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裡之外的北城,賀督軍府裡,一座老式門庭院落門口,有人輕扣門扉:“二少帥,追殺失敗,我們的人跟丟了紀凉睿。” “知道了。”房間裡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退下吧。” 外麵的副官領命離開。 而房間裡,除了剛剛發話的賀擇承,還有一個裹著貂皮大氅的女子,她似乎頗為畏冷,不但穿得很厚,手裡還抱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暖手爐。 “小依,他逃走了,你會不會怪我手下辦事不利?”賀擇承柔聲問道。 那個女子正是秦涵依,此刻,她將暖手爐在手裡搓了搓,搖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抓不抓到,跟我都沒有關係了。” 賀擇承眼底多了幾分放鬆:“估計我們北方軍和南城那邊就快開戰,海城已經不太安全,你今天已經出院,我明天派副官去把鳶兒接回來陪你吧?” 秦涵依眼底終於有了和之前不同的表情:“謝謝賀二少帥!” 他聽出她話語裡的客套,似乎也不在意,又說了幾句問候的話,這才起身告辭,出了秦涵依的院落。 窗外,積雪壓垮了枝頭,發出嘎吱的聲響,秦涵依裹緊了大氅,走到了窗前。 她推開窗,便見著幽靜的庭院裡被素淨的白色覆蓋著,窗外有一株紅梅,正在枝頭盛放著,白雪紅梅,煞是好看。 鼻端有幽香傳來,絲絲縷縷,她努力地呼吸了一口,隻覺得過往盤旋在肺部的刺啦痛感終於消失了。 她於是又深深呼吸了一口。 冰冷的空氣侵入肺腑,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可是,捂住唇的掌心裡,沒有了過往的鮮紅。 她活過來了,她的咯血症,也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