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缽盂內隻吃了小半塊的饅頭,梵休隻是微微搖頭,便默不作聲了,吃飽後把剩餘的包起,給女人騰出了一個安靜學習之空間。 “百會穴,太陽穴,風池穴……” 來來回回重複了幾百遍後,也到了後半夜,沒得到好的睡眠,沒吃飽喝足,沒興趣的穴道,終於令女人徹底崩潰,抱著木雕叫苦連天:“饒了我吧,不學了成嗎?”不學了,不就是點穴嗎?沒什麼了不起的,轉身剛要走,再次被唬得不輕:“你你你走路都沒聲的?” “施主若肯學,也可以無聲無息。”梵休冷然的負手而立,瞅向被女子緊緊環抱住的木雕。 這是來驗收成果呢,菜小兔立刻得意的拍拍木頭人的天靈蓋:“考吧。”早說還會教她輕功,打死也不走。 看她自信滿滿,男人難得舒展開眉頭,很是欣慰的指向了木人腹部:“這是什麼穴位?” “那個……我隻學會了一部分。”為什麼她的過目不忘對知識毫無用處? 梵休想了想,又指向臂膀:“這裡?”看她搖頭,來到木雕身後:“這裡?”所指之處都是大麵積範圍。 菜小兔所有的自信都被男人磨滅,苦澀的指向頭頂:“隻有這個部位1這麼短時間,能搞清楚頭部每個穴位已經很難得了好不好?還專門指那些最難的部位,他會不會把她想成天才少女了? 視線順勢移向頭部,梵休好不容易舒展開的劍眉瞬間擰成一團,若不是戒嗔,恐怕早掀桌了,胸口起伏過大,怒意顯而易見:“頭部乃諸陽之會、百脈所通,這是什麼穴?” “百彙。”菜小兔脫口而出。 “這裡?” “印堂穴……風池穴……神庭……人迎穴……哦不對不對,這是……是……。”慘了,在他以為最不恥的範圍還出錯,真是要瘋了,她憑什麼要學這些亂七八糟的?還要看他臉色? 女人‘是’了半天,也沒是出個所以然,梵休不動聲色的做了個深呼吸:“人中。” “哦對對對人中,嗬嗬,大師,其實我隻是想學點穴而已,真的,沒必要全記祝”拜托發發慈悲,饒了我這個沒多少腦細胞的可憐蟲吧。 梵休無所謂的轉身:“既然施主並沒耐性,離開便是。” “好啊好啊1某女求之不得的奪門而出,不對啊,他還沒教她輕功呢,敲敲腦門,欲哭無淚的走回,可憐巴巴的和男人對望:“我一個人學太無聊了,這樣吧,大師可否跟我一起?” 導師就在旁邊監督,能施加點壓力,為了輕功,為了點穴,忍你一回,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自虐的讓他教任何東西。 男人受不了的站在木雕旁,拿起小木棍指著肩膀處。 菜小兔立馬翻開書籍查找:“乘風穴1見他又指向一處,立刻大喊:“魂門穴……至陽……” 親力親為的結果還是很可觀的,一個時辰菜小兔已經能大概記全全身上下多處大穴,忽然對著書籍上一個叫卒癲穴的很不解,也沒畫圖,抓抓後腦問向男人:“卒癲穴在哪裡?好像你從沒考過我這個穴位。” PS:卒癲穴是個邪惡的穴道,男人才有,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