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欽就這麼抱著薑晚晚,隨著身體的溫度逐漸消失,他的心,也漸漸變得冰冷了。 曾經被自己無視溫柔細語,如今變成一把把鋼刀,讓他嘗夠剮心之痛。 草原上溫和的風,也變得刺骨。 穆凱從遠處走來,看到鐘雲欽抱著薑晚晚,以為他們之間已經釋懷。哪知,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鐘雲欽抱起薑晚晚,神色木訥的走來。 腳下一頓,穆凱看著走來的鐘雲欽,心中猛然掀起一股慌張。 “晚晚她…”穆凱剛開口,看到從鐘雲欽肩上滑下來的手時,喉嚨就好似被棉花堵住一般。 那張小臉,就算化了妝也掩蓋不住的蒼白,刺痛了穆凱的雙眼。 “她…睡著了麼?”穆凱艱難的開口,明明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睡著。 鐘雲欽麵無表情,往日犀利的雙眸,此時除了悔恨和悲痛。 他的不回答,讓穆凱自欺欺人的想法破滅。 “你為什麼要來?放過她不行麼?她明明,可以…再多活一段時間的!”穆凱強忍著心頭密密麻麻的疼,憤然瞪著鐘雲欽。 薑晚晚不欠任何人,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麼多不該她來承受的。 “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帶她回家。”鐘雲欽無視穆凱的憤怒,抱著薑晚晚的手,微微收緊。 妻子… 這個詞,結婚三年,鐘雲欽從未叫過她。 多的是賤人,毒婦和替代品這樣的稱呼。 就連她的名字,他如今也能屈指可數的算出來。 為什麼,他到底被什麼蒙蔽了雙眼,背棄了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我不準!”穆凱擋在鐘雲欽麵前,不準他帶走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