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玨在淩初夏的房間待了一晚上,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晚上都乾了什麼,隻知道等他回過神來居然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淩初夏的體溫基本已經恢複了正常,呼吸也很平穩。慕寒玨莫名地鬆了一口氣。他九點的時候還有個會,所以隻能匆匆忙忙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換洗澡換衣服,然後準備去公司。“少爺!”於夢正準備去淩初夏的房間喊淩初夏吃早餐,在走廊上碰到了慕寒玨。“嗯。”慕寒玨點點頭,然後輕輕皺了皺眉,“把早餐端上來吧,一會兒你去叫醫生來給她看看。”然後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於夢的視線。叫醫生?於夢歪了歪頭,神色有些疑惑,淩小姐病了嗎?她進了屋子看到淩初夏閉著眼睛躺在**,臉色有些微的蒼白。於夢輕輕伸手試探性地碰了一下淩初夏的額頭,感覺到稍微有些溫度。還是去叫醫生好了……於夢很快將醫生帶了過來,醫生留下了一盒藥,囑咐一天吃三次一次一片,很快就好,現在也隻是有些輕微的發燒。醫生之後從淩初夏的房間離開。穆爾正準備下樓吃早餐,就看到了從淩初夏房間離開的醫生。生病了嗎?穆爾有些奇怪地邁步去了淩初夏的房間。“發生什麼事情了?”穆爾看著於夢問道。“啊,穆爾少爺!”於夢嚇了一跳,然後恭敬地喊道。穆爾擺擺手,將視線轉移到**的女孩兒身上。白色的大**隆起了一團,隻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還有散落的黑發,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憐,但是又可愛的感覺。“淩小姐有些發燒,醫生給留了藥。”於夢回答。“這麼直接吃藥可不好,你先去盛碗粥過來吧。”穆爾說道,怎麼能空腹吃藥呢。於夢點點頭,剛才少爺也說讓她把早餐端上來著,可是她先去叫醫生了,還沒來得及端飯。於夢去了樓下端飯,穆爾坐到了床邊。看著白天裡一副冷淡拒人於千裡之外樣子的女孩兒,此刻流露出的才是內心裡真正的柔弱。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要麵對母親意外身死,父親的逼迫,還有相依為命的母親是心心期盼的父親害死的。這種痛苦,恐怕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吧,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才十九歲的女孩兒。穆爾覺得自己似乎能夠感覺到她所承受的痛苦,儘管他們才剛剛認識。“唔……”在穆爾陷入思考的時候,淩初夏發出了一個聲音,她已經從睡夢中醒轉過來。她一時間還有些茫然。昨天,她在墓園。然後,下雨了,之後似乎她就失去了意識。但是,她覺得好像有一個溫暖的人陪在她身邊,給了她力量。 那是誰……她睜沉重的眼皮,一瞬間的陽光刺得她重新閉上了眼睛,緩了好幾秒鐘才恢複。“夏夏!”再次睜開眼睛,映入她視線的是一張陽光而俊美的臉,淺棕色的頭發在金色陽光的映襯下顯得十分溫暖。穆爾。昨天,是他陪著她嗎?“醒來了,你有點兒發燒,”穆爾笑著說道,“我讓丁夢給你端早餐了,你一會兒吃了再喝藥,然後再繼續睡!”穆爾的神情中帶著關切。“嗯,好,謝謝你。”謝謝你照顧她。淩初夏終於對著穆爾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穆爾被這個帶著溫柔的笑容驚到了,不過也有些開心:“不用客氣啦,我把你當妹妹啊!”淩初夏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淩小姐,你醒了,趕快喝了粥吧!”於夢門外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粥,“喝了粥好喝藥!”淩初夏接過粥,然後用勺子慢慢攪了兩下,然後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肚子還真的是很餓呢。*******慕氏集團。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正在批閱文件的手放在桌子上,露出了藍色的寶石袖扣,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出耀眼的光芒。他的神情看上去極其認真,眼睛裡的沉光就像午夜出現的神一樣,仿佛一個流動間就讓人動彈不得。齊安有些有些楞地看著自己的大BOSS,眼睛裡有些意味不明。“怎麼了?”慕寒玨抬起頭看了齊安一眼,眼神裡有些不悅。他這個助理已經盯著他看了半個小時了,而且眼睛都不帶眨的,任誰被這麼看都要受不了的。齊安瘋了嗎……“慕總,昨天你是去……”齊安實在是想不通,昨天慕寒玨到底去了哪裡,正開著會呢突然說有事兒直接離場,然後電話也打不通,今天早上雖然按時趕上了會議,但是眼神裡布滿了紅血絲好像是一夜未眠的樣子。齊安實在不明白,昨天慕寒玨到底乾什麼了。“……你很閒嗎?”慕寒玨停下了筆,手指在辦公桌上敲動了兩下。齊安立刻渾身一震,立正站好。“沒有,我有很多工作要做!”齊安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慕寒玨的眼神沉下來:“那還不去!”有工作不做,在這兒盯著他看,真是吃飽了撐的嗎。“是。”齊安大聲地回答了一聲。他已經意識到自家BOSS處在發怒的邊緣了,還是趕緊遁了吧,要不然肯定要倒黴了的說。看著齊安離開辦公室的背影,慕寒玨搖了搖頭。正要繼續批文件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張被雨打濕,有些蒼白的臉。……慕寒玨緊緊皺了皺眉頭。這樣很不對,真的很不對。一個相處了總共沒有多少時間的女孩兒,而且兩人大部分時間相處還是在**。難道,就因為這個?可是和他有過關係而且保持過不短時間的女人也不少,各個熱情火辣,他卻偏偏連她們的臉都記不住。為什麼……慕寒玨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叮鈴鈴!慕寒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現的名字,慕寒玨有一瞬間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