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我想回家(1 / 1)

她要是不去,她真的沒有辦法放心。看著擋風玻璃外的洪佳琪,裴之寒驚訝極了,這女人瘋了嗎?居然敢攔車,萬一剛才他沒及時刹車怎麼辦?打開車門,“上車。”洪佳琪迅速地上了車,看著裴之寒冷峻的麵孔,雖然隻有一個側臉,她也覺得他陰沉的可怕了,“你剛才手機一直沒打通,媽就打了家裡的電話,本來她也沒想跟我說,是我自己問的。”“什麼都彆問,到了那邊就什麼都知道了。”他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父親還會再回來。“……”他這算是在她沒開口問之前,先把她的嘴給堵了嗎?洪佳琪看著他放在旁邊的手,伸手過去握住,緊緊握住,不管是發生怎樣的事情,她都會站在他這邊的。因為她知道,裴之寒騙他一定是有苦衷的。隻是那個死而複生的父親,到底又怎樣的故事啊?為什麼裴之寒和他的母親都不曾提過他活著的事情。裴家老宅“一會兒進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說話。”一下車,裴之寒就給洪佳琪打了預防針,洪佳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點了頭。兩個人一起走進客廳的時候,裡麵正在上演著驚人的一幕。一個年過五旬的男人此刻跪在裴之寒母親陸媛的麵前,正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著自己的臉,下手乾脆極了,啪啪啪的響得清脆。這不會就是…洪佳琪不敢往下想,隻是靜靜的看著,發現男人的衣著很是普通,簡單的白襯衫和舊褲子。而一向高貴優雅的陸媛此刻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掉眼淚,倔強的偏著頭不去看男人。男人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洪佳琪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想要往前一步,卻被裴之寒拉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意思就是她彆管。“媽”裴之寒走到陸媛麵前,輕聲叫著。陸媛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眼淚掉的更加凶猛,“之寒”最後低著頭偷偷的抹掉眼淚,不願兒子看到這樣不爭氣的自己。“之寒,”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來,咧嘴笑著走向了裴之寒,伸手想要靠近裴之寒的身體,卻在看到裴之寒冷厲的目光時頓住了腳步。洪佳琪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真是之寒的父親?跟六年前太不一樣了。“之寒”男人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之寒,爸這些年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你不認得爸爸了嗎?”“我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裴之寒冷漠的眼掃過男人蒼老的麵容,看向自己的母親,“報警了嗎?”“……”陸媛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之寒,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想回家。”男人說到回家兩個字,兩隻眼睛都在冒光,仿佛對這個家庭充滿了渴望,“讓我回家吧,之寒…”他嘗試著去拉裴之寒的手,裴之寒卻避開了,“你想回家?這是你的家嗎?”裴之寒往前兩步,眸光冷漠盯著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生生逼著他後退了兩步,“當初你走的時候可是義無反顧。現在你說想回家就回家,你把我和媽當成什麼了?裴安國!” “之寒……爸給你跪下了,給你磕頭,隻要你原諒我。”裴安國說著就要跪下去,裴之寒卻是看著沒動。這世上哪有老子給兒子下跪的道理!洪佳琪起身就過去扶住了裴安國,“叔叔你彆這樣。”雖然她不知道裴安國當初離開之寒母子是為什麼,但是,看著他花白的頭發,蒼老的容顏,她覺得這些年他過的並不好,她心裡生出了些同情。“有話大家好好說。”沒必要這樣劍拔弩張的啊。“你是誰?”裴安國看著洪佳琪隱隱覺得眼熟,就沒想起來她是誰,隻記得剛才她是和裴之寒一起來的,裴安國上下打量著她,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你是之寒的什麼人,老婆嗎?”洪佳琪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六年前他們也沒見過幾麵,他不記得也是正常。裴安國隻當她是默認了,熱絡的抓住了洪佳琪的小手,“好啊,之寒終於結婚了,要有孩子了。我是之寒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你以後要好好跟之寒在一起過日子。”“這個輪不著你來說。”裴之寒一把拉過洪佳琪,“我給你五分鐘,馬上從這裡出去。”他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這個人。“之寒……”洪佳琪想開口,可迎著裴之寒冷厲的目光,她不得不把話吞回肚子裡。現在她並不知道整件事情是什麼樣子的,還是不要輕易說話的好。而她剛才那樣做已經違背了之寒的叮囑。隻是,六年前裴安國明明還和陸媛在一起,後來,為什麼分開?“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之寒,你自己也是一個男人,你應該知道爸爸那時候也是無可奈何啊。我也是被人騙了。”“你的事,沒人想知道,還有,彆把我跟你混為一談。”他裴之寒是裴之寒,他是他。從他選擇離開的那一刻,裴之寒就分的很清楚。老人迎著裴之寒冷漠如刀的眼神,眼睛染上了淚意,“爸爸知錯了,之寒,爸爸真的知道錯了呀。”說到最後突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你原諒爸爸一次,之寒。”裴之寒迎著老人苦苦哀求的目光,冷眼瞧著並沒有過去攙扶的意思,而陸媛也是一言不發的,心感覺像是被撕裂了,手緊緊捂著胸口。當年的事情,她也痛過,她沒忘記。說原諒,哪有這樣容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裴安國說著就又開始打自己耳光,洪佳琪隻覺得看不下去,不管怎麼說,那都是給了裴之寒生命的男人,“叔叔你快起來,快起來啊。有話,大家坐下來慢慢說。”“你不知道我們的事情,你彆插手。孩子,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彆管叔叔。”裴安國拒絕著洪佳琪的好意,固執的跪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