒是沒有掙紮。此刻的陸心念就像一個小火爐，溫度依舊很高。但似乎比之前要好一點。深夜，陸心念迷迷糊糊醒來，才發現自己並不是躺著，而是靠在一個人懷裡，他身上有淡淡藥味，她聞著還挺親切的。但很快的，她意識到自己是靠在顧行止懷裡，於是便掙紮著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