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就是這樣討你歡心的?”魏星野忽地喃喃出聲。聞言。沈塵妄也看向了紀傾音,也想聽她的答案。他能夠討得,她歡心嗎?紀傾音伸手,扶上男人完美得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頰。淡淡出聲,“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留在我身邊?”“為什麼?”一聽紀傾音沒有否認,魏星野緊跟著追問道。“明明他認識你的時間,不過幾個月而已。”紀傾音的冷血無情。從他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而且她對任何人,始終都有一段距離。單單就是一眼看過去,也能看出她那種清冷疏離到極致的性子。為什麼偏偏,沈塵妄入了她的眼。紀傾音抬眼看向魏星野,美眸微冷,嗓音寒涼,“什麼為什麼,沒有原因。”“而且,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紀傾音這話,說得絲毫不留情。但魏星野五官優越的臉上,好像並沒有很明顯的情緒波動。似乎是已經習慣了一般。隻是聲音微微低了下去。“我隻是想關心你……”沈塵妄身後看似沒有背景。但圈內卻無人敢對他下手,這樣的人,才最是危險的。“朋友之間,點到為止。”紀傾音淡淡的道,“你公司的藝人,可以送兩三個到斐亞,我讓人安排她們在活動上露麵。”不再談及私事,紀傾音回複了魏星野來這一趟的本來目的。聞言。魏星野落在紀傾音臉上的目光,半晌都沒移開分毫。“因為他這副好看的皮囊,所以你對他有好感?”沈塵妄一張顛倒眾生的容顏,能夠蠱惑多少人。同樣在圈內的魏星野,再清楚不過。“魏星野。”見他一直執著於同一個問題,對於她的回應置若罔聞。紀傾音不禁冷下了聲,“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以後不用再來找我。”她的話音一落。魏星野瞳孔一震。“我認識了你三年……”還比不過你跟他認識的三個月?無視魏星野定定看過來的目光,紀傾音淡淡的道,“所以你不想我抹掉那三年的話,今天我可以當做你沒來過。”紀傾音言外之意是,如果魏星野不再提起,她就可以當做今天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魏星野並不傻。雖然不是高智商,但智商也沒有任何問題。紀傾音話裡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不過幾秒。魏星野又重新恢複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恍若剛剛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魏星野看著紀傾音笑著道,“你不想聽,我以後不再提就是了。”“我這就回去挑兩個好的苗子,送到斐亞去,你可得給我好好培養培養。” 魏星野語調很淡,但過於淡了,他也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價錢方麵,也得給我打折……”紀傾音看了他一眼,“免費。”魏星野的話音,驀地頓住。似乎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也沒有什麼可以掩飾的了。最後。魏星野才看向紀傾音懷裡的人,不輕不重的落下一句。“你還真是好命。”能夠得到她的青睞。……魏星野走後。整個客廳,重新恢複了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沈塵妄才在紀傾音懷裡,輕輕動了動。“傾傾?”沈塵妄低低喚了她一聲。“嗯?”紀傾音垂眸,順手摸了摸他利落乾淨的短發,“怎麼?”“他說我好命。”沈塵妄看著紀傾音,漂亮的眸底微湧,“我也這樣覺得。”能夠如此慶幸的,再次遇見你。紀傾音,“……”她還以為沈塵妄如此認真的叫她,是會給她說什麼重大的事件。靜了靜。紀傾音低首,夭住了他的唇,清越的聲音好聽至極,“跟在我身邊,你會更好命。”對於紀傾音,沈塵妄向來予取予求,任由紀傾音隨心所欲。甚至是,無限縱容她。沈塵妄微微張開了口。……身上紐扣被扯開了大半之後。沈塵妄忍不住低口今出聲,“傾傾……”紀傾音美眸微轉,感受到沈塵妄微微蜷縮起的身體,動作頓住。隨後安撫性的拍了拍。“好了。”“自己把衣服穿好。”說完之後。紀傾音就直起了身體,準備放開他。卻不想。沈塵妄卻伸手圈住了紀傾音,埋在她懷裡,低悶喑啞的音低低的溢出,“我可以……”她想怎樣,都是可以的。紀傾音微微勾了勾唇,喉間溢出幾分笑聲。“行了,還沒到那一步。”她要一個人,必定是要他一輩子。