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沒有星星,城市裡漆黑的夜色就像是一灘灑出來的濃墨,冰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簾的縫隙滲透到房間裡麵。房間內除了縫隙中透出的月光,還有一盞小小的夜燈,此時發出的淡藍色光芒讓人覺得那麼窒息。足以容納四五個人並排躺下也絲毫不會覺得擁擠的豪華大**此刻隻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她的身上隻蓋著一層薄薄的白色絲被,露出光潔的肩膀。墨色的頭發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襯得她的臉蛋更加白皙無暇,她的雙眸緊緊地閉著,隻有不停顫抖地睫毛和緊緊拽著杯子的手在透露她的不安與緊張。房間內傳來嘩嘩地流水聲,發出聲音的地方有著隱隱的光亮。水聲停止,光亮處的光被滅掉了。哢噠。那處的磨砂玻璃門打開了,一個人從裡麵走了出來。聽到走路的聲音,**的女孩兒更加恐懼,麵色也隱隱地泛青。那人終於走到了夜燈能夠照射到的光亮處,藍色的燈光照到那人的身上,半昏半明。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他的身上裹著黑色的真絲浴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地挽著,雖然被浴袍裹著,但是敞開的領口還是可以看到他健壯的身體,那種充滿了男性力量的身體。即使穿得再不整齊,也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獅子,虎視眈眈地讓你生活在恐懼裡。他站到床邊,看著**明顯處在害怕中的女孩兒微微皺了皺眉。“你怕?”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對,對不起……”女孩兒的聲音顫抖著。“這是你自己答應的。”男人的聲音仿佛像一道催命符直直地打到她的身上。她自己……答應的……緊緊攥著被子的人終於鬆開了手,睜開了雙眼,露出如夜色一般的眸子,此刻她的眼睛裡明顯地昭示著她的不安。是啊,她自己答應的。所以她害怕,她恐懼,又怎麼樣呢。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已經沒有改變的餘地了。“……能,不,能把燈,關掉……”女孩兒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男人,顫著聲提出了一個要求。男人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高興,沉默地看了她兩秒,隨後還是抬手關上了唯一光亮。整個房間都陷入到黑暗中,就算縫隙中的月光也不能照清什麼。隱約中聽到浴袍被脫掉的聲音,還有被子被掀開的聲音。冷初夏隻感覺到自己置身在一片冰冷中,渾身沒有任何包裹的感覺讓她像是被拋棄在一片濃鬱地黑暗沼澤裡,不敢動彈一下。真的好怕,好像離開這片這裡。但是,她動不了。她的喉嚨發緊,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緊緊繃著的身體在不自覺地發顫。……“我出去了。”慕寒玨離開大床,他的背上還有隱隱的紅痕。撿起了之前被扔到地上的浴袍重新穿好,掩住他健壯的身軀。他的聲音仍然是平靜無波的,任誰聽到這樣的聲音也不會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