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姐妹落水(1 / 1)

年後,又下了一場雪,比之前的那場還大,一連下了兩三天,地上的雪有十幾厘米厚,踩上去,整隻腳就沒了進去。被困在屋裡三天了,即便是過節的喜慶也無法衝淡楚韻致心裡的鬱悶,盼望著雪快停,這樣她就可以出去玩了,盼望著秦彥晟過來,這樣無論雪是否停,她也可以出去玩了。“啊,好無聊,我要悶死了。”楚韻致躺在**看著外麵不見停的鵝毛大雪,鬱悶的叫了起來,還來回的翻滾著身子,表達心中的不滿。而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楚韻臻沒什麼反應,繼續低頭看書,妹妹的壞心情壓根就沒有影響到她。楚韻致來回翻了幾個滾,一咕嚕坐起來跳下床,跑到楚韻臻身邊。“姐姐,爸媽不在家,我們偷偷跑出去吧!”“不行,爸媽臨走前特彆囑咐我們要好好呆在屋子裡的,你忘了你生病剛好嗎?”楚韻臻頭也沒有抬的拒絕。楚韻致一把拿走她的書,心裡很不高興,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喜歡讀書,讀書真的那麼有意思嗎?為什麼她完全沒有這個感覺。楚韻臻抬頭看她,微微一笑:“你生氣也沒用,雪沒有停,你絕對不能出去。”楚韻致憤怒的臉蛋瞬間就變得可憐兮兮的,抓住楚韻臻的手,竭儘所能的撒嬌哀求。“姐姐,好姐姐,我真的好悶,就出去玩一會兒,好不好?我會穿得厚厚的,一定不讓自己生病。”楚韻臻心裡也經不住她的撒嬌,但是想到她的身子骨弱,便又狠下心來。“幺幺,要不我陪你去打遊戲?”楚韻致小臉一暗,乖乖的又回到**,沉默的望著窗外。楚韻臻看著如此沉默的幺妹,心裡難受極了,幾番猶豫糾結後,她來到身邊坐下。“你真的想出去玩?”楚韻致灰暗的臉蛋立即就又散發出了光彩,重重的點點頭。“那你答應我,隻玩一小會兒就回來。”“好。姐姐你真好。”楚韻致用力的抱住她,高興得直叫。好久沒有呼吸過如此清新的空氣了,姐妹倆一瘋就忘了時間,直到王媽過來喊她接電話,楚韻臻才意識到兩人已經出來好久了,立即對著和肥肥正玩得歡快的幺幺道:“幺幺,不要玩了。”“好,知道了,姐姐你先進去,我抓到肥肥就進去。”楚韻臻急著接電話,便沒有管她,先進屋了,脫掉棉襖,拿起電話。“媽。”何玉婷見女兒的語氣有些喘,問:“聲音怎麼回事?”楚韻臻一愣,擔心她知道她們出去玩生氣,便撒了個謊。“沒什麼,剛從樓上下來。”“我們今天中午回不去了,你和幺幺好好吃飯,照顧好幺幺。”楚韻臻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想到還在外麵的幺幺,來到門口。 外麵又起風了,揚起大片的雪粒子在半空中飛舞,阻擋著視線。“幺幺。”楚韻致並不在院子裡,連肥肥也沒了蹤影,楚韻臻心裡一驚,也顧不得穿棉襖了,就那麼衝進了風雪裡。王媽見狀,連忙拿著她的棉襖追了出去。楚韻臻順著腳印來到了後院的林子前,就聽到了林子那邊傳來的笑聲,正是楚韻致的。“大小姐,等等,先把衣服穿上。”找到幺幺了,楚韻臻心裡剛鬆一口氣,回頭看向王媽,忽然想到林子那邊是湖水,這麼冷的天湖水一定結冰了,幺幺是追著肥肥玩的,要是肥肥跑到湖麵上,幺幺一定……楚韻臻立即鑽進林子裡,但還是晚了一步,她走出林子的時候,幺幺已經追著肥肥跑到了湖麵上。“幺幺!”楚韻致回頭,臉上帶著一抹燦爛的笑,朝她招招手。“姐姐……啊!”“幺幺!”“汪汪汪!”楚韻臻甚至聽到那一聲冰裂的聲音,然後她看到裂開的冰便如一張張開的獸嘴,將幺幺吞噬了進去。她心膽俱裂,想也沒想的,就跑了過去。“大小姐,二小姐!”隨後趕來的王媽看到這一幕,肝膽欲裂的嘶叫了一聲。秦彥晟是被一陣刺耳的鈴聲給吵醒的,昨天和白兆南幾個出去聚餐,淩晨一點多才回來,再加上喝了酒,一覺就睡到了現在,若不是被電話吵醒,估計還能繼續睡。秦彥晟睜開眼睛,揉揉沉痛的腦袋,拿起手機。“喂。”聲音裡帶著宿醉後的沙啞乾澀。“晟少爺,大小姐二小姐掉進湖裡了。”“你說什麼?”秦彥晟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立馬坐起來,起床,等到他穿上衣服走出去時,俊臉已經是一片陰沉。半個小時候,秦彥晟來到了醫院。醫生向他說明了姐妹倆的情況,因為寒氣入體,現在兩人都處於昏迷狀態,尤其是幺幺,原本身子骨就弱,抵抗力差,情況比楚韻臻的嚴重。秦彥晟聽完並未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來到病房前。王媽見他的神色沉冷,想到他那麼喜歡心疼二小姐,一定會怪罪到大小姐身上,便想著為楚韻臻解釋。“晟少爺,雖然先生夫人讓大小姐看好二小姐,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大小姐……”“彥晟。”王媽的話沒有說完,楚天正和何玉婷一臉驚慌的過來了。秦彥晟朝他們點點頭。“哦,天啊,我的孩子!”何玉婷在聽到兩個女兒落水的消息時,一口氣差點就沒緩過來,此刻看到病**兩個臉色蒼白如雪的女兒,若不是楚天正扶著,她一定會癱軟在地上的。楚天正比起何玉婷就冷靜了許多,問:“怎麼會掉進湖裡的?”王媽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完了又加了一句:“大小姐跳進去的時候,隻穿了一件薄毛衣。”“我的孩子!”何玉婷痛苦的叫了一聲,便暈倒在楚天正的懷裡。楚天正讓王媽留下來照顧何玉婷,自己又來到女兒的病房前,見秦彥晟靜靜的倚牆而站,唇緊抿著,走過去,安慰道:“彆擔心了,幺幺會沒事的,她母親會保佑她的。”秦彥晟沒有說話,隻是深邃的眸底浮現絲絲冷銳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