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說服他了嗎。”慕寒玨看到淩初夏回來抬起頭問道。淩初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嗯,辰辰很聽話啊,他同意我去法國。”淩初夏覺得自己的兒子果然是全天下最乖的孩子了,雖然不開心但是還是乖乖地答應了。聽,話?慕寒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也就聽一個人的話吧……解決這麼一件心事,淩初夏終於鬆了一口氣了,要是真的兒子一直不願意她離開,可能她真的會考慮不去的。畢竟,她想要有所成就最大的原因還是為了兒子,但是如果讓兒子不開心那她還不如不去。現在也算是皆大歡喜。“你,就這麼睡了?”慕寒玨看著淩初夏躺進被子裡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語氣有些沉。嗯?淩初夏眨了眨已經有些疲累的雙眼,眼神裡麵還有些茫然。不睡難道還要做什麼嗎?慕寒玨眯了眯眼睛然後將手機扔到一邊,轉身伏在淩初夏身上,額頭低著她的額頭,兩人的眼睛對視著。一種旖旎的氣息。淩初夏看著自己上方放大的俊美無儔的五官,不由得臉色有些發燙。不管什麼時候,慕寒玨的臉總是最惹人犯罪的,隻是平時都被他周身那種冷凝的氣質給掩蓋了。而現在慕寒玨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純棉睡衣,渾身的冰冷氣勢似乎都被中和了,五官的優勢自然就凸顯出來了。為了不太讓自己失態,淩初夏隻好伸出手抵住慕寒玨的胸膛,側著頭不去看慕寒玨的正臉。但是慕寒玨可不容許淩初夏躲避,伸出一隻手輕輕扳正了淩初夏的頭,那溫熱的手掌撫上淩初夏的臉頰,讓淩初夏感覺到一股炙人的熱度,讓她更像是被火燒一樣。“你,還在怕我嗎?”慕寒玨低聲呢喃。怕?淩初夏儘力地去避開慕寒玨的眼神,然後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她現在不是怕慕寒玨,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是一種尷尬。她沒有辦法正視慕寒玨的眼神。她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是至少目前她就是處於這樣的狀態裡,而且似乎短時間內很難去改變。而慕寒玨卻沒有去分辨淩初夏情緒的耐心,他一手固定住淩初夏的腦袋,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然後低下頭,唇就覆蓋住了她的唇。淩初夏有些驚嚇地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想要掙紮開卻完全使不上力氣,因為她全身都被慕寒玨壓著,像是一塊巨石一樣,讓她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慕寒玨的吻充滿了侵略性。淩初夏的腰被緊緊地摟著,唇被緊緊地壓著,她隻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一樣。窗外的夜色正濃,偶爾想起的蟲鳴聲為寂寥的黑夜增添了一些意趣。 溫柔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瀉了一地,月光中大**兩個肢體輕纏的人。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淩初夏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而亡了一樣,然後身上的人下鬆開了錮住她的胳膊。淩初夏的雙眼似乎含著很多水汽,而且一時間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看著淩初夏這個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慕寒玨還真的有點兒把持不住,甚至恨不得再次覆蓋上那甜美的柔軟。但是不行。慕寒玨怒氣壓製住自己內心欲望的蠢蠢欲動。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吻而已,因為他知道淩初夏不可能接受更進一步的動作,現在的吻可能就是她的底線。而慕寒玨想的確實沒錯,淩初夏的底線的確就是這樣了,她可以接受慕寒玨的吻,但是更進一步的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慕寒玨其實可以用武力讓淩初夏屈服,因為一個女人,尤其是淩初夏這樣偏柔軟的女人,她是反抗不了一個男人的,尤其是慕寒玨這樣的男人。但是慕寒玨不能。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不能因為他忍不住這一時的欲望而被毀掉。既然他喜歡淩初夏,那他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不過看到那束花也是真的很生氣,這個吻也隻是先拿一下利息而已。淩初夏不知道慕寒玨心裡百轉千回的想法,她隻知道慕寒玨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就夠了。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淩初夏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要讓那股熱度儘快褪下去。看著淩初夏這個有些傻氣的動作,慕寒玨的眼神中浮起了一抹笑意。“睡吧。”慕寒玨的心情大好,關掉了床頭的小燈,然後伸出雙臂將淩初夏摟到懷裡。雖然還是覺得有點兒彆扭,但是淩初夏也確實很困了,所以即使不習慣也很快就睡了過去。沒多久慕寒玨就聽到了淩初夏平穩的呼吸聲。慕寒玨睜開眼,黑暗中看著淩初夏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在淩初夏去和兒子說話的時候就讓人去查了今天淩初夏的事情,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他要知道淩初夏的這束花是誰送的。但是結果有點兒讓他出乎意料。送花的人竟然是楚氏集團的總經理楚東哲,也是他的好友。慕寒玨在剛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就有一種被撬了牆角的感覺。但是之後慕寒玨又有些鬱悶。因為他和楚東哲相交也有不少年了,楚東哲什麼性格他很清楚。雖然為人看著溫柔紳士,但是心裡其實是個硬氣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楚東哲和哪個女人有過任何曖昧關係,甚至風瑞還曾經懷疑過楚東哲是不是喜歡男人,還曾經神經質地為了這個岌岌自危。而現在楚東哲竟然送了淩初夏一束花。男人送給一個女人花,那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對這個女人有好感。而且慕寒玨想起了之前調查淩初夏在楚氏的事情的時候,調查的結果都顯示楚東哲對淩初夏好到已經有些太過了的程度,那種已經超出了一個普通上司對員工的關心範疇。而這些種種的跡象,隻能表明一件事情。就是,楚東哲可能喜歡上淩初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