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喬語說完，聽著身後的男人發出一聲極輕的笑聲，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沒事，都過去了。”“嗯。”喬語的聲音有些打顫，不過她極力忍住了，沒讓眼淚流出來。他需要的不是同情，那些傷口，也不是誰幾句安慰的話就能撫平的，她能做的就是對他好，再好一點，再好一點。再往後翻，是一張大海的照片。喬語的動作僵了一下，她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張照片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像是在單純的照海平麵。唐斯年看著她仔細的眼神，心裡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她會不會問他？到時，他是直接告訴她還是等著她自己慢慢發現？唐斯年正想著，就看到喬語已經翻看下一頁了。她都不問問嗎？唐斯年認真地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再往後翻是唐斯年站在一個像是什麼領獎台上的照片。“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初中的時候。”“哦，這是領獎台嗎？你在領什麼獎呢？”“就是一次科技競賽。”科技競賽？那麼小的年紀就能參加科技競賽了？喬語想著她初中的時候，好像隻參加過一次全縣的作文大賽。“哪個是你呀？”喬語輕輕地笑著，還用胳膊肘輕輕地推了推身後的男人。唐斯年伸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一下。喬語看著他指的地方，一下子就笑出了聲。那時的唐斯年也留著寸頭，跟他現在完全是兩個感覺。喬語看著那時的他，完全的學生樣，唐斯年還有那麼乖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唐斯年聽著她的笑聲，兩條鋒眉蹙在了一起，笑什麼，他那時的樣子有那麼醜嗎？“再笑，不許看了。”唐斯年說著就要把相冊拿走，卻被喬語生生的摁住了。“我還有一張沒看完，你不許拿走。”“還笑不笑了？”“說了不笑了，我的話你還不相信？”她的話就那麼有可信度嗎？唐斯年可沒覺得，尤其是在某些事上明明已經答應了，她臨時反悔的時候可多了。喬語接著又看了後麵照片，可以看得出來的是唐斯年又長了幾歲之後。那時的他應該不常拍照了，不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很是冷漠，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隻是看著照片就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那時他的腿還沒有受傷，喬語突然想到了他背上的那些傷疤，他那時……已經被虐待了嗎？喬語突然就感覺眼睛有些發熱了，他的那種眼神，讓她看了有一種窒息的痛。那時的他還那樣小，他們怎麼能那樣？就不能有點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