紀傾音低眸看著她懷裡這個,黏人得不行的漂亮寶貝。“再等等。”“等什麼?”聽見紀傾音話後,沈塵妄剛剛還異常欣喜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他看著紀傾音,有些不解和疑惑,“傾傾還等什麼?”紀傾音低頭,對上他的眼睛,出口的嗓音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沈塵妄,彆背叛我。”不然。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沈塵妄的目光,驀地滯住。“不會。”同樣的。沈塵妄也回答得異常認真,“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對於沈塵妄的回答,紀傾音還算是滿意。微微頓了不過兩三秒。紀傾音忽地又補了一句,“有什麼事情,也不準瞞著我。”卻不想,她話音一落。沈塵妄的眸光就微微閃了閃。似乎是試探,又似乎是不確定,“如果我瞞了你什麼事情……”“在我發現之前,主動跟我坦白。”紀傾音淡淡的道,“就不算瞞我。”哪怕隻是前一秒坦白,也不算瞞。對於自己認定的人,紀傾音向來縱容。“還有什麼疑問?”一次性說清楚了,難免將來誤會。沈塵妄落在紀傾音腰間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後,虔誠至極的親了親她的唇角,“沒了。”沒了。紀傾音微微挑了挑眉,也並沒有說什麼。但不過幾秒。沈塵妄又提了要求,“傾傾,以後能不能不讓其他的男人,到這裡來?”從紀傾音說,他是她第一個帶進這裡的人那一刻。他就一直以為,自己在她的心中,是最最特殊的存在。今天看見魏星野也在的時候。其實。他心底是有一點不舒服的。隻是,他不敢跟傾傾鬨。太害怕失去,所以他就必須如她所願的那樣。乖。聽話。不鬨。對於沈塵妄的要求,紀傾音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拒絕。“行。”紀傾音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都依你。”原本。她也不希望其他人,過多的進入到她的領域中。瞬間,沈塵妄滿意了。……沈塵妄滿意的結果就是,他吩咐管家,以後但凡是要進入雲暮間的人,都必須經過他的允許。紀傾音聽到時,也沒有說什麼。說了依他。自然是沈塵妄說什麼,就是什麼。……第二天。果不其然。紀傾音收到了顧笙兒要解約的請求。並且。她顧笙兒要求,親自跟她談。紀傾音當然不會跟她談,隻是吩咐道,按照合約上的來。彼時。紀傾音正坐在紀氏集團的會議室內,處理蘇落的最後一批“親信”。偌大的會議室內。安靜無聲。坐在首位上的紀傾音,一身純白西裝冰冷清冽。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蛋上,看不任何的情緒波瀾。但又儘數是從容淡定。仿佛世間萬物,在她眼中不過如此。清冷。霸氣。甚至無人敢與之對視。紀傾音看著坐在左側中間位置的一個中年男人,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西山那個項目,原本是你在負責,說是一年之後,建一個旅遊村出來。”“誰提的這個項目我不管。”紀傾音目光淡靜無瀾,嗓音也是淡然從容,“現在一年半過去了,連個影都沒見到。全是一片空地,當初的錢款撥給你們了,你們的成果在哪?”被問話的人,叫做蘇候。據說是蘇落認的舅舅。但至於是真是假,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蘇候一身嚴謹的商務西裝,全身上下,倒是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絲毫不見頹廢萎靡的氣息。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幾分乾練。想來也是,蘇落放在紀氏最重要的一顆棋子,自然應該是有幾分能力在的。紀傾音的話音一落。全場寂靜得可怕。紀傾音從坐上那個位置開始,針對的全是蘇落安排在紀氏的人。而且毫不避諱。就像是你知道頭上的劍最終會落下來。但卻不知道,何時會落下來。這也是,從紀傾音進入紀氏開始,蘇落一派的人始終人心惶惶的原因。麵對紀傾音不算質問,但猶如質問的話。蘇候周身的氣壓極低,看著紀傾音的目光看似沉靜。但實際,卻是冷得徹底。“上麵有管製,不得開發。”蘇候沉沉的道,“這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總不能,強製讓他們開工吧。建好之後,不還是得一把推倒。費人力物力……”“開發那個項目之前,你沒做過調研?”