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會經常流鼻血，越來越嚴重，直到血液……流儘？”陸司寒默默地點了點頭。如果不采取措施，就是會這樣，結果殘酷，可這就是事實。唐斯年兩隻手臂撐著窗台，望著窗外的遠方。“你打算怎麼辦？”“你那邊進展怎麼樣？”兩個問題，異口同聲地從兩個人的嘴裡問了出來。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唐斯年知道，陸司寒問他接下來的打算，就是進展得不順利，讓他做好準備。陸司寒也知道，唐斯年問他進展，那就是他對他這邊寄予厚望。陸司寒率先打破沉默，“有些進展，目前能確定的就是毒素值跟身體的循環有關係，隻要能找到哪個因素能夠影響峰值，或許就能推遲峰值到來之際時間。”唐斯年看著陸司寒，“隻是推遲？”陸司寒不敢去看唐斯年的目光，隻是點了點頭，“能推遲，應該就能清除。”其實，陸司寒心裡也沒底，這句話是帶著安慰的成分。過了一會，老夫人被推了出來臉色確實沒有剛才那麼紅潤了，倒是有些蒼白了。不過，精神頭還可以。老夫人被人推著往外走，看到唐斯年還埋怨著說，“你看看，我就說了沒事吧，流個鼻血，還值當的來一趟醫院，還把司寒也喊過來，你也不嫌麻煩。”陸司寒笑著走過去，“奶奶，您跟我不必客氣。斯年帶您過來，那是他擔心您呢，您也該多給他機會，讓他體驗人見真情。”陸司寒這是在調侃唐斯年冷漠無情呢，一個冷漠慣了的人，竟然也會關心人，可見這個人在他心裡的位置。唐老夫人聽他這麼說，也知道他隻是好意，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見了麵還能不調侃彼此幾句嗎。唐斯年將老夫人送回彆墅，又陪老夫人吃了午飯，才回公司去了。剛到公司，唐斯年接到陸司寒得電話，看著屏幕上閃爍著名字，唐斯年的心裡一緊，緊抿著薄唇，劃過接聽鍵。“喂。”陸司寒聽著唐斯年這沙啞的嗓音，心裡也有些酸澀，“沒什麼事，就是跟你說一聲，讓奶奶少運動，少吃一些高營養的食欲，儘量降低血液循環的速度。”唐斯年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成馳看著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說實話，是心疼他的。經曆了大風大浪，好不容易生活安定下來，又遇到這樣的事……“少爺……”成馳開口，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可他也不善於安慰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唐斯年看了他一眼，“沒事，你忙你的。”唐斯年調整了一下狀態，才拿起手機，給老夫人撥了過去。放下電話，唐斯年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出神，他知道陸司寒那邊恐怕一時難以有理想的進展了，而奶奶這邊的情況又比較迫切。 陸司寒不說，可他不能讓他太為難，關鍵是讓他為難，也解決不了問題。唐斯年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