紀傾音容色冷豔,字字凜冽,“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做什麼作業,就用什麼本子,你連他們都不如?”毫不掩飾的諷刺蘇候不如重讀幼兒園。讓蘇候的臉色,還是慢慢的沉靜了下來。而其他坐在一旁的十幾個人,則是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生怕殃及到他們。蘇候還想掙紮,“調研提前做過。但文件是突然下來的,這誰能夠預料到?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連市場基本的風向都預測不到,你還想建項目,還想賺錢?”紀傾音的聲音淡涼得寒冽,“紀氏的錢,你覺得是上天憐憫突然砸下來的?拿去養條狗還知道給主人家看門。”“紀傾音。”字字句句是諷刺,即便知道紀傾音是專門針對他,想要給他難堪。但蘇候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驀地站了起來。他看著紀傾音,眉目冷厲,怒道,“當初這個項目已經跟紀董事長報備過,是得到他首肯的。現在不能建,也不是因為我的原因,紀總何必這樣咄咄逼人?”聞言。坐在主位上的紀傾音,倒是勾了勾唇,輕笑了笑,漫不經心的嗓音,“我咄咄逼人?”“當初得的是紀樓山的首肯,還是蘇落的首肯,你自己心裡不清楚?”蘇候臉色微變。當初他能夠負責這個項目,的確是跟蘇落有很大的關係。或者說。要不是蘇落在紀樓山麵前說話,他連參加這個項目都不夠格。還怎麼可能會負責這個項目。蘇候被逼得啞口無言。不過幾秒。紀傾音又道,“就算你當初蠢。那撥款的錢呢?”“項目沒建成,錢是不是應該吐出來?”隨後,紀傾音轉而看向另一側的一個中年男人,淡淡的道,“當初這個項目,財務劃了多少到他賬上?”已經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財務總監,沒想到紀傾音會突然問到他。整個身體猛地一顫後,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蘇候,猶豫了幾秒後,才對著紀傾音說了一個數字。“十……十億。”財務總監的話音一落。整個辦公室噤若寒蟬。十億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蘇候,原本臉上的沉靜不再,額頭上隱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他以為,這個項目建不成了。因為有蘇落的關係在,又因為這個項目跟其他人無關,一般人都不會主動到紀樓山麵前提起。隻有紀樓山記不起。過不了多久,自然而然的就會被人遺忘。但現在……“……我……我查查。”麵對著紀傾音凜冽得沒有任何波瀾的目光,蘇候頓了好半晌,才慢慢的擠出了幾個字。“現在就查,我等著。”恍若沒有看見蘇候額頭上的冷汗,也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慌亂。紀傾音出口的聲音,冷靜到了極致,“給你一個小時查。查不到,錢吐出來,退出紀氏,永不能再入。”紀傾音話音一落。蘇候下意識的腿軟了一下。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撐在了會議桌上,估計他能夠當場癱軟在椅子上。“我……我查查……”說著,蘇候拿起手機就要發個消息出去。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紀傾音看了一旁的尋野一眼。幾乎是在那瞬間。尋野就朝蘇候走了過去。原本就膽戰心驚的蘇候,看見有人驀地朝他走了過來,手裡的手機差點就拿不穩。“你……你乾什麼?”蘇候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但尋野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將他的手機連到了會議室前方的投影儀上。紀傾音的聲音也隨之淡淡的響起。“不如讓我們都看看,這筆款的去向。”蘇候自然不是尋野的對手,沒躲過。尋野伸手擒住他的手腕時,隱隱都能聽見他骨裂的聲音。蘇候的手機,連上投影儀的那瞬間。出現的頁麵,赫然就是他剛剛發出消息的頁麵。【阿落,紀傾音查到我頭上了,你先借我十億應急。】投影儀的屏幕一顯現出來。瞬間嘩然一片。因為,蘇候根本就沒有想要去查錢款的去向。更因為。他對蘇落如此理所當然,而又財大氣粗的口吻。十億。說得跟借十萬一樣。要知道,在這之前,涼城基本上沒有蘇家這一號人。“關掉!”蘇候當即急了眼,就要去把投影儀關掉。但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尋野按在了座位上,動不得分毫。“關掉!紀傾音關掉!”頭被按在會議桌上的蘇候,仍然還在不停的掙紮,不間斷的低吼著。……坐在主位上的紀傾音,一身精致優雅的白色西裝。看著清冷至極。也美豔至極。麵對著蘇候不斷的低吼聲。紀傾音美得驚心動魄的臉龐上,波瀾不驚。整個人閒適隨意的坐在哪裡,眼神漫不經心的落在前方的熒幕上。眸底深處掠過幾分譏誚。十億。如果她沒記錯,當初蘇落來紀家之前,身上一千塊錢都拿不出來。不過三四年。她倒是能夠給得起十億了。蘇候的低吼聲不斷,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向蘇落借?原來撥給他的錢去哪了?”“貪汙了唄,仗著沒人查,隨便揮霍。”“蘇落……能借他?”“她舅舅,不借也得借吧?說不好,還得進去幾年……”“那我倒是疑惑,蘇落能夠拿得出來十億?”……不止他疑惑,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疑惑,都想看看,蘇落能不能出得起這十億,並且願不願意給蘇候。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不遠處的大熒幕上。都在等著,蘇落會回應什麼。差不多過了六七分鐘之後。屏幕上的對話框裡,才有了新的消息發過來。【阿落,紀傾音查到我頭上了,你先借我十億應急。】【不是提前就給你打過招呼了,在公司能夠避著她就避著她,不要去招惹她!】【等過了這段風頭再說。】【十億我有。但現金流動太多,我怕紀樓山會察覺。我用不同的賬號從外境彙給你,你拖紀傾音一段時間,千萬彆讓她察覺。】……“手機拿過來。”紀傾音忽地淡淡的道。蘇落的消息發過來之後,已經知道自己完了的蘇候,麵如死灰。整個人瞬間癱軟在椅子上。即便不用尋野再按著他,他短時間內,也做不了什麼了。聽見紀傾音的話後,尋野看了蘇候一眼,才把他的手機遞給紀傾音。手機落到紀傾音手上的那瞬間。會議室前方大熒幕,瞬間就關了。眾人隻看見紀傾音手下,不斷的打著字,卻不知道內容。但會議室寂靜無聲。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打擾正在處理“正事”的紀傾音。……差不多十分鐘過後。紀傾音“聊天”的動作才停止。她把手機漫不經心的扔到了尋野懷裡,“把聊天記錄完整的截圖下來,發給我。”“好。”即便尋野不看手機的聊天內容,也必定知道,她套了蘇落的一些話。隨後。紀傾音抬眼,看向了麵如土色的蘇候。“說說,這十億你是怎麼揮霍的?”輕描淡寫的聲音,似篤定。蘇候氣極,又恨極紀傾音雷厲風行,不留任何情麵的手段。“在我賬上,我沒動分毫。”反正如果蘇落打給他,他也是能夠添補的。無聲無息的補上之後,他就是沒有動分毫。“是麼。”紀傾音似乎是信了他的話,“到現在你還覺得,蘇落能夠打錢給你?”但不過幾秒。紀傾音把一個黑色的U盤插到了電腦上。隨後。投放到了前麵的投影儀上。眾人下意識的看去時。賬單。一長串,似乎無窮無儘的賬單。大到購買了幾棟彆墅,具體位置。小到開房記錄,具體酒店具體房號。甚至是買套的次數,都一目了然。清晰可見。按照時間順序來的。從蘇候得到那筆十億的款項開始,再到一分不剩的用完截止。整整十億的資金流動賬單,一分不少的陳列在了上麵。“紀傾音!”蘇候驀地怒吼了一聲,整個臉色煞白到了極致。見紀傾音早就已經,將他查得清清楚楚的。今天來這一遭,完完全全就是將他當猴耍的。蘇候再也不裝了,眼底掠過陰鷙寒厲,看著紀傾音的目光中如同淬了寒意,“你非要做得這樣絕?”何止絕。幾乎是狠厲不留任何情麵。紀傾音微微勾了勾唇,眼底沒有任何溫度,“公事公辦,何來做得絕這一說?”“至於你未來會怎麼樣,交給法律來定奪。”蘇候瞳孔驀地一震。紀傾音看著他眼底的驚恐,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報警了。”……會議結束。紀傾音走出會議室後。蘇候整個人,再也撐不住一般,癱軟在椅子上。緊跟著準備離開會議室的眾人,看見蘇候這副模樣時,難免唏噓。以往在紀氏,仗著蘇落的關係,蘇候要做的事情,基本上沒人能攔。他表麵看似和煦,實則私下霸淩至極。要經他手簽字的文件,基本上都得“貢獻”出什麼來。色。利。來者不拒。紀傾音這一出手,算是徹底斷了蘇落埋在紀氏裡的所有人脈。不過幾秒。已經癱軟在椅子上的蘇候,突然口吐白沫,整個人也朝地上滑去。眾人一驚,連忙叫人來。“來人!”“快來人!”“救護車!”瞬間。整個會議室亂成一團。……走廊上。聽著裡麵亂糟糟,還有人叫救護車的聲音。尋野看著前方的紀傾音,微微走快了幾步。“他會不會有什麼疾病?”這樣一來,估計就不能成功的將他送進去了。紀傾音腳下未停。“有沒有病,病得嚴不嚴重,是他能夠決定的?”隻是一句話。瞬間,尋野就明白了紀傾音話裡的意思。沒病的人,遇事可以說成精神病。有病的人,自然也能夠沒病。
113、自己把衣服穿好(1 / 